勋暮生看起来还是很消瘦,不过脸色却好了很多,没有当时的脆弱,也没有那一刻,他在我面前如同圣象崩塌时刻的死气。
他,“你怎么过来了?身体还好吗?其实,……”
说着,他走出房间。
“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过来,或者让我过去都好。”
我,“补过感恩节,Max大叔烤了火鸡和南瓜派,我想问问你要不要下楼一起吃晚饭。”
他看了看我,点头,“可以。”
我,“嗯,我知道了。”
然后,似乎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转头想要走,被他叫住,“Alice,等一下。”
我站住。
他,“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摇头,“没有。”
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勋暮生站在原处,可是他看着我。
他,“Alice,告诉我,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
我听见他的声音,“你是想说,因为你想要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当你知道自己怀孕了,被放弃的那个人,必须是我,对吗?”
叩,叩,叩。
地毯外,有人上楼,鞋子踩在大理石上面,有一种极强的节奏感,显得精准有力,绝不拖泥带水。
我向前看,恢弘的走廊的尽头,是勋世奉。
他有些意外我在这里,并且似乎在看见我们的一瞬间,他停了下来。他似乎想要离开这里,却终究还是停住脚步,站在远处。
勋暮生看了看远处的男人,他忽然问我,“Alice,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在意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会对Ta视如己出,你会改变你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