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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全都羡慕地看着老四四人，但他们却没有心情理这些，全都担心地看着自己的额娘。德妃的脖子被咬断，已经没救了，十四抱着德妃的尸体放声大哭。

宜妃虽然只被咬了手，但只一会儿工夫，脸色已经青中泛着黑。众人想起佟慕凌所说的，被丧尸咬过后，也会变成怪物。

“老五，趁我还没有变成怪物，杀了我。” 宜妃是个硬气的女子，不想成为没有思维的丧尸，她想做为一个人死去。

“不，额娘，你一定会好的。”五阿哥猛烈摇头。

“额娘，你会没事的。”九阿哥冲到佟慕凌的身边，扯着她来到宜妃的身边，“救我额娘！否则我杀了你！”

佟慕凌害怕地往后缩，“杀了我也没有办法。除非是异能者，被丧尸咬了之后不想变丧尸，只有死。”

“我杀了你！” 九阿哥接受不了这个答案，伸手掐佟慕凌的脖子。一面海碗大小的冰盾挡住了九阿哥的手，老四上前把佟慕凌拉到了身后：“老九，不要迁怒。”

“那不是你额娘，你当然不会迁怒。”老九对四四吼道。

四四脸色一黑，他亲娘比宜妃还先走一步。

“九哥，你怎么这么说？四哥不比你难受少，德妃母已经先罹难了。”十三替四四不平。

九阿哥表情一窒，想要道歉又拉不下脸，怏怏地蹲下身去看自己的额娘。

“皇上！”宜妃冲着康熙伸出手。

康熙蹲下身，将宜妃从五阿哥的怀中接到自己怀里。

宜妃笑得灿烂：“皇上，臣妾不能再伺候你了。”

“若兰——”康熙声音哽咽，他想起宜妃刚刚进宫时的样子，那样热情那样充满活力，如同一枝明艳的玫瑰。转眼，宜妃陪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了。

“皇上，我想死得有尊严，求你赐我死亡吧！” 宜妃恳求道。

康熙痛心地点点头，接过侍卫递上的匕首，送进宜妃的胸膛。宜妃笑着闭上双眼，临死的这一刻，她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