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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在半年后协助仲井真破除苍穹令的封印。”厚土长老的面容很平静,但是他的话语,却让其他四个长老微微有些动容。

任飞此时正坐在三楼一个看上去像是放杂物的房间里。他坐在房间的横梁上,正皱眉看着自己的右腿,那上面有一个血点正附在盔甲上面,看上去,这小红点通过不懈的努力,已经突破了他防御力极其惊人的半透明盔甲的表层,至少陷入到半寸左右的深度。

而任飞已经试过用冰魂刀剜除,用寒冰气息冻结,但是却都没有任何效果,这个小红点似乎有极大的威力,死死吸附在那盔甲中间,还在不断往里前进。任飞身上的光焰一闪,紫色的盔甲变成紫色的光焰,收回到体内,那小红点在紫色的光焰中竟然毫无损伤,猛地窜到了他的右腿皮肤上。

任飞只觉得腿上一痛,那红点已经将他的大腿侵蚀了一块。任飞眉头一挑,冰魂刀快如闪电,已经将那红点硬生生挑了出来。随后白色的寒光闪起,那红点被冻结在了冰魂刀的表面。任飞将汩汩流血的大腿包扎住,再次身体腾起紫色光焰,随后光焰形成盔甲,覆盖在身体表面。

他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将红点从自己身体上隔离开来。任飞举起被冻结在冰魂刀上的那个红点,此时,能够清楚地看到,这红点竟然是一个小小的虫子,虫子虽然小,但是它嘴里那锯齿状的红色牙齿却异常清晰。就算被封在冰魂的刀身上,小虫子依然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看上随时都准备破冰而出。

这个红点,正是那死去的梅花雀留给他的礼物。当然,任飞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在潜入二楼那个房间的时候,正准备破开天花板,钻到上一层去。以他的神识,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里藏着一个足以致命的梅花雀。

他刚刚剖开天花板,忽然眼前亮起耀眼欲盲的白光。就在这一瞬间,任飞只觉得眼前唯有白茫茫一片,甚至连他的神识都在瞬间变得茫然起来。腿上的刺痛让任飞知道藏身在这里的敌人绝对无比凶险,至少到腿上遭到袭击为止,他还是没有感觉出来这房间里面敌人的踪迹,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

任飞只是凭着身体受到的攻击感觉到了握着凶器的敌人的方向。紫色的半透明盔甲虽然防护力惊人,可是依旧不能阻挡从盔甲表面传来的那种刺痛和高热。任飞有个错觉,那就是右腿上的盔甲似乎随时都会被穿透。

在感觉到手里的梅花刺已经刺入到盔甲中的时候,梅花雀的心情不由得有些稍稍放松。她深褐色的双眼此时就像两只猫眼,眼眸完全变成一条竖线。这种白茫茫的强光对梅花雀的视线没有一丝影响,她都能看到在梅花刺刺进任飞盔甲的时候,任飞面上的惊诧。

梅花雀蜷伏在天花板的角落里,而任飞正以一种倒挂的姿势,半悬空在天花板上。他的左手攀住天花板裂开的一角,右手握着冰魂刀,双脚蹬在墙壁上。自从进入楼舍之后,任飞已经发现,似乎所有的劲气都在这房子里面受到压制,他只能凭着肌肉的力量进行攀爬和跳跃,完全无法通过运转劲气让身体浮到天花板上方的高度。

梅花雀的计算很精准,她算准了当任飞在双眼暂时无法看到的情况下,再被骤然刺中大腿,身体就会因为支撑不住墙壁而摔落下去,那么紧接着,梅花雀就会从天花板上破壁而出,直接将梅花刺送入到任飞的心脏部位。虽然任飞的盔甲防御力很好,但是梅花雀手里的梅花刺可不是寻常武器,刺尖上喷出的梅花幽灵虫,是绝对无物可挡。

然后梅花雀绝对没有想到,就在任飞身体因为支撑不住从天花板上往下掉落的时候,她紧跟着就要破开天花板再给任飞来一下的时候,任飞明明紧闭着双眼,却像是亲眼看到她的姿势一样,手里的冰魂刀直接往上一挑,就划开了梅花雀的脖子。

随后,任飞的冰魂刀在梅花雀身边的天花板裂口上一按,涌出的寒气将冰魂刀和天花板黏在了一起,任飞用力一拉冰魂刀,整个人已经翻到了天花板上。

仔细观察完这红色小虫后,任飞决定将这小虫带回去交给贝凌去处理,没准能发掘出点以后能卖上大价钱的东西。

任飞端坐在房间的横梁上,将所有的气息都掩盖住,而他的神识,则开始试着慢慢往外延伸。从进入这个楼宇的时候,任飞就感觉到,这里的五行元气似乎和外面的地方不同,他不管是经络里的劲气,还是神识的流转,都会被错乱的五行之气引导的偏转。

此时,任飞就感觉到他的神识似乎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他腿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可是里面的血肉似乎还处在一种随时都会继续腐烂的状态中。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走廊里响起了不慌不忙的脚步声。任飞双眸中的紫色猛然波动了一下。这个正走过来的人和前面那些在走廊里搜索的人完全不同,那些穿着长袍的侍卫都是尽量放轻脚步,竭力掩饰他们的行踪。而这个人则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行踪的想法。

这不是个陷阱,而是基于对自己强大实力的自信。

当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阳谋比阴谋更让对手难受

、第三十章水火殇影

任飞听着来人的脚步声,面上的神色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他右手握着冰魂刀,左手轻轻虚握,一支缩小到一尺左右紫色劲气凝结而成的长枪已经出现在手心里。任飞的脚在横梁上一蹬,整个人悄无声息地滑向横梁的另一头,随后,他双腿夹住横梁,身体已经从横梁上垂下来,正对着虚掩的门缝。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从门口施施然走过,他中等身材,面容清癯,有点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老人穿着的衣服用料精良,剪裁得体,而且行走间身躯挺的笔直,意态洒脱。他整个人看上去不像是来杀人的,而像是去参加一个盛大的宴会。

老人不急不忙地走过一扇扇半开的房门,根本没有任何左顾右盼的行为,连眼珠都不曾偏斜一点。不过,当老人的灵觉感应到身后的空气有一阵极轻微极轻微的扰动时,老人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做为一个在灵觉上有着无以伦比天赋的人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动用六感就能察觉方圆一丈范围内一只蚂蚁的爬动。

感觉着身后空气的不同波动,老人依旧按照固定的脚步节奏向前走着,可是老人的双眸忽然全部变成了血红色。随后,一根发丝粗细的红线突然出现在老人的手里。

风的扰动变强了一些,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甚至感应不到心跳声,但是老人正如老人预料到的,身后的目标开始向他加速。他手里的红丝忽然一跳,前端直接朝走廊旁边的墙壁上游动过去,看上去柔软无比的红丝,竟然深深地钉入了墙壁里。

身后的空气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凭空出现的强风吹乱了老人花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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