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去看看圣女在不在敢不敢继续跟我打赌我赌这大殿里面空无一人。”任飞本来神情有些黯然,但是随即就眉毛一挑,嘴角一歪,脸上浮现出奸商惯有的笑容,似乎把所有的心事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圣女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觉得,这地方有些古怪吗”翼千枫抱着星陨宝剑,站在大殿的门口,似乎在找什么。
“我看这大殿没什么古怪,到是你有些古怪。告诉你,这地方我来过,那个什么圣女祭祀的地方,我也见过,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任飞本来是不想进神殿的,此时却又变了主意,拉着翼千枫就往里走。
里面光线昏暗,易青衫已经不知道从哪里走了,整个房子都空空荡荡,地上有薄薄的灰尘。任飞带着翼千枫直接到了他那晚看到炎蕊公主的房子里去。
房间还和那晚一样,一侧的墙壁上摆放着祭坛,房间的地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红色的符文在地板刻在地板上,但是却没有像那晚上看到的,符文上面有红色气体升腾。
翼千枫站在门边,盯着地板上的法阵。任飞瞥了一眼法阵,就感觉到,如果说那晚这些符文都是活的,有生命的,那么现在这些符文都已经死去,成了枯干的尸体。但是那祭坛上,却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任飞的目光。
祭坛上面,立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任飞启”。
任飞慢慢走到祭坛旁边,拿起那封信。翼千枫站在门边,只是看着任飞拆开信封。任飞看完信,随手扔给了翼千枫:“我要去幽州走一趟。”
翼千枫接过信封,随后脸色大变,信纸上只写着寥寥几个字:“幽州妹神御殿,恭迎君驾光临。”信纸的边缘处,黏着一截红色细丝。
这红色细丝任飞和翼千枫都很熟悉,那是狐姬惯常用来当做武器的丝带的一缕。
“她是怎么把狐姬给绑去了”任飞和翼千枫同时对视一眼,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疑问。没有继续在这神殿里面停留,任飞和翼千枫匆匆回到城主府。
刚进城主府,就收到了凉州派来给任飞送信的卫兵。接到西门康写来的加急快信,任飞才知道,原来狐姬是在凉州去九原的路上被劫持走了。
而且,西门康的信中还提到,青炎帝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的来的消息,炎蕊公主被人劫持去了幽州。帝君下了密旨,让翼峰派人将炎蕊公主平安救回帝都。翼峰可能会对幽州有所动作,让任飞做好准备。
任飞看完密信,手心里腾起一道紫色的火焰,将密信烧成了灰烬。他站在城主府最高楼的楼顶,看着处处燃着火焰的九原城,脑海里面一阵清明,一阵糊涂。今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又发现自己似乎走在一团迷雾之中,似乎并不知道未来等着他的是什么。
一直到夜色完全笼罩了整个九原城,城市里面燃起的火也开始慢慢灭下来,任飞依旧像座雕塑一样,站在楼顶上。他忽然长啸了一声,随后脸上迷茫的神色完全褪去,双眸中一片清明。
面对烦恼和未知,任飞从来不愿意用脑子想太多,对于他来说,做比想更重要。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而犹豫徘徊,对任飞来说,是一件过于奢侈的事情。他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沉溺在往事中,他需要的只是不断强大自己,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他才能够解决那些摆在自己面前的难题。
当然,最重要的难题就是,怎么才能让自己身体里面见鬼的紫睛星力量不失去控制。他可不想让自己变成力量的傀儡。不能被自己完全掌控的力量,即使再强大,都是没有用的。任飞需要的,是能够被自己控制的力量。
只是现在,任飞却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赶到幽州去。不仅仅是为了狐姬,他需要找到苍穹令。
但是翼峰为什么突然也要对幽州下手真是因为帝君的密旨真是为了找回炎蕊公主
、第四十九章朔本寻缘
把九原城丢在身后,任飞直接赶回到了凉州。原来那个荒凉的小镇,现在几乎是每天变一个样,城市还在不断往外扩张,大量的流民都往这里聚集。在这块新开辟的城市,有无数发财的机会。
当然,也有无数买醉的酒馆,销金的温柔乡。任飞一边从昏暗的街道里掠过,一边看着灯火高燃的楼宇,心里计算着凉州城的税收,眼里闪动着金币的柔和光泽。
花了小半个时辰从凉州城里穿过,任飞最后来到了那潭水前。他坐在潭水边,看着半透明冰棺里面躺着的银发女子:“傻妞,你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不过我等不到你醒来的时候,等下我带你去贝凌那里。虽然我在九原城里没找到能帮你醒来的东西,不过贝凌说,既然我体内被禁锢的紫睛星力量已经被释放出来,那就可以用这力量帮你醒来。你高兴吗”
冰棺在潭水上面轻轻起伏,傻妞洁白的皮肤如雪如玉,银色长发如散开的丝绒,散在身下。天上,一轮新月照得天地间凄清了几分。
任飞的手往虚空里一抓,冰棺沿着潭水向任飞这个方向漂浮过来。待到任飞的手触摸到冰棺后,他双手在冰棺边上一按,冰棺上方的盖子突然弹起。下一个瞬间,傻妞的身体已经被任飞抱在了怀中。
身体冰冷,却依旧保持着弹性,柔软的腰肢搭在任飞的手臂上,让任飞几乎怀疑傻妞只是睡着了而已。但是随即他的视线就移到傻妞的面容上,即使闭着眼睛,傻妞的神情依旧是孤傲清冷,一如月光下的冰山。
任飞忽然俯下头去,快速地在傻妞的唇上吻了一下,随后,他才抬起头,眉毛一挑,脸上又浮现出戏谑的笑容:“平时总是对我冷冰冰,可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这把刀还是靠着我才能淬炼出来。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快点醒来,到时我谋划的大事可不能缺了你。”
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等他飞奔到贝凌的住处去,刚好月在中天。贝凌和蓝蜜正在一间原木搭成的大屋里等着任飞。
大屋的地上也是由原木剖成的毛坯铺成,咋看上去,粗糙不平,但走在上面,却又觉得分外柔软。在木块和木块之间,有绿茸茸的小草长出来。小草不过出头两寸多高,但是那绿色却分外的活泼,将整座木屋都渲染的生机盎然。
贝凌盘腿坐在屋子的西北角,蓝蜜站在贝凌的身后,手里捧着一个瓷瓶。在木屋的其余三个角落里,都露出两尺方圆面积的泥土,泥土上面长着藤蔓,从木制的墙壁上一路盘旋往上生长,直接攀到了房顶上。
藤蔓是绿色的,颜色和毛坯地板缝隙间的小草一样,但是却浓重了许多,在藤蔓上面,长着金色和银色的花朵,每株藤蔓都有是数十朵金银双色花。任飞刚进到屋子里的瞬间,竟然恍惚觉得这木屋不像是治病的场所,反而像情人幽会的佳处。
贝凌朝任飞点点头。任飞把傻妞放在木屋中间的地板上。地板的中间绘着银色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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