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暗叹一声,睁开了眼睛,这些天来他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他微小的真气根本没办法靠近断骨处,更别谈将异种真气驱逐出体内,小孩子可以畏畏缩缩地靠近熟睡的野狗,但是当野狗醒来时,他必然会被吓的魂飞魄散。
在短暂休息了片刻,孟昶又尝试了一次,但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终于颓然的放弃了,此时天气已经渐暗,厨房里也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小婢女似乎在做饭上很有天赋,经过孟昶简单的指点之后,她做出来的菜已经隐隐有超过孟昶的趋势,这一点不知道比小叫化好多少倍。
想起了小叫化,孟昶又想起后山上那些旖旎的夜晚,他的心头不由得一热,可是随后就被身上的伤势而冲淡。
正当孟昶为体内的伤势感到苦恼的时候,顾平却显得有些得意,孟昶已经受伤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而丁宁却没有对这次的任务表示出丝毫的兴趣,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三十万两黄金在向他招手。
三十万两黄金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如果他得到了这笔财富下半辈子不做任何事都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他就不会再为银子而发愁,他甚至可以找上十七八个女人,品尝着不同的味道,但是转眼间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决,十七八个怎么够,至少也要找七八十个,那样才能对得起黄金的价值。
三十万两,也是一个极其诱人的数字,春城时一百两黄金的赏额就已经让很多人抢破了头,而这一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拿到这笔赏金,但是顾平却丝毫不担心,除了孟昶和丁宁之外,剩下的人里,他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次的目标也是个老人,也许他还能借着药物的功效在床上继续着他的雄风,但是天下没有一种药能让他无力的手重新握起刀。
这次的任务似乎已经十拿九稳,他的脸上甚至不自觉得露出的得意的笑,吓坏了从他身边路过的一个小婢女。当小婢女的惊呼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时,顾平从心里的幻想中醒了过来,他冲着吓坏的小婢女温和地笑了笑,而后端着一盆水目不转睛的向前走去。
他此时已经在胡府里,他的身份只是胡府里的一个下人,他只用了十两银子就从一个人的手里买到了这个身份,如果只用十两银子就能换到三十万两,那绝对是一笔合算的买卖,而他买到的这个身份原先只是胡府里倒马桶的,之前的这个人在胡府里才做了三个月,几乎没有人认识他,所以顾平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人揭穿。
他现在正端着一盆水,而他的目的地就是书房,自从胡言在书房里闭门不出后,清洗马桶的工作就变得有些复杂,整个书房几乎都已经成了马桶,而胡言的要求是必须随时保持着书房的整洁,这是一件相当头疼的工作,所以顾平才能轻易地从那个人的手中买到这个身份。
在门口等了很久之后,顾平终于进入了书房,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马桶,刺鼻地味道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它,随后他就看到了一个老人。
第十五章身份
开门的是胡府的管家,开门之后他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似乎没有人愿意闻到马桶里的味道,所以在顾平走进书房之后,他又紧紧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此时书房里只有两个人。
引起风波的白玉美人摆放在书案上,一层绢丝绒布压在下面,周围还有一个花环将白玉美人围在中央,这个花环显然是刚刚送来,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将书房里难听的味道冲淡了不少。胡言就坐在书案后面,紧紧地盯着白玉美人,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似乎随时都有可以炸裂开,他的身边还有原封不动的饭菜,从饭菜的种类看来,直到现在他一口也没有吃过。
白玉美人确实很美,顾平看到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任何言语都没办法描述出她动人的体态。他在心里轻轻地感慨道:“与这个比起来,我之前碰过的女人都是渣,连她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当顾平将视线落到胡言身上时,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巨大的变化,他看着胡言时就像看着三十万两黄金,这比任何一个美女对他的吸引力都要大的多。而此时胡言已经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丝毫的反应,书房里难闻的味道没有影响到他,书房的门开关发出的声音也没能让他抬一下头,对付这样的老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顾平所要做的只是走到胡言的身边,将短刀刺入他的要害。
顾平正准备这么做。
仔细查看了书房内,除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书案外与其它的书房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比其它的书房要富贵一些,空气中散发着的味道要差一些,除此之外,这个书房里还有正在向他招手的三十万两黄金。
确认书房里真的只有两个人后,顾平端着水装模作样地向马桶走去,任务完成的也许会很顺利,他居然有些小小的激动,端着水盆的手开始有些不稳,一点水从水盆里溅出落在书房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想要走到马桶边,必须要从书案前走过,在这条必经之路上,与胡言之间最近的距离只有一丈,这一丈的距离连普通人都能在瞬间跨过,而顾平所需要的时间则更少。当盆中的水歪歪斜斜的洒了小半盆之后,顾平终于走到了这里,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突然弃盆、举刀,人在一瞬间就已经蹲在了书案上,那柄仿造孟昶的短刀而做来的刀在空中以一种异常诡异的弧线划向胡言的喉咙。
刀身上的裸女图也在此刻突然消失,空气中响起了从那些线条里发出的呜咽声,像是一个孤独的女人在深夜里独自抽泣,侵入人心却显得异常诡异。这种声音是顾平特意为短刀下的目标而准备,当他们被这种声音吸引时短刀就会轻松的割破他们的喉咙,这样他们死的时候不会感到太恐怖。
可是在顾平出刀的一刹那,他突然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当这种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了。
那是一种剑刺穿骨头的声音。
一柄细长的剑从书案下突然刺出,准确在从顾平的后脚跟刺入了他的小腿骨,发出只有顾平一个人能感觉到的晦涩的声响,而后他才感觉到那种无法忍受的刺痛。
顾平飞身后退,随着他的动作剑从他腿骨里拔出,那种已经快到达到他的极限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成一团,眼睛也向外凸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出眼眶。
顾平的动作很快,可是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当他从书案上飞身而起时,书案下却突然滚出一个人来,一个任何人都绝对想不到的人,书案只有三尺长,一个人如果能个藏在这里,那他的身高也绝对不会太高,这样的一个人从书案下突然滚出来,实在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是顾平却没有时间却考虑这些事情,因为这个人从书案下滚出来时就已经滚到了他的身下,细长的剑在他还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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