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的心思也没有放在这件事上,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去思考的必要,而这件事和他的关系,就如同一只蚂蚁和一座森林的关系。
关系就是毫无关系。
他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胡言。
正当他开始这么想的时候,躲在角落里的胡言却突然大吼一声,而后一直死死抱在怀里的白玉美人被他从手中扔了出去,他的脸色也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而后连滚带爬的移动了王风的面前,死死地抓着他的腿,脸上因为恐惧而皱成一团,嘴里凄厉地吼道:“白玉美人不动碰,告诉陛下。”
白玉美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被孟昶接到了手中,而此时他也听到了胡言的话,心里正在疑惑胡言说出这句话的意思时,就感觉到从白玉美人里传来了一种诡异的力量沿着手臂往上一直向他的脑海而去。
这种力量里有一种从未见过的魅惑和吸引,让人恨不得将整个灵魂都投入其中,孟昶闷哼一声,两道真气从体内发出将那股真气夹在中央而后又包裹在里面。
真气转瞬间就已经将那股力量同化,孟昶的视线再一次落到白玉美人上时,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些不同的意味,当亲生经历过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胡言会露出那种让人胆寒的样子。
“白玉美人不能碰。”
胡言又重复了一次,而后当他看到白玉美人被孟昶拿在手中时,不由得大声的提醒道:“快放下,碰不得。”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伸手去抢。
胡言刚伸出手时,脸上还是正常人的模样,但是当他的手伸到两人之间一半的距离里,他的脸上又变成了那种让人说不出感觉的面色,然而这一次却比之前多了一分狰狞。
他的动作很慢,至少在孟昶的眼里慢得有如刚学会走路孩子,可是当他的脸上出现狰狞的神色时,他的速度却突然变得很快,几站是眨眼之间就已经伸到了孟昶的面前。
第三十八章胡言的变化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修剪而变得很长的指甲有如五根尖锐的尖刺,刺向了孟昶拿着白玉美人的左手,胡言的嘴角咧开一道诡异的笑容,嘴里发出根本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尖叫。
从五根指甲上,孟昶感觉到了只有刀锋临体时才会感觉到的寒意,他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凝重,左手在胡言的指甲刺到皮肤之后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后轻轻一扭,只听到咔嚓的一直响起,胡言的手腕已经被孟昶折断。
但是胡言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尖叫声更大,另外一只手的指甲并在一起,在空中忽然转变了方向,直接刺入孟昶的太阳穴。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抢夺白玉美人,那么现在就是正大光明的击杀了。
可惜孟昶的心里却没办法对他提起半分的杀意,左手猛然用力,在胡言的指甲还没有击中他之前,将胡言从头顶上方甩向了身后,紧接着转身弯腰,左脚向前跨出一大步,将身体绷成一张弓,左手食指伸出,在空中连点六下,每一下都击向胡言身体的一个重要的穴位。
按照原本的判断,当孟昶的手指击出时,胡言应该刚好落在他所击打的那个地方,但是孟昶的动作却只击中了空气。
而此时胡言的攻击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当孟昶的右手松开的刹那,胡言的身体以一种完全违背世人正常认知的方式忽然停止前进,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化为了他上升的力量,而后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石室的顶上,在孟昶的手指击空的时候,他的双腿忽然猛踏石室顶部,身体快速的向下坠落,两条手臂并排举起,袭向孟昶头顶的百会。
孟昶轻轻向后退了一小步,这一小步恰好避开了胡言的攻击。
胡言的身体从孟昶的面前向下坠落。
孟昶的右脚快速的抬起,在胡言的身体还没有落地之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从脚下传来了一种坚实的感觉,就好像孟昶这一脚踹在了一堵石墙,没有时间去疑惑,右脚又猛然下压,将胡言死死地踩在地上。
可以将山石洞穿的一脚居然没能让胡言留下丝毫的伤,他在孟昶的脚下不停的挣扎,但是孟昶已经在将他踩在脚下的瞬间控制住了他的四肢。
挣扎只能写在脸上。
胡言看着孟昶,好像和孟昶之间有生死之仇。
王风饶有兴致地看着在孟昶脚下不断扭动的胡言,说道:“原来他也会杀人。”
又伸出手在胡言的胸前连点三下,胡言挣扎的身体就忽然不动了,王风的手指向胡言身上几个任何的地方按去,手指伸出时,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当他按到第三个位置时,脸上就变得无比的凝重。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因为胡言不再挣扎,孟昶脚下的力量也放轻了一些,如果说之前的力量可以踩碎岩石的话,那么现在最多踩死一只野狗,只到王风的话,他好奇的问道。
“他的皮好像很硬,比正常人要硬得多。”
王风捏着胡言手臂上的骨头,只听咔嚓一声响胡言的一根手骨就已经被王风捏碎,但是胡言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碎裂的骨头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并不是好像。
从胡言的表现看,这具身体好像并不是他的。
王风阴沉着脸说道:“他的骨头已经快要比上钢铁的硬度。”
这并不是特别的发现,孟昶早已经知道。抓住胡言手腕的那一刻,本应该将他的手骨捏成太碎末,可是却只能将他的手骨折断,而且这一点对胡言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是很奇怪的地方。”孟昶说:“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原因”
王风摇了摇头:“这并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他的声音里多了几许狠厉和不解,这种疑惑孟昶从来没有在王风身上看到过,可惜此时他的表现像是碰到了一个无解的难题,而且这个难题还是他不喜欢的人留给他。
孟昶也开始变得疑惑,他疑惑地当然是王风。
“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
王风紧盯着孟昶,慢慢地说道:“他在之前还是一个正常人,你把他从那个缝隙里拉出来时,他一样会受伤。但是现在”
王风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短剑,没有用一丝的真气,用力向胡言的胸口刺了过去。胡言的胸口被剑刺出了一个凹陷,而后皮肤又将短剑反弹了出来。
剑仍在王风的手里,胡言的胸口却没有丝毫的痕迹,如果不是衣服上的破口,谁也无法证明王风曾经刺出过一剑。
“但是现在。”王风又说:“好像很多人都杀不了他了。”
孟昶点了点头:“这个你能不能解释”
王风的回答是否定的:“我不能。”
两个人又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又同时低下了头。
白玉美人正在孟昶的右手里,右手垂放在身侧,当他低下头时,也就没有发现白玉美人上一闪而过的光。
黑色的光。
如夜、如墨,也如人心最根源的恐惧。
也幸好他低下了头,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胡言的反应。
当白玉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