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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秦合理 含胭 2214 字 2023-10-05

秦理的左手伸过座椅扶手,轻轻地牵住了何棠的右手。

她的手有些冰。

他的手却很热。

他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一开始只是手指,一寸,一寸,慢慢滑到手掌,最后,他宽大温暖的左手终于将她柔软的右手全部握住了。

她没有躲。

只是望着左边,留给他一个泛红的耳根。

他低下头,无声地笑了起来,悄悄地望向了右边。

35、

接下来的一路,秦理与何棠的手一直牵在一起。

他偶尔转头看看身边女孩的侧脸,她低着头,嘴唇微微撅着,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红扑扑的脸颊透露了她此时纷乱的心情,还有一丝突然面对一份感情时的迷惘。

她是秦理见过的,最容易脸红的女孩。

他无言地转回了头,牵起嘴角微笑,心想,来日方长。

车子开到何棠家门口时,正是晚饭时分,关于秦理要不要进去这个问题,何棠与他有不同的意见。

秦理觉得早上闹得不太愉快,大家草草散场,这时候何家父母和何海都应该冷静下来了,他理应再次登门拜访。

何棠却觉得他不用再出面了。对于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她心中还是有些犹豫忐忑,要是宋月娥再提起要秦理娶她,何棠就要羞得钻进地洞里去了。

她并不是完全没信心搞定自己的母亲,毕竟与她相处十几年,何棠多少能摸清宋月娥的脾气。

她对秦理说:“你先去易来宾馆等我,我和我爸妈说清楚,然后收拾东西来找你,咱们回d市。”

“你妈妈真的不会为难你吗”秦理问。

何棠坚定地摇头:“不会。”

秦理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那你回去,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过来。”

“嗯。”何棠应下,对着他笑了起来。

年轻的女孩子脸颊白皙粉嫩,一双大眼睛清清亮亮,笑着的时候尤其可爱。秦理不由地一怔,伸出左手到她颊边,指尖挑起她一簇发,轻轻地夹到她的耳后。

何棠红着脸看他,动也不敢动。

秦理的神情越来越柔,终于,他说:“好啦,你去吧,快去快回。”

何棠嫣然一笑,转身下了车。

看着她进门以后,秦理又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迟迟未发出开车的指令。

马佑杰和关敬也不敢问他,两个人像木头似的坐在前排。

突然,秦理悠悠地开了口:“喂,你们两个,别装蒜了。难道就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关敬还是不敢说话,马佑杰倒是大着胆子说:“啊,秦总,有什么不一样啊我没发现呀。”

秦理好心情地笑了,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座椅扶手,反问道:“哦没发现吗”

这下子,关敬和马佑杰再也忍不住,对视一眼后一起笑了起来。

秦理摇摇头,不再与他们开玩笑,他抬手捏捏眉心,平静地说:“好了,开车吧。”

何棠进家门的时候,宋月娥正在准备晚饭,何海在看电视,见到何棠,他们都没多大的反应。

何棠默默地上了楼,见父母卧室的门开着,她往里探了探头,发现父亲在阳台上浇花。

何棠走进去,叫他:“爸。”

何庆国回过头来,见是女儿,面上显出了一点笑容。

“小棠,你过来。”他向她招手,“你来看,这些花是不是都长大了许多。”

何棠走到父亲身边,见何庆国在为几盆海棠浇水。

其实,她已经记不清离开的时候,这些花长得有多大了,不过现在看来,每盆海棠都是叶片青郁,很有生气,显然何庆国将它们打理得很好。

他缓缓说:“每次看到这些花,就会想到你。想到我的女儿,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才说了这一句,何庆国的眼眶就湿了,他抬起粗糙的手,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小棠,爸爸对不起你啊。”

何棠站在何庆国身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并不是个感情淡漠的人,可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每天面对这样的母亲和哥哥,她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手搭上父亲的肩,轻声说:“爸,别这么说。”

何庆国逐渐冷静下来,说:“小棠,下午的时候,爸爸和你妈妈谈过了。我们要你嫁给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实在也是委屈你了。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那个人给了我们20万,你妈妈收下了是不可能再还回去的,这笔钱给小海看病,还够花一阵子,所以我劝了你妈妈,叫她先不要闹了。你呢,今晚整理整理,明天就回d市,留在这里耽误了工作可不好。”

何棠怔了片刻,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信息,问:“妈肯让我走了”

何庆国点头:“那个姓秦的小伙子虽然身体瘫痪,也是个见过世面的,我看出来了,不管你妈妈怎么闹,他也不可能对我们承诺什么。你妈妈倒是后悔把他之前签字的字据给撕了,她这个人你也知道,没什么脑子的,所以现在呢,她希望你能和那位秦先生继续搞好关系,毕竟你知道,他经济条件不错,以后小海还要看病,我们现在也没个借钱的地方了,认识这么一个人总是好的。”

说到后来,何庆国吞吞吐吐的,何棠却把他的意思听清了。

说白了,还是要她挂着秦理。

何棠心情复杂,闷着不吭声。

何庆国拍拍她的肩,说:“小棠,你体谅下你妈妈,小海要是不好了,她真就活不下去了。”

对于这样的话,何棠已经麻木了,她点头说:“我知道了。”

何棠没有吃晚饭,她收拾了自己的包,与父亲告别后就离开了家。

从头到尾,宋月娥都没有对她说话,何海看她的眼神却是十分古怪,何棠也不以为意,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跑到了易来宾馆。

不知为何,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迫切地想见到秦理。

到了宾馆大厅,何棠给秦理打电话,一会儿工夫,秦理三人就带着行李下楼了。

见到何棠,他关心地问:“你爸爸妈妈有没有为难你”

何棠用力摇头:“没有。”

秦理见她面色如常,稍微放了点心,四个人在餐厅吃了晚餐,终于准备出发回d市。

回去的路上,对于秦理和何棠来说,心情都与来时完全不同了。

起初,他们还有些矜持,淡淡地说着话,偶尔视线相对,秦理总是坦然地注视着何棠,何棠却每每局促不安地转过头去。

但她的紧张羞涩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夜色越来越重,车内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

大家都累了。

马佑杰开了四个小时后,换关敬开车,马佑杰在副驾驶座上歪着头睡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12点半。

秦理感觉到了疲惫,他喝了点茶提提神,却还是挡不住睡意的侵袭,看看身边的何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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