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提出过想要梁希晨的抚养权,梁家三代单传,老人不肯放。后来梁希晨摔下楼瘫痪了,梁家的老人知道孙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就撺掇梁鲁生把梁希晨交给前妻,可是这个时候她却不要孩子了,收拾东西就签字离婚,回了外地老家。
七年来,她没有来看过梁希晨一眼,反倒是梁鲁生,即使家里老人都厌恶看到孙子,他还是把他带在了身边,并且没有再找其他女人。
当然,也不排除他在依靠梁希晨讹秦理的钱。
所以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疯狂了、病态了、麻木了何棠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父母会心狠手辣成这样。
至少,宋月娥从没有放弃过何海,叶惠琴也没有放弃过秦理啊。
从殡仪馆回到家里,何棠发现秦理正坐着轮椅停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雨幕下的城市发着呆。
何棠向他走去,弯下腰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闭着眼睛将脸颊与他紧紧相贴,似乎是像从彼此的体温里汲取温暖。
秦理转动脖子,脸颊蹭着她的脸颊,语气低缓:“结束了”
“嗯。”何棠心里依旧难过,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说,“有时候我觉得,希晨走了,说不定也是种解脱。”
秦理没有回答。
何棠继续说:“我今天见到他的妈妈了,和希晨长得很像。希晨还有个小妹妹,如果希晨见到她,一定会很喜欢她。”
“”
“老公。”
“嗯”
“我”何棠脸红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这一天,因为梁希晨,她很悲伤,此时依偎在秦理身边,她竟然非常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转过脸去,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水润润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
秦理接收到了她的信息,他抬起左手揽住了何棠的脖子,阖上双眼与她热吻起来。
吻到深处,秦理的呼吸变得粗重,何棠知道他有点想了。他们已经好些天没有亲热了,但是秦理刚出院不久,何棠心里还是不大放心。
她羞涩地问:“你可以吗”
“嗯,不影响。”秦理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回答。
何棠放心一些,走到秦理身前,侧坐在他腿上继续与他缠绵地吻着,他的手则从何棠t恤下摆探了进去,慢慢移到她的胸前,或轻或重地抚弄起来。
秦理和何棠从未避过孕,秦理曾经咨询过徐医生,徐医生说只要他控制着不要大发作,即使在吃药,也能算是临床治愈,可以试着让何棠怀孕。
何棠低吟不断,一边哼哼,一边羞涩地说:“阿理,我今天是排卵期,也许秦东可以来哦。”
听到这一句,秦理的手突然停住了。
何棠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最终,秦理说:“糖糖,我们要避孕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何棠瞪大眼睛,问道,“要避孕多久”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见何棠的笑容僵在脸上,秦理忙说,“是我的原因。”
他居然努力地笑了起来,眼神温暖却无奈,“接下去我用药剂量会比之前大,最重要的是我担心孩子会被遗传。”
、77
秦理和何棠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夜里,何棠睡在秦理身边,问:“你的病会遗传”
“概率很小,但我不敢说一点都没有。”秦理回答,“不管如何,吃这么多药,总归对小孩子不好。”
“你会一直吃药吗”
“嗯,需要持续地吃,即使不发作了也不能停药,最终要医生来决定。”
“要一年、两年那么久”
“”秦理默了一会儿,答,“也许还会更久。”
何棠呆了一下,点头说:“哦,好吧。”
她抿住了嘴唇,把脑袋靠在秦理胸前。思索了一会儿后,说,“没事,咱们晚两年再要孩子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秦理没有回答,只是伸展左臂紧紧地拥住了她。
几天后,何棠听了秦理的吩咐去了药房,红着脸买回了一盒避孕套。
炎炎八月,天气燥闷得令人窒息。因为秦理的健康问题,秦勉接过了大部分的工作,让秦理有更多时间休养身体。
何棠也暂时停止了上班,留在家里陪伴、照顾秦理。
令何棠惊讶的是,梁希晨的意外去世并没有过多地打击到秦理。原本,她以为秦理会因此自责愧疚好一阵子的,但事实是,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渐渐地好了起来,作息也逐渐正常,平时还常与大家开开玩笑,在何棠看来,秦理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梁希晨的打击、定时炸弹般的癫痫病症,好像对他没有太多影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何棠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没有去工作,何棠和秦理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他们的婚礼。
婚礼的喜宴定在了d市市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格外优美,酒店深处还有一大片私密草坪,可以隔绝外人,用来举行白天的婚礼仪式。
秦理带着何棠去到了那里,何棠推着他在草坪上慢慢地走,秦理一边指点着周围,一边和何棠说着他的设想。
“那里是一道鲜花拱门,你穿着婚纱,从那里被你爸爸带入场,经过这条长长的铺满花瓣的白色地毯,来到我身边。”
“这边是舞台,尽是鲜花、白纱的海洋,我们将在这里被证婚。现场的小乐队为我们伴奏,四周全是祝福的亲朋好友。”
“那边是装食物的长桌,只是一些点心饮品,毕竟晚上还有喜宴。年轻人可以在草坪上跳舞,小孩子也可以在周围玩,这里虽然是露天,但是酒店方保证可以保护我们的隐私。”
“我相信那一天天气一定很好,天会特别特别得蓝,我觉得在这个草坪上举行婚礼会很棒,你觉得呢”
何棠脸上一直挂着笑,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
“只是”秦理扭过身子拉住何棠的手,何棠停下脚步,绕过轮椅走到了他的面前,很自然地蹲了下来。
gu903();他们就停在这碧绿草坪的中间,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秦理眼睛带笑地看着何棠,说,“新郎要亲吻新娘的时候,需要你配合我了,你说是弯腰好呢,还是蹲下来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