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了一眼在座诸人,然后才冲多尔衮说道:“王爷乃是上天受命的摄政之王,最是能够杀伐决断,掩蔽帝星。”说着从手里端出一个土黄色的小圭,“此宝名叫后土圭,乃是四御神兵之一,明日王爷可随我一同入阵,凭借此圭断了他的地脉龙气,则破五岳神阵,易如反掌”
却说此时远在辽东鹿鼎山的祝锡吉,正背负双手,仰面观望形象,半晌,又看向西南北京方向,忽而又快速掐指演算,如此,直到夜深,一个白衣少年从后面的芦篷里边走出来,轻声唤道:“师叔,神农百草汤已经熬好,师叔是否立刻服药”
只见这少年长得骨秀神清,肤白如玉,重瞳凤眼,目若流星,赫然便是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几世爱徒阮征。
“不喝”祝锡吉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又掐算了起来,阮征也不着急,恭恭敬敬地垂手在后等待。
又过了好了一会,祝锡吉才微微叹气,不住地摇头。
阮征问道:“师叔可是再愁那多尔衮”
祝锡吉也不回身,点点头:“王铁头已经死了,大清气运被他消磨一空,我本以为只是此事忽然又有了转机,唉,虽然幻波仙子学究天人,但终究天命难改。”
他忽然转过身,问道:“征儿,你说我们会成功吗”
阮征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抬头看了看无尽星空,也叹了口气,“原本,我认为天命是不可改的,不过在幻波池,贾仙子却给了我另外一种答复,原来天命也是可以改的。”
祝锡吉也有些意外道:“哦幻波仙子竟然有那种能耐,让你这个太清一脉嫡传的小顽固改了想法”
阮征点头道,脸上又想起当初在幻波池的那段日子
贾筱煜问:“天命可知否”
阮征回答:“天命可知。”
贾筱煜问:“如何知天命”
阮征回答:“须通大道,明阴阳,晓先天根本,知后天妙用,衍化无穷,则可知天命。”
贾筱煜又问:“长眉真人知天命否”
阮征回答:“长眉真人乃是千年罕见的修道奇才,修成金仙大道,自然知天命。”
贾筱煜又问:“天命可改否”
阮征回答:“天命不可改。”
贾筱煜笑道:“我知一人,便能逆天改命。”
软正惊问:“何人”
贾筱煜道:“鸿钧”
听完之后,祝锡吉哈哈大笑:“幻波仙子还真是”忽然怔住,激动地道,“不错不错长眉真人能够算出来前后数百年的来龙去脉,便是知天命,只是鸿钧为了在末法时代到来之前完成封神,才逆天改命将我们这些应劫之人弄到这里,如此,不能说长眉真人所算不准,只是鸿钧改了原本的天数”
阮征疑惑道:“鸿钧道祖不是以身合道,他便代表着天道么”
祝锡吉摆手道:“非也非也,道,无情无欲,视天地万物为驺狗,不分贵贱高低,是以庄子说道在屎溺。鸿钧以大神通改了天数之时,他便不是道,而是道时又不能阻止我们改变天数,哈哈哈,幻波仙子果然学究天人。”说完朝天笑道,“鸿钧道祖你只能眼看着我们改变你定下来的天数,却不能有所作为,哈哈,一线生机啊,一线生机”
这两天有点事
第九回后土神圭上
崇祯十七年农历三月十九,这一天早上,北京城的天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明亮起来,太阳的光辉似乎被什么东西掩盖起来,变得模糊不清,整个天地之间变成一片迷茫的铅灰色。
周围的生灵仿佛都知道大难临头,都躲在各自的巢穴里,瑟瑟发抖,方圆百里之内,一片死寂。
迎着阴冷的风,多尔衮上马,喝令清军摆开阵势。
紫禁城上,郑道坐在四轮车上,担忧地说道:“陈道友,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恐怕今天”
陈枫身为巫山首仙,道行比郑道还高出一大截,修道之人,心神清明,感应最是强烈,他也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早上掐算一番,却是神魂混乱,什么也没算出来。
听郑道一说,他把袍袖一甩,靴子地重重跺在城墙上:“还有什么恐怕的,大概是我上榜的时辰就要到了,哼,即便上榜,又能如何今天我便与北京城共存亡,可恨那些人往日里个个自命不凡,到这时候掉了链子,纷纷找理由推托不来救援北京,不过是胆小如鼠,怕了佛教,等日后到了封神台上,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脸见我”
城下三通鼓毕,清军摆开阵势,分列东西南北四门:
东门外,傅时乐现出天王法身,身高丈六,青身紫发,身穿红衣甲胄,左手持刀,右手托宝珠,背后背着黄金法轮琵琶,从东门入阵,上东岳泰山。
西门外,阮碧岚全身赤红,目圆外突,头戴龙盔,身穿铠甲,右臂上缠着白银赤龙锁,那龙锁此时已经化成一条真龙,在他手臂上蟠动不停,左手托着一尊金塔,从西门入阵,上西岳华山。
南门外,赵修成也是赤身紫发,脸显愤怒相,身穿甲胄,一手托金刚宝杵,一手持须弥琉璃慧剑,由南门入阵,上南岳衡山。
北门外,荆天牢身绿色,穿甲胄,右手持水晶宝扇,左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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