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千万别杀我呀”
鬼卒说完,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阴厉刺耳的求饶声难听的就像是在哭嚎。
“就这些吗,你可还有隐瞒”
蓝心桐厉声喝问,红瞳光芒来回在鬼卒青绿阴森的丑脸上扫动。
“没,没了,我就知道这些,啊”
鬼卒话未说完,蓝心桐手中飞雪长剑疾挥,鬼卒一只右臂离体飞起被雪亮剑光在空中立时绞碎四散。
“该死的鬼贼,让你也疼个明白,告诉你,本小姐一双红瞳又称窥心闪,专测他人言语真假,你若再有半句虚言立即让你魂飞魄散。”
此时,玉矶真人和圣剑门十二名弟子调息已毕都相继围拢上来,几乎都在直盯着蓝心桐的一双红色瞳仁暗暗称奇,心里都在想,哎,这世界无奇不有,竟然还有这样的奇异人物。
玉矶真人转头看了看身旁穿着讲究、好似王孙贵胄的孙天蕴,脑袋里根本无法想像,自己的这个神奇门人怎么就会带给大家这么多的惊喜哪
“哎呀,姑奶奶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我说,我全说,这次除,除了那近百名鬼卒兄弟,还,还同时跟来了两,两位鬼使大人,据说是鬼王派往潜城和函谷县的上差,他们,他们听说圣剑门的人正,正在帮助丰陵城中患病女子,还,还去找什么神,神水想化解鬼胎就非,非常气愤,商量着先掳,掳来一部分怀胎女子,送回九幽鬼府。”
“快说,那些被掳女子如今在什么方向”
孙天蕴七星烈日斩又往鬼卒项间推了推,厉声呼喝。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她们都,都在城北一路,另两位鬼使大人都在北路,只有东西两路是由我们丰陵分堂和潜城分堂两位鬼仆堂主率领的,各位大仙,饶了我吧,我,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真的,真哦”
没时间再和鬼卒磨牙,孙天蕴古剑横抹,一颗鬼头顺势而落,气身连同丹婴登时爆裂。
“师伯,咱们城北也分派人手了吗”
孙天蕴一行人本来是要飞回丰陵城,半路看到圣剑门焰箭讯号这才临时赶来支援,完全不知道玉矶真人的人马布署。
“哎呀,不好,北方一路是由你四师伯率领的,如果真如鬼卒所说,那,那他们”
玉矶真人行事素来沉稳机变,可如今知道四师弟可能情况比自己更遭,不觉两鬓冷汗长流。
“玉矶掌门,我们来了。”
“玉矶师伯,小侄也来了。”
忽然,山峰西北、东北两方数十人御空向这边飞来,玉矶真人立即认出,为首两人正是分别前往东西两城巡查的玄恩和尚和赤焰宫少主皇甫剑南。
“蕴儿,玉灵师妹,你们,你们回来了,哎呀,可想死老衲了。”
老和尚脚刚着地,看见孙天蕴和玉灵子两人竟然身现此地,咧嘴大笑兴奋不已。
“玉矶师伯,看到焰箭信号小侄便立即赶赴过来,你们怎么样,没事吧,这,这满山黑袍是”
说实话,玉矶子听这皇甫剑南油腻腻的声音也是心里直哆嗦,可耐于情面还是吩咐弟子楚木华向他讲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丰陵城东西两方,玄恩和皇甫剑南都只是路遇了鬼仆和五六个鬼卒的小幅骚扰,敌人旨在吸引分散圣剑门修真者的力量,不过虚晃一招打几下就遁逃了,接着寻找也没能发现被掳女子和圣剑门下的踪迹,这时,看到南方玉矶真人发出了焰箭讯号,他们这才匆匆赶来。
“掌门师伯,照此情形,四师伯现在必是万分危险,咱们应该速速前去救援。”
孙天蕴眉头紧锁,深为那个秃顶矮胖、脾气火爆的小老头担心。
“蕴儿说的对,圣剑门众听令,立即赶赴城北接应。”
玉矶真人再次发出掌门令谕,圣剑门众均是躬身领命,就连玄恩和皇甫剑南也是肃然而立。
“师伯,蕴儿先行一步,焰儿,你领师傅、师伯乘火云鲲鸽速来。”
孙天蕴回头嘱咐一句蓝心桐,也没等玉矶子首肯,手提古剑猛然飞身而起,背后金气疯狂缭绕,整个身形蓦地凭空消失。
在场众人除了玉灵真人以外,人人瞠目结舌,以修为高低而论,从玄恩和尚到圣剑门弟子,他们都可以御空或利用像金光术那样的遁法飞行,不过能够像孙天蕴这般无比神速的随意施展却是万万不能。
锦服少宫主皇甫剑南,眼角余光偷瞄着人丛中锦缎红裙的蓝心桐,脖项间喉头不住上下涌动,吞咽下一口口水,平素桀骜难训的青年心中不停的牢骚报怨:那个穷小子孙天蕴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现在穿戴的开始讲究花哨不说,怎么又弄到手一个漂亮妞儿啊,苍天哪,你睁眼好好瞅瞅,他哪点比我强啊
丰陵城北三百余里,荒野丘陵遍地扬沙,十几道黑袍身影押领着四队妇女正在前行,这些女人肩手相连、身体僵挺,不停窜蹦向前的步伐相当一致,她们每人额头上都粘贴着一张长长符纸,随风扑拉拉作响,又因为今晚夜色昏暗,更是难以看清她们脸上的表情和容貌,算在一起这四队女人将近百名,高矮不同服色各异,相同的是她们或大或小的都是小腹向外凸起。
女队后方,远不及半里,数十道黑影正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他们手中挥舞长鞭好像正在恣意抽打着什么,在黑影圆圈周围分布的低矮丘陵间,横躺竖卧着近二十名身着蓝白相间套服的尸身,各个残肢碎体面目全非,死状甚为恐怖凄惨。
“两位鬼使大人,看来这老杂毛真不行了,爬都爬不起来,干脆把他弄死算了。”
嘿嘿,两名斗蓬罩脸的鬼使身材一高一矮,在黑影圈中闻言发出阴阴怪笑,其中高个的走到圈中心,伸脚踢了几下沙地上气若游丝、遍体鳞伤的秃顶老头。
“嘿,别装死,拿着你的破剑起来呀,不是挺横吗,刚才你脾气挺爆哇,哎,怎么不骂了,说话呀。”
“呜,呜,呜”
地上的秃顶老头浑身是血,衣袍已经破碎不堪难再摭体,老脸之上也被鲜血和黄沙混合涂抹早就没了人形,可似乎仍是不屈服鬼使的淫威,口中发出有如吟喘的微弱吼声,一汩汩鲜血从他嘴里不停向外冒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