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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道:“你不要看不起她,以她这种身法,加上她手中紫竹拐的雷霆一击,天下大概只有一个人能挡得住”

就身法而知功力,林淇倒是不否认,淡淡一笑道:“那个人大概是你爹吧”

在他的想像中,以为祗有费长房可克当此,虽然他并没有领略过费长房的能耐,而心中却已将他列为天下第一高手了,谁知费冰却摇摇头道:“不爹也挡不住”

林淇大感意外惊道:“甚么不是你爹,那么是谁呢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你爹更高明的人”

费冰傲然地道:“当然有了,是我娘”

林淇更觉一惊这是第一次听她说到母亲,而且想不到她的母亲会比费长房更为高明,连忙问道:“你母亲现在在哪里”

费冰黯然地道:“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她,爹虽告诉我说是她死了,风姥姥却叫我把她当作死了一般,因此我想她一定尚在人间,只不知为了甚么原因不来见我们”

林淇也默然了,费冰若有所觉,连忙一转笑颜道:“这是我的家事,不该向你絮舌的”

林淇摇摇头道:“没关系,我也是自幼丧母,对于孤儿的心情颇有所感”

费冰一笑道:“你也没有母亲我还以为那段金花是你的母亲呢”

林淇悖然怒道:“胡说八道段前辈只是家父的故人”

费冰微微一笑道:“那就算我猜错了,不过你有些地方可真像她,尤其是眼睛的颜色与鼻子,你们都是高直鼻梁与浅蓝色眼珠,这两项特征在中原很少见”

经她如此一说,林淇不禁心中微动,自己的脸部轮廓虽然像父亲,可就是那两点不太相似,而且他见到段金花之后,始终感到她很亲切,像一个自己曾经认识的人,现在想起来,她分明是像自己于是他又回忆起许多事情。

初次见面后,在石室中练功时的殷勤关注。

再次相逢后,她嘘寒问暖的温情。

“由种种的迹象看来,此事仿佛大有可能,可是父亲与她为甚么都不告诉我呢假若不是的话,怎么又会有那些巧合呢”

他看见费冰的脸上又有了疑色,连忙正容道:“你别胡思乱猜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费冰不再作甚么表示,只是道:“走吧,看看你的心上人去吧”

说着领头迳行,这时那两扇大门又自动地关上了,室中全不透天光,完全是利用一盏盏明贝做成灯罩,镶嵌在墙壁上,发出淡黄的光辉。

林淇边行边道:“此地为甚么要如此严密”

费冰笑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是本山的禁地,除了我之外,连本山的弟子都在禁足之列,自然要防备森严了,否则像风姥姥那等年龄地位,早该享些清福了,何必还要整天看守在此地”

林淇呆了一呆道:“那老婆子的地位很重要吗”

费冰点头道:“不错她是我娘的奶妈,她的媳妇连素姿又是我的奶妈,你在临潼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其实连奶娘倒不怎么样,那风姥姥可真是个不得了的人,武功造诣也许比我爹还强呢”

林淇点头道:“这一点我可以相信,她既有那么大的能耐,何以还要受你爹的驱策呢”

费冰正色道:“名分关系,不管她本事多大,在名分上,她只是一个陪嫁的奶妈,自然要听我爹的话,不但如此,有时候我也可以对她发发脾气”

林淇这才不作声了,二人默行一阵,身上寒意渐深,林淇忍不住抖颤一下道:“现在是春天了,不应该如此之冷”

费冰一笑道:“这座屋子叫寒冰宫,顾名思义,自然不会暖和”

林淇顿了一下才道:“我知道,只是我在奇怪那寒气从何处而来”

费冰用手一指地下道:“从地底渗出来的,此地正当山阴的风窍,所以爹特别盖了这一所宫殿,将风穴镇住,同时利用地底的寒气作为”

话到此处,她突有所觉,不再向下说,只是笑笑道:“待会儿你一看就明白了,我只能说到这里为止”

走着,走着,终于来到一间偏殿,寒气更重,殿门垂着弯帘,看不透里面的情形,只有殿门上题着一方匾额道:“指天入地”

费冰停步笑道:“你对这四个字有何意见”

林淇品评了一下,点头道:“好意气干云,有冲霄之志,只是腕力较弱,似出女子之手笔,不过年纪轻轻能有此造诣,已属难能可贵矣”

费冰不服气地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个女子的手笔又怎么知道她的年纪很轻”

林淇微微一笑道:“书法一道,全在意会而不能言传,这作书之人,我一眼即可看出造诣、性格、年岁、火候来,只是无法说出道理”

费冰眼中微光略闪道:“你知道这字是谁写的吗”

林淇笑笑道:“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个自负、固执而倔强的女孩子”

费冰轻轻一叹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再考考你吧这四个字题在此地是甚么意思”

林淇想了一下才道:“你不用考了,你爹早就告诉我要我见识一番天下无敌的剑法,这四个字定然是剑式的名称”

费冰长叹无语,半晌才道:“算了我真后悔跟你定下那一年之约,否则遇上你这样的对手,我真希望跟你好好地较量一下”

林淇将脸色一沉道:“一年之约可是你自己定的,我并没有接受”

费冰一扬眉道:“你一定要跟我成为仇敌吗”

林淇沉思片刻才道:“你我无怨无仇,我并不想与你成仇”

费冰脸色才放松,林淇紧接着又道:“不过你如一定要跟侯行天等那批人混在一起,组织甚么十三友,我自然无法坐视你们为恶”

费冰脸色又变,撩起门帘怒声道:“别废话了,快进去看看吧这是天魔九大式的起式,它可以告诉你,甚么才是真正的剑法”

林淇站在门口摇头道:“我不想看不管你把那剑法说得多神妙,我却无意偷学”

费冰冷笑道:“你别想得美了凭你这一点造诣,就想在短时间内把天魔九大式偷学了去告诉你吧,爹虽然得了剑谱,却也无法练到了家,这才雇了精匠,按照图式将姿势雕成塑像,以供揣摩练习之用,你却以为在一眼之间就能偷学了去,真是痴人说梦”

林淇听她这一讲,倒是激起好胜之心,大踏步跨进室中。

这是一间宽广的空室,只在墙上悬着一柄长剑,剑旁离墙尺许之处树着一尊持剑的人像。

那是一尊全身赤裸的男像,以玉石为质,雕刻得非常精细,连身上的肌肤纤缕亦俱了了可辨,手中所持的剑却是真金所铸的利器。

林淇淡扫一眼道:“这一招并无出奇之处”

费冰冷笑一声道:“真的吗那你不妨走到它的前面去试试看”

林淇知道那雕像中设有机关,可以随意移动伤敌,心想:“祗要自己小心一点,却无甚可惧之处。”因此举步欲待移近。

费冰却赶快叫住他道:“别忙,把剑带着”

gu903();边说边移身到墙前,抽出悬挂的长剑,掷向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