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骇然惊叫,感到双拳如击钢铁,脚踢的不是人,而是烧红的铁板。
接着,不轻不重的铁拳铁掌,开始光顾他的头胸腹肋,打得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不
知人间何世,眼前除了满天星斗之外,已一无所见。身上痛苦难当,每一掌一拳力道并不大,
但着肉痛彻心脾,暴响似连珠,根本没有他喘息的机会。
狂风暴雨似的打击,把他击倒又拖起,耳畔,春帆的暴吼令他心惊胆跳,十分刺耳,打
击的声音更难听:“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叭叭叭噗噗”
“你主人呢你的主人怎不来救你”
“叭叭噗噗”
“该死的东西,你昔日的威风何处去了”
“叭叭”
最后一记打击,他感到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骑叫驴的脏老人,是穷酸司徒威,半死不活的滑下驴背,叫道:“你要打扁他了,他挨
不起啦”
春帆抓起一把雪,往角宿口里塞,三把两把将角宿的衣裤撕破,拍背心,捏人中,再抓
起角宿的双肩一阵猛摇,虎目中象在喷火,咬牙切齿状极可怖,厉声道:“不要紧小侄下
手极有分寸,他死不了我不要他死。”
角宿象从恶梦中醒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春帆未停止摇晃,发出凄厉刺耳的一连串咒骂:“狗东西你的主人呢你这该死一万
次的走狗奴才九幽天魔目下在何处在何处在何处”
角宿只感到天旋地转,五脏几乎被摇出了口腔,口中鲜血不住流出嘴角,似乎口中牙齿
全不在口腔内了。
“你你休想从从太爷口口中,问问出任任何”他声嘶力竭地
发话。
“狗你这卑鄙的狗你非说不可非说不可”春帆厉吼,伸手一带,角宿的左耳轮
被揪下来了。
穷酸大踏步走向林中,吃了一惊,着手检查六个半死的身躯,找出了被制的穴道,替他
们解了穴道,向第一个醒来的问:“老弟台,你们不是沔阳八豪吗”
第一个醒来的是老三混江龙彭彪,吃力地坐起问:“前辈救了我们”
穷酸向林外一指,说:“不是我,是广信葛家的葛春帆贤侄,他抓住九幽天魔的爪牙,
正在追问口供。”
“晚辈弟兄连袂赴祥云堡避祸,俐霉在这儿遇上了九幽天魔,惨极了大哥大哥
天哪可怕”
“你们遇上九幽天魔了”
“是的,是一个看去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英俊青年人,如果他自己不通名号,身手要不是
那么高明,任谁都不相信他就是九幽天魔。”
“目下他”
“晚辈不知,只看到八个人,他骑了一匹白驹,穿了一身白狐裘,走的是向北大道。”
穷酸挥挥手,撤出林外说:“你们是除了葛贤侄之外,亲见九幽天魔的人,凶险比任何
人都大。快走吧也许九幽天魔快来了,切记,快逃到桐柏山告诉许堡主一声,叫他及早
戒备,谨防大变。”
六个人脸无人色抢出林外,来不及向春帆道谢,带了两具尸体,骑了自己的马匹,落荒
亡命而逃,再也不敢走官道了。
春帆形如疯狂,两个指头象铁钳,在角宿的身上游行,起落间鲜血直冒,肌肉应指而起。
角宿痛苦地扭动,但牙齿紧咬,再也不吐出一个字,确是了不起的硬汉。
“你说不说说不说”春帆狂暴地叫。
穷酸走近他身侧,摇头说:“贤侄,这种人除了杀死他以外,决问不出任何口供,不必
再迫他了。”
“不那怕是用上利刀分筋术,我也要他招供。”春帆暴怒地叫道。
“你在枉费心机贤侄。”穷酸不以为然地答。
利刀分筋术,必须用匕首一类小玩艺儿,春帆身上没有,他用一根树枝,尖端先插入角
宿的右乳根穴,向下滑,肌肤应手而开。
“哎”角宿厉叫,浑身一震,接着浑身开始抖动抽搐,肌肉猛地痉孪。
右半身,几乎全被神经所布满,上抵发际的发维穴,下达右足大二两趾中的厉兑穴,共
有十四穴之多。乳根穴在乳头下一寸六分,下一穴是不容,树枝略向中移,往下挪到了不容
穴,所经处,鲜血如泉,肌肉猛烈地抽搐,腹部可怕地收缩。
经脉,是身上的主神经,有些经脉还有血管并行,伤了主神经,日后会成残废,伤血管,
会流血而死。春帆的手法相当利落,尖端分割着主神经,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收缩,颤动,抽
搐,角宿胃部和左脚,发出令他难以忍受的无边痛楚感。
“啊”他疯狂地号叫,大汗如雨,他如狼噑。
树枝向后移。每下一寸,便是一个穴道,承满,梁门,关门,太乙,滑肉门
“天哪”角宿拼全力厉叫一声,昏厥了。
春帆巳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九幽天魔的部下,怎肯轻易罢手
角宿人巳昏厥,但浑身仍在抽搐,腹部猛收,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跳动。
春帆毫不动容,再将角宿弄醒,厉声问:“你招不招招不招我的妻子目下何在九
幽天魔目下何在九幽堡在何处”
角宿突然张口,喷出一口血水,叫道:“太爷告诉你,九幽堡在三十三重天。”
春帆举手拂,血水如被狂风所制,飘向一侧。
树枝再次下滑,略向内移,到了天枢穴处,已经移至中线两寸,该穴在脐旁外两寸,算
起来,已经离开了胃部,但身子抽搐得更烈更猛。
树枝在旁边转,撩,震,摇,摆
“哎”角宿闷叫,再次昏厥。
春帆丢了树枝,厉跳而起,大叫道:“你有种我绝不能够放过你。你等着,你的主人
会现身救你的。”
他将角宿的肩关节拉脱,牙关托开,割断一匹马的缰绳,用一端系住角宿的双手,抓住
缰绳的另一端,飞身上马向穷酸道:“司徒叔,走”
角宿全身是血,无法站起,马儿一动,将他拖走两丈余,春帆叫:“狗东西站起来
英雄些”
角宿双手巳派不上用场,怎能站起但不站不行,拖走的滋味更难受,他想叫骂,想嚼
舌自杀,但牙关巳被拉脱,骂不出嚼不动。
拖了十来丈,后官道出现了轿马的形影,都是先前在凉旁歇脚的一群男女,也就是九幽
gu903();天魔的二夫人桂兰英一群人,担任护送的二十八宿的后五宿,柳,星、张、翼,轸,一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