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除非他们的主子开口。
忠伯逐渐冷静下来,低下头认错:“是老奴逾矩了。”
乔娇看着他低头臣服的模样,弯了弯眼,很好,能屈能伸……她轻轻咬了咬牙,恍然从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所以她知道,那是条毒蛇。
“可本小姐不信你了,”乔娇摇头,“我要云婶入乔家奴籍,世世代代忠于乔家。”
忠伯咬牙,他大半辈子才获得主人家的恩赦摆脱奴籍,怎么可能又走回头路!更何况云娘本是良家女,又怎么可能让她为奴为婢?
但几次下来,他已经知道乔娇不好招惹,假若昨夜乔娇给他下的是毒药呢?
想到这种可能,他惊出一身冷汗,紧紧地闭着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此时,一声妇人痛苦的尖叫传来:“肚子,我的肚子……痛!”
忠伯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其它,不管不顾地朝房屋里头跑去,乔娇也不急,慢慢地落在身后。
忠伯,急匆匆跑进屋子里,出乎意料,屋子里头竟然只有云娘和他家的大丫头,根本没有乔家的下人。
该死,被骗了!
忠伯此时终于有了终日打雁被雁啄的滋味,但云娘此刻趴在桌子上,满头冷汗,不停地捂着肚子韩痛。
“爹,我好痛,孩子,孩子要没了。”
这时,一旁的大丫头说话了:“阿爷,刚才娘亲吃了饭,就这样了。”
忠伯转头看桌上的菜色,确实是厨房里头给乔娇做多的留下的剩菜。
可那里面分明只有蒙汗药!
“云娘就吃了这些?吃了多少?”
大丫头看见娘亲一脸痛苦,也急得快哭出来,“就只吃了这些,才吃了一点儿就喊痛。”
忠伯却不信,他本来的计划是将乔娇迷倒后,请郊外寺庙的高僧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妖物鬼怪占了他家小姐的身子,根本没想过要乔娇的命。
忠伯自认为没有对不住乔娇,可云娘捂着肚子痛苦的模样像在用刀割他的心。
忠伯忍下恨意,握紧拳头就出去,当务之急是给云娘找大夫。
沉浸在愤怒中的他完全没有听见身后大丫头的叫声。
乔娇还未走到,就看见忠伯急匆匆地往回赶,在要走过的时候好心提醒一句:“你出不去的。”
忠伯的脚步一顿。
“就算忠伯你在外头大喊婶婶要死了,也不会有人放你出去的。”
乔娇平静地诉说一个事实:“本小姐才是乔家的主子。”
所以,不需要任何缘由,不需要顾及什么道义,他们只需要守着乔娇给他们下的令。
“你想怎么样!你这个妖怪到底想怎么样!”忠伯终于撕下面具,低吼出声。
乔娇听见“妖怪”二字,没有反驳,依旧嬉笑:“一早就告诉忠伯您了,本小姐要婶婶的卖身契。”
乔娇从袖子中抽出两张早就拟好的卖身契递到面前:“都准备好了,只等签字画押。”
忠伯眼睛瞪圆了眼睛,看着那薄薄的两张纸,心中无比悲凉。
入了奴籍,那可真真正正的是命比纸薄,命比纸薄!
屋内的痛呼突然一声比一声高。
忠伯浑身一震,终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接过纸走了进去。
里头突然穿出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妇人凄厉的惨叫:“爹,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签……”
但很快,由平静下来。
云娘双腿之间在挣扎中见了红。
忠伯心里最后一丝纠结被抛弃,这个老人如今才真正地向乔娇弯了脊背,喉咙沙哑:“救救云娘,求小姐开恩,救救云娘!”
从这一刻开始,他唯一的主子,只有乔娇。
乔娇接过轻飘飘的两张纸,心中却毫无快意,她推门进去,“都进来吧。”
都?
忠伯眼中露出茫然,另外一间屋子的门被打开,小英带着背着药箱的大夫和有经验的稳婆出现。
这也是乔娇一早安排好的,训狗,就该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
时节逐渐入了盛夏,外头是火辣辣的烈阳,蝉鸣聒噪招人厌,总有人爱坐在树底下,讲一讲京中最近发生的趣事。
其中最惹人注意的自然是金化祥,不知怎么着下了大牢,择日问斩。
有知道内情的人神秘一笑,在一干好友的催促声中缓缓道出其中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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