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吩咐完之后,云娘才退下。
而乔娇瘫坐在木椅上,刚才郭叔的话还回响在脑中。
盛余容要娶伽罗公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是同意这门亲事吗?
想到最后一个问题,乔娇心口不由地抽痛一下,若是盛余容对前世的乔娇忠贞不渝,尚且还可以给她一丝安慰,那如今,他是真的要娶其它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女子了?
虽然她后来冷静下来分析,盛余容是万万不可能在朝堂之上同意这门亲事。
不同意,那是给公主难看,但若同意了,那就是不知好歹,直接得罪了皇帝和一干皇子。
“现在只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才好。”
云娘还没有打探消息回来,但乔娇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干脆走出去散散心。
街上人声鼎沸,小摊贩吆喝,酒楼的读书人举杯对词,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早朝的事不过是几天的谈资,很快就被遗忘在脑后。
不知不觉,乔娇走到了裴湛的老宅处。
守门的护卫见到她,有些惊讶,本来两人谈笑懒散的神色马上变得震惊起来,上前询问:“姑娘要进去坐坐吗?”
乔娇马上回神,警惕地后退一步。
“小姐不必避我等如洪水猛兽,爷离开前吩咐过小的,要我们在此等候,若是小姐那日想来散散心,或是手里缺银两了,这宅子还能发挥一点儿用处,也不算浪费。”
乔娇无视他有意偏向裴湛的好话,“你们能见到裴湛吗?”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深夜。
乔娇在房中备好酒菜,又遣走院里所有的人。
阿满还迷迷瞪瞪的,小英却有所察觉。
小姐这般熟练的动作,可不像第一次干这种事啊。
乔娇在等着裴湛。
宅子的护卫能不能把话传到裴湛耳中,她不知道。但她不信裴湛没有在自己身边埋下人,尤其是自己接二连三丧失生志之后。
如果裴湛真像他自己所言那般,离不开她。
烛火无声地流淌下白色烛泪,满桌的酒菜已经凉了,秋日夜里比白天冷,小菜上凝了一层泛黄的油脂。
乔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到外面晨光初照时醒了过来。
是被冷醒的。
乔娇盯着桌上的狼藉半晌,每颗菜叶都焉头焉脑,看起来倒胃口得很。
手心无意识地攥紧了桌布,留下一道道褶皱。
阿满在外面踌躇了许久,眼见平常伺候的时辰快到了,在门口斟酌半天,不知从哪里开口。
就在这时,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伸出一双素白的手,连浑圆都指尖都泛着脱力的白。
乔娇两指间夹着一张纸。
“帮我去抓药,顺便……把里面收拾干净。”
“是。”阿满接过纸张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根手指,一片冰凉冻得她一个激灵,怎么会这么冷?
乔娇在书房中清账,密密麻麻的账本和欠条只需一眼,就让她本就沉重的脑袋愈发涨疼起来。
好在今日云娘不在,否则光是应和她的唠叨就能让自己多耗费不少精力。
乔娇一手摁着眉心,一边撑起精神处理欠条,有她欠别家的,也有待收回的。
阿满很快就端着药来了。
“已经温了,刚好可以入口。”
乔娇“嗯”了一声,一只手端起来,刚靠近鼻尖,淳香的味道萦绕不散。
她顿了一下,“是按我给你的方子抓的药吗?”
阿满愣了一下,不知道乔娇何出此言,“是啊,奴婢是直接把方子给了老大夫呢。”
乔娇拿着勺子搅拌两下,再挖起一勺,淡淡的褐色药汁溅到壁上。
她所开的药,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方子。
——那是一副止痛的药方。
应当味冲而辛辣。
但如今阿满端上来的这碗,味苦而后甘,醇厚滋补,显然是一副安神宁气的补药。
乔娇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而这药性极佳的药材,也并非南街那医馆能有的东西,怕是从某人的私库里头掏出来的。
乔娇把药喝完,阿满上前端起木案,听见乔娇吩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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