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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焰战神 甲子 2359 字 2023-10-05

gu903();「黄龙之子,姓赤名炽,东海大地裂之时,他便在朝日,其后屡次参与拯救行动,若不信可以去查。」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赤炽这个名字实在太陌生了,反应十分平静,只有藤忍一人勃然变色,瞳孔瞬间缩小又突然放大,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散射的惊骇之光。

「那个红发小子竟然是黄龙之子人果然不可貌相,我倒真是低估了他」藤忍心下震惊,回想赤炽在朝日事件中的所做所为,不难证明与魅幽羽所说的危机扯上关系。

朝日之乱后尸人大举入侵,赤炽和伐越都是当时的见证者,伐越身为东海监政司,监视东海之滨各城是分内之事,赤炽则不然。但他千里迢迢从玄武国跑到朝日城,还恰好遇上了尸人作乱,一切似乎太巧,不免让人怀疑,黄龙山早就预料到会有朝日之乱,因此才派赤炽匆匆赶来。

虽然他口中总是轻蔑叫着「红发小子」,但藤忍心里很清楚赤炽几次与尸人作战,成果显着,尤其东海之地在尸人大军的阴影笼罩下,就连他也感到惴惴不安,赤炽却如同孤胆英雄般率先出现在朝日城头。

伐越呈报上来的那份报告,还在他的书案上,其中详细地描述了赤炽在朝日周边的英勇战绩。

尸人占据了朝日之后,军队大败,难民无数,正是举国震惊之时,第一个平安出现在朝日城头又从容离开之人,便是赤炽。之后又数次成功夜探朝日,救邢烙七十余人于朝日城下,梅子河一战又引开了尸人主力,才致使定阳大捷。

这些功劳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就名动四方,成为青龙国的大英雄,加官晋爵,封赏无数了。但赤炽并没有因此获得应有的名声与利益,在与藏月的上林一战才崭露头角,但那名气仍与青龙国那些武门大族相差十万八千里。

其实只要赤炽随口抖出黄龙一脉,不用动手便立即名动青龙。如今看来,他像是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与平时所见的形象实在不符。

第八集紫色浩劫第二章二杰

「藤忍大人」

神游太虚的藤忍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神色有些呆滞,但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外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藤大人与赤炽也是旧识,赤炽几次协助龙馆出击,成绩斐然,这是有目共睹之事。」

一句话让藤忍瞬间清醒,心绪飞快地绕了几圈,便把事情想明白了。

他沉稳地走到中堂,朝皇帝躬身一礼,点头道:「正是,龙馆素来景仰黄龙一脉,对武神更是奉若至尊,自从赤炽进入青龙以来,我龙馆的东海监政司伐越便一直伴随于他,暗中做出无数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他不好虚名,不占功劳,因此才一直默默无闻。」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明明是伐越遇上了赤炽,却被说成是有意安排,无形中便把龙馆放在了「黄龙山同盟者」的位置上,对于大厦将倾的龙馆给予强力支持。

魅幽羽洞若观火,深知藤忍要趁机提升龙馆日渐下滑的地位,但这对他有利无害,对付潜在敌人,武人主政的龙馆比文人当道的朝堂更有效率。

其他人却大吃一惊,没想到藤忍竟早已洞悉一切。

少君也一脸惊色,好奇地问道:「爱卿为何不早说」

若是换了个旁人,这一问便露出马脚,如此大事不向朝廷交代,没有合适的理由实在说不过去。

藤忍早已想好了堂而皇之的理由,从容不迫道:「黄龙弟子行事独立,当年武神入我青龙也是悄无声息,微臣觉得赤炽虽然年轻却堪大任,定有不寻常的任务,微臣怕走漏了风声,因此隐而未言,请陛下恕罪。」

魅幽羽见他四平八稳地便把事情带了过去,心下极是佩服,含笑道:「这是人界大事,纵是黄龙一脉,在没有证据之前也不能随意泄漏,否则引发不必要的恐慌,后果难以控制,藤大人这是英明之举。」

有了鬼使的助言,藤忍的谎言更是天衣无缝,举朝上下对藤忍只有赞许没有敌意。

藤忍和魅幽羽对视了一眼,一种英雄相惜的共鸣油然而生。

「鬼使,那位黄龙之子如今何在」

「我料他」魅幽羽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必在定阳」

紫光如同神域垂下的巨幅卷帘连接天地,闪烁其间的白光则如同卷帘上的珍珠,每一颗都璀璨闪亮,把东方的天际点缀的光华耀眼,熠熠生辉,而流动的「珍珠」又给这片神奇的卷帘带来了流水般的动感,更像是一片紫色光瀑。

世间没有一个人见过如此璀璨的紫色,事实上华丽的紫色大幕比冥月的光辉还要美丽,冥界的紫色月光常被人用「妖异」来形容,而东方的紫色大概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它「纯」,世界或许没有比这片光瀑更纯正的紫色。

虽然它是如此的纯正美丽,虽然它能引发的诗意足以书写千万卷轴,但此时,越多越多的人像赤炽一样,用特殊的目光看它,无情的光芒背后似乎隐藏着重重杀机。

天不应该是紫色的,至少人界的天空不应该是紫色的,既然是紫色,那就不是人界的天空,既然不是人界的天空,那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天空,而另一个世界的天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

这便是赤炽的推理,简单的逻辑,完全没有诗情画意,但充满真实感。

按照这个推理,想像中即将出现的异世界力量,随时都会由东方袭来,而定阳是整个人界最东的城池,也将率先与那股未知的力量碰撞,留在定阳就留在了第一线。

轻风像羽毛一样拂过窗边,带起香炉淡淡的檀香飘过赤炽鼻尖,也飘过心灵,让略显不安的心灵稍稍安静下来。

「走还是留」

询问没有旁人的空间,有时是一种奇妙的讽刺,但他只是想说出来而已,彷佛只要说出来,那个最想诉说之人便一定能听到。

异象已生,他坚信一定会带来更恐怖的灾难,那极有可能是一把屠杀千万人的利刃,定阳则是刀锋掠过的第一点。就像劈向咽喉的击命一击,留下来就意味着用咽喉去迎击可能的最锋利一击,必须有以身试锋的气度与胆识。

赤炽自认不缺胆气,也喜欢新奇刺激的未知力量,却不得不考虑留下来的意义。鹰庄已经沦为荒园,人倒是不少,但没有悠氏父女,再留下来也没有多少意思。他心绪因而变得极度混乱,不知道是该撤往相对安全的西方,还有留在前线等待变化的来临。

夜幕渐沉,残阳中的小院如往往常般美丽,可惜大劫之际不知还有没有明天,天生爽快乐天的赤炽,不知为何竟涌起一阵哀愁。

「阁下可是赤炽」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赤炽冷冰冰地转头看了一眼,青柠小院门口走入一拨人,为首是名中年男子,身形微胖,端着架子走起路来颇有些威势,一看就知道是哪个武门的领袖,身后跟着七、八名武士。

「忘了我的话吗」

中年男子抱了抱拳,脸色突然一沉,冰冷冷地喝道:「阁下年纪轻轻,胆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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