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打算就这般硬撑一夜,等白日花鹤玉出去时,她再好好休息。
虽然这车厢很大,但是这般密闭空间内,她就怕自己睡着后,会有过分举动,亵渎了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然而男人用指腹,慢悠悠翻了一卷书册,抬眼似笑非笑看向她:“我也不困,夫人若困,便早些安置吧。”
堰都城里金尊玉贵的小娇娘怎么比得过,自带仙气却也腹黑谋算的太子殿下有毅力呢,毕竟可是惦记了足足十年的小娇娘。
翌日清晨,慕时漪依旧是迷迷糊糊蹭着锦被醒来,夜里花鹤玉看的那卷书册被她抱在怀中,而马车内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山栀。”慕时漪下意识朝外唤道。
“夫人醒了?”那朱红的身影掀开纱帘,笑眯眯朝她说道。
“嗯。”慕时漪低头,耳根不受控制略微发红,从共处一室后,到如今变成了共睡一车。
山栀递来早饭,慕时漪小口小口的吃了,又百无聊赖缩在马车里,两个人的东西堆堆叠叠,经过昨日一夜,倒是离谱的凸显出一种“洞房新婚”的喜庆错觉。
慕时漪心里深深叹一口气,日后她再也不要再用朱红色物件了。
町白和苍狼二人从车窗前纵马而过,慕时漪羡慕看了一眼,不想这悄咪咪的一眼,就被花鹤玉逮了个正着:“夫人想学骑马?”
慕时漪摇头,连忙否认:“我,不、不想的。”
“哦~是么?”他尾音拖得长长的,似笑非笑。
这大半日,先是山栀不经意间骑马从她车窗前经过,带起一缕着桂子香的秋风;而后西风小公公也打马经过,送来了一篓子新鲜采摘的秋枣;那暗卫苍狼和町白更是过分,就那样莫名其妙跑了数次。
等停车休整用午膳时。
慕时漪终于忍无可忍,小心翼翼扯着花鹤玉朱红的衣袖双颊羞红,呢喃细语,声线娇娇道:“殿下,我、我改主意了,想学骑马,可以吗?”
花鹤玉闻言冁然而笑,语调宠溺:“甚好。”
秋叶枯败,北风打着旋儿。
西风带着所有人悄悄避到一边,高头大马上慕时漪嫣红的狐裘斗篷,明艳如牡丹仙子。
花鹤玉在马下牵着缰绳,带着她在原地走了几圈:“可是适应?”
慕时漪眼中带着肆意的笑:“嗯。”
他继续不经意问:“那要跑上几圈吗?”
慕时漪根本没想过“跑上几圈”是怎么跑,一想到能乘马在风中疾驰,她想都没想就应下来了。
忽而身后一暖,她这时才反应过来,颤颤娇呼:“殿,殿下!”
“嗯”他声音沉沉,虚空把她稳稳护在怀中,两人同牵一条缰绳,不可避免,随着马儿的奔跑,慕时漪的身子不受控制往身后倒去。
旋即两人的身体触碰,几乎是亲密无间,只隔着秋日衣裳。
“看前方,不要怕。”花鹤玉低声耳语,他眉目黑沉得厉害。
因在慕时漪往后倒的瞬间,不过是下意识虚扶了一下,然而手中那截细腰若约素,盈盈似无骨,扑鼻的女儿香,更是令他所有的克制隐忍,溃不成堤。
他是成年男子,他有所有男人的欲望,她虽聪慧过人,在这方面却懵懂如稚童,不知他的危险,时时刻刻如妖精一般,不经意撩拨。
十年间,他想过无数次相遇后强取豪夺,可重新相遇后,就成了如今的,只求她心甘情愿。
第23章
有秋风从云端吹来,青松落色,斑黄的草地上骏马飞驰,靛青色天穹下层层云絮,有大雁南飞。
“殿、殿下,请殿下再快些。”朱唇榴齿,她压抑不住的尾音兴奋得微微娇颤,粉白色指腹紧紧握着手中缰绳。
多年盼望,终于逃出樊笼,山林绿地纵马疾驰,四周都是属于她的自由而散漫的风。
“殿下,我已许多年从未这般开心了。”她全身心放松,被他用最亲密无间的姿势扣在怀中。
花鹤玉眼中神色不由深了些,然而怀中人儿却毫不知自,他喉间抑制不住闷哼出声,伴着低低的咳嗽,无奈轻叹口气,身子悄然往后退开些距离。
“殿下的骑术为何这般好?”骏马上,慕时漪乌眸中是肆无忌惮的欢喜,乌发在风中飞扬。
她与他说话时微侧着脑袋,那一截纤白后颈随着她的动作,像精雕细琢的脂玉般,衣裳也遮不住的惊心动魄的风情。
“喜欢吗?”花鹤玉硬生生移开目光,望向山野间无处不在的秋色,心中已念了不止八十遍清心咒。
慕时漪对于他的异常毫无所觉,银铃般的笑声从她红唇中溢出,轻快又明亮:“自然是喜欢的,堰都规矩繁琐,贵女矜持,哪有如今自由自在,若是可以,我一辈子都不回堰都才好。”
闻言,花鹤玉沉默许久,他沉沉眼眸盯着她白润如珠的耳垂,声音忽而沙哑,如被林间秋风撩伤那般:“总归,你终究是要回去的。”
他心中默默加了句:“是心甘情愿的回去。”
“若是不呢?”慕时漪反驳。
他用一只手抵着唇轻咳,声音却格外认真道:“你若不愿意,这世间自然没人逼迫得了你,太后不行,堰都那些勋贵不行,包括我、也不行。”
“嗯。”慕时漪轻轻应了声,不知为何,她情绪瞬间有些低落。
今日风有些寒凉,哪怕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花鹤玉又不露声色把她虚护在怀中挡着山风,但几圈下来,她巴掌大的小脸依旧被冷风抚得略有泛红,那一双握着缰绳的小手也凉得厉害。
花鹤玉驱马停下,他们已走得极远,四周丘陵起伏,嫩黄的野地与天穹相接,自成万里风月。
“今日先到此为止,夫人觉得如何?”他声音淡淡,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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