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花鹤玉见人走远,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一张借条递给慕时漪:“夫人,这是新进的账目,请夫人收好。”
这是?
慕时漪盯着花鹤玉递给她的,摁了手印的借条,这是徐仰川写的借条,白纸黑字红手印,欠了花鹤玉一百两黄金。
“这……殿下不会真的要仰川哥哥还钱吧?”
花鹤玉只觉这声“仰川哥哥”格外的刺耳,哑声道:“这自然是要还的。”
然后花鹤玉又从书架上掏出一册子,上头也夹着几张泛黄的欠条,看着年岁久远白纸黑字,摁着红手印,张张欠的都是百两黄金,欠款人却是花鹤玉。
慕时漪看得目瞪口呆,失声道:“殿下?这、这是?”
花鹤玉伸手,细白指尖抚上慕时漪脸颊上被徐知意掐出那块印子:“当年训练铁骑时,没有秘密场地,于是孤向镇北王交付黄金租了校场,这些都是当年存下的租金欠条。”
慕时漪内心:“……”哥哥们都在逼我胳膊向外拐,怎么办?
第42章
凉州的雪,一连下了三日,大雪把群山的青翠掩盖,无边无尽银白中,不时有巡猎的海东青,从碧蓝的苍穹俯冲而下,锋利瓜子逮着猎物脆弱脖颈,再直冲云霄。
天气一冷,慕时漪便像过冬的小动物,整日昏昏欲睡。
她在凉州这些日子,被花鹤玉照顾得很好,雪肤花貌唇红齿白。但她自小就养得娇贵,耐不得热也受不得寒,凉州位于大燕背部,比起堰都冷上不止一星半点。
这一日,慕时漪常年不准的癸水来了,她身上难受,人提不起精神,用了晚膳也不等花鹤玉归家便早早睡下。
翌日天色刚亮,她迷迷糊糊被温吞阵痛折腾醒,小脸煞白,红唇也没了血色。
慕时漪迷迷糊糊醒来,她从锦被中伸出一截脂玉般娇嫩的手臂,白皙皓腕上头用丹绳缀着的小金铃,叮咚作响。
她有些难受的把手臂搭在眉心上,闭眼假寐,朝屋外哑声唤道:“山栀。”
下一刻,纱帐从外被人轻轻挑开用金钩挂起,紧接着温热棉帕覆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从精致眉心到秀气的鼻尖,再滑向她纤细的脖颈。
略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珍珠般莹润的耳垂上滑过,这人的气息,不是山栀,慕时漪浑身一颤,睁开略带迷茫的双眼,娇颤的视线撞上花鹤玉黑沉的眼眸。
“殿下?”她微愣。
“醒了?”花鹤玉俯身看着她,其中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屈膝跪在她床榻侧边,骨节分明指尖握着温热棉帕,正堪堪落在她白皙侧颈旁。
慕时漪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漂亮乌眸泛着湿润水汽:“殿下怎么来了?山栀呢?”
此刻天色还早,屋内没有点烛有些昏暗,四周很安静,只有彼此间克制交错的呼吸声异常清晰。
“听说你身子不适?”花鹤玉垂眼,漆黑视线落在她身上,他冷白清隽的脸庞微绷紧。
慕时漪藏在被中的指尖下意识蜷紧,她唇色寡淡眼底泛着淡淡青色,癸水的事昨日她只同山栀说过,山栀向来谨慎,不可能告诉太子的。
所以慕时漪倔强朝他摇头:“殿下多虑了,我自小便是如此,只要入冬后就向来提不起精神。”
花鹤玉忽然伸手,指尖从她细白的脖颈划过,酥麻的触感,抨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羞涩,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浸着莹润的水色:“时漪,你出汗了。”
“你在骗我。”花鹤玉声音淡淡,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慕时漪微惊,抬眼望向他,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癸水这般羞耻的事,她如何开口。
对上她眼底的倔强,花鹤玉有些无奈,伸手轻轻抚上她散落在后颈的乌发:“刚刚我见山栀找齐嬷嬷要红姜糖,后来有趣小厨房给你单独煎了汤药。”
“卿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花鹤玉软了声音,嗓音黯哑,叫着她的小字。
慕时漪忍着小腹的冰寒温吞痛意,把半张羞红的脸埋进锦被中,她不适的动了下身,躺了一夜她身下的月事带该换了。
“殿下,您出去吧,让山栀进来。”慕时漪声音闷闷的,透着难以言喻的羞耻。
花鹤玉放在她发旋的宽大手掌心微微一顿,看着她越发惨白的小脸,垂眸掩去眸中隐忧,他应道:“好。”
花鹤玉起身出去,外围清冷的雪色印在他笔挺背脊上,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清瘦,似乎比在堰都时,他更瘦了不少。
慕时漪想着这些,心中微微钝痛,她轻声喘了口气,压着心底翻出的涩意,吩咐山栀无箱笼里把月事带找出来。
等山栀伺候好慕时漪穿衣洗漱后,丫鬟才端着早膳进来,花鹤玉恰巧回来。
慕时漪怕他看出端倪,虽然小腹坠痛但也咬牙忍着,背脊挺得笔直,努力装作认真用早膳的样子。
“都下去吧。”花鹤玉神色淡淡,朝所有人摆了摆手。
山栀看着一旁还未打开的食盒,正想说话,想花鹤玉漆黑眸中冷声闪过,凉薄的唇冷然道:“下去。”
屋中,霎时只剩他们二人,慕时漪你这白瓷勺的指尖发紧。
她还不曾开口,下一秒就被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花鹤玉有力手臂穿过她腿弯,把她抱到床榻上用锦被裹好。
“殿下。”慕时漪心下震颤,对上他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
“乖,坐好。”花鹤玉炙热掌心摁在她薄瘦的肩胛骨上,然后转身去了桌前端过她用剩的早膳,还热着,但慕时漪小腹坠痛,没有丝毫胃口。
白瓷勺抵在她唇上,花鹤玉嗓音轻哄道:“多少用些,等会子还要用药。”
他知道了么?
也是了,刚刚他出去了,估计是去问了齐嬷嬷,在齐嬷嬷眼中他们是夫妻,自然会告诉他。
慕时漪垂了眼,双颊滚烫,羞涩难安,加上晕眩的疼痛,她整个人颤颤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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