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然是半闭眼睛,不再说话。
这倒是让不少人心中猜测,怎么说这叫做刑天的考生都算是上乘天资了,收入门徒也在情理之中,为何绵山派会突然打退堂鼓
百思不得其解下,其他门派倒是感觉情况有些怪异,原本有些收徒心思的人也都是按兵不动,一个个都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刑天。那余通海见状心中一惊,不过他却是以为绵山派左不周看出了自己打入这考生体内的那一道真气,所以才放弃,心里想着的是这左不周眼力倒是毒辣的很,今后自己还得勤修内功,免得日后被这左不周比了下去。
至于刑天,他却没有再看一眼。
许江此刻恭敬的站立在余通海身后,一脸冷笑的看着刑天,虽然不知为何没有门派理会对方,但这种情况却是许江乐于看到的。
“武试没通过,又没有被各大门派看中,这刑天是真的完了这样也好,以后要对付刑家,简直易如反掌”许江此刻是毫不顾忌的将心中的恨意释放出来,甚至他已经计划好,只要武试一结束,便帮助爹夺走刑家的瓦场,没了瓦场,刑家父子怕只能乞讨求生了。
武试继续,因为前车之鉴,后面的几个考生对余通海皆是恭敬有佳,竟然是全部通过了武试,一时间皆大欢喜。
而此刻,刑天却是一脸恍惚的退到场外,不少人向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只是却没有一个人为他打抱不平。
刑天的心情极度低落,他本以为可以百分之百通过武试,然后改变命运,让老爹跟着自己享享清福,只是到头来还是镜花水月,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
甚至没有一个门派对他感兴趣,本来刚刚绵山派说要收他入门,着实让刑天高兴了一下,只是对方竟然临时改变主意,又让刑天的心跌入谷底。
“本次武试就此结束,余长老,还有其余门派的长老,执事,今日我刘某人做东,诸位可是要赏脸大驾光临”最后一关考完,负责本次武试的那个刘大人却是松了口气,这种差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好在是顺利结束。
“这次我绵山派还有要事,这宴席就不参加了,告辞”左不周说完,意味深长的瞧了余通海一眼,却是带着门人转身离去。
这更加让余通海认定,对方是看出了自己的手法,心里却是暗道对方莫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吧,只是这件事自己做的隐秘,对方如果说出来,自己死不承认便好。
想到这里,余通海却是冷笑一声,跟着刘大人等人赴宴而去。
第二十三章峰回路转
刑天此刻是心灰意冷的离开武试场地,这个时候,沐海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却是一句话没说。
最后一关的整个过程沐海风都是看在眼中,以刑天的修为通过武试应该没有任何悬念,谁曾想最后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卦山派外门长老余通海何等身份,别说刑天,就是沐海风自己也是决计招惹不起的,所以他知道,刑天即便是遇到了不公的遭遇,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没关系,刑天,你怎么说都是淬体境武者,将来修为稳定之后,找一个乡下教武师傅的活儿还是不在话下,回去休息吧”终于,沐海风似乎觉得什么也不说也不好,于是想了半天才如此说道。
刑天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刑天知道这件事自己即便是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也无处伸冤,他还知道,这件事的根源是什么。
“如果我有实力,那余通海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我”刑天攥紧拳头,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此刻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回去的路上,刑天刻意避开了其他人,他想一个人静静,思考今后的路。或许就像是沐海风所说的,以自己的实力,去做一个教武师傅也不错。
按照武试的规则,第二日会放榜,将武试结果以及武门收徒的情况公布于众,所以所有的考生都会在乌门镇再滞留一夜。自然,即便是要连夜赶回去,天黑前也不一定能回去。
走在青石铺成的路上,看着道路两边各式小摊和路上行走的路人,刑天的心情才逐渐好转了一些,短短时间里,刑天想了很多。
不通过武试又怎样
不拜入名门大派又怎样
三个多月前的自己只不过是拳法第四重,连参加武试的资格都没有,而现在,已经是淬体境初期的武者了。
想到那个神秘的紫葫芦,刑天原本沉寂的心却是又泛起了一丝涟漪。
“在乡下教授他人拳法也不错,至少赚到的钱可以让我和老爹舒舒服服的生活,老爹也不需要那么辛苦了”刑天洒脱一笑,自顾自的说道。
他本就是乡野少年,瓦匠的儿子,自然所求不多,即便是那余通海如此的不公平对待,对于刑天来说,过些日子也能付之一笑。毕竟在刑天看来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例如老爹,例如,玲珑想到那白衣如雪,玉指抚琴的少女,刑天只感觉一阵幸福,虽然只分开了两天,但此刻刑天恨不得马上飞回去。从怀里取出对方所赠的香囊,嗅到玲珑草的香味,刑天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只觉得什么武试,什么门派,都不如那一个小院中午后的琴声来的重要。
香囊代表着的是一份情谊,刑天懂得其中的含义,他和玲珑在相见之初就似有心有灵犀一般,很多话,不需要讲明,两人便可会意。所以刑天知道,玲珑对他有情,而自己也早就对她有意。
“若是成为像沐海风那样的教武师傅,攒几年钱,要娶她,应该也可以了吧”刑天痴痴一笑,看到香囊,今天一切的不快似乎都烟消云散。
“明天大早,我就回去”刑天打定主意,便要回到自己歇息的驿站,便在此刻,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
“世间情事多愁离,可见天道不公,又哪管他郎情妾意,镜花水月皆成空,苦叹一生,难觅佳影,千百玉露落,一杯黄土伴金风”
这声音似是朗读,但字字腔调如同吟诗,高低顿挫,只是这若是诗词,也未免太过普通,倒像是田间农夫的拙作。
而这声音又非常大,嘹亮无比,震的屋檐鸟儿展翅飞,引得路人侧目看。却见一蓝衫汉子,就在路边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尘土,一手捋着胡须,一手玩着几枚脏兮兮的铜钱,犹自长叹。
“神经病”一位出来买菜的大婶小声说道,刚刚蓝衫汉子这一嗓子,她险些吓得将手里一篮鸡蛋丢出去,骂这一句算是轻的了。
周围的路人见是一个有些疯癫的汉子,都是绕道而行,倒是刑天似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些惆怅,又看到这蓝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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