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你算账。”
他俩这番互动实在是自然,幸福的粉红泡泡几乎不用费力捕捉,轻易的就溢满了小小的房间。尽管这个名叫诸葛霄的男生好像脸色看上去不是那么好,甚至有些冷漠和臭屁,但显然他的演技并不是那么出色。他看向乔亦初的眼睛自然而然的就流露除了关切的神采。那种关切并不常看到。那是只在极度的爱慕和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出现的。
鹿韭他们虽然是呆头呆脑的学霸,平常只晓得思考乌七八糟的宇宙和人生,但也不是并不是那么迟钝,甚至对于这种事情,有种可爱的单纯的敏感。他半张着嘴,吃惊的回来看着诸葛霄和乔亦初。
眼前的这两个男孩看上去外形条件都是那么好,毫无疑问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因为他们更受女孩子的欢迎。可是、可是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鹿韭他们面前缓缓打开了
鹿韭很快醒悟过来。乔亦初也无意隐瞒,坦然的目光大方承认了一切。
大头后知后觉,单纯可爱,“没关系,弥尔顿、拜伦、舒伯特、维特根斯坦都是同性恋。”
“维特根斯坦不是同性恋,傻逼。”
“维特根斯坦怎么不是了”
话题一秒钟就被歪了。
乔亦初嫌他们闹得慌,冷下脸来,二话不说就让诸葛霄赶他们滚。鹿韭他们倒也识趣,一路争论着究竟xxx是不是同性恋火速逃离了粉红色的现场。
、101那些灰尘。
余哲走了,鹿韭一伙也走了,病房里终于清静了下来。
乔亦初低头看看自己胳膊上的伤,一脸无奈,“我记得我明明是完好无损的。”
“是,去找你的学长们算账吧。他们把你当沙包扔呢。”诸葛霄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想了又想,实在气不过,逼问,“徒步有什么好玩的登山有什么好玩的觉得很刺激吗你要是真这么想体验一回快死了的感觉,我可以帮你撬开脑子”
“对不起,这是”
“这是特殊情况对不对”
乔亦初刚想解释,又被诸葛霄一通抢白。
“好,这一次是特殊情况,那下一次呢你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再这样吗下次受了伤手机没信号没车接没人救呢你想让我去太平间看你吗”
“诸葛霄。”
乔亦初平静的念他的名字,平静的看他。
以往当诸葛霄像现在这样暴走时,只要乔亦初这样冷淡的叫他一声,他立马就能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两人各自沉默十秒,什么气都能消了大半。但今天的诸葛霄无疑是不同的。他没有闭上嘴巴,没有让自己平静,甚至是破罐子破摔的站起来,逼视着乔亦初,“觉得我很无理取闹是不是”
“”
“我他妈今天告诉你,我早就想了”
“你自己算算,自从你加入了这个社团,你多少次周末没有回家了一消失就是三四天,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是,我知道你有时候没信号,又是忙着爬山,有时候忙着说说笑笑,有时候又忙着体验人生但是麻烦你能不能想想,我会担心的你一天不回电话,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出事了。以后呢,我是不是每次都要想乔亦初今天会不会死在外面”
“诸葛霄,我今天不想吵架。”乔亦初用没打绷带的右手按住眉心,揉了揉,“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好,我冷静,我他妈的现在很冷静”
乔亦初不知道该怎么跟诸葛霄解释他的这个社团,这群朋友,这些活动。他不是个能轻易找到让他感到有趣的东西的人。更多时候,那些兴趣爱好只是种消遣,一种无聊打发。他们对于乔亦初来说,简单啰嗦,没有挑战性,一切无趣的方面倒是表现的那么明显。
期待中的大学生活也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美好。学生会里打从大一新社员进去就开始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彼此算计。班级里又多是心高气傲之人,谁也瞧不上谁,几次班集体活动组织下来几乎没看到任何成效,依然是一盘散沙。
再加上余哲时不时以副班的名义骚扰他,乔亦初对所谓的大学简直失望透了顶。他也没了高中的好兴致,带上面具,一个一个人的照顾过去,拉拢过去,营造出一派和谐美好的假象。乔楚说的没错,他就是年龄越大越恶劣。以前还还有心情假装假装,把自己的喜恶藏起来。现在的他,就差恶劣到把“你很无趣我对你没兴趣”、“这事情很无聊”、“这问题很白痴难道还有什么讨论的意义吗”“滚开可以不要再来烦我了吗”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了
他懒得交朋友,做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整天整天泡图书馆。别人自然也懒得理他,什么活动都不叫他,叫上也只是扫兴。
乔亦初也闹不懂自己怎么忽然就把整个儿的恶劣本质都暴露出来了。思来想去,大概以前的那种好兴致只不过是觉得所有人都很无聊,而自己又很怕孤单,不如就和他们闹一闹好了。而自从有了诸葛霄后,他就对周围他没兴趣的一切更加意兴阑珊敷衍潦草起来。
那种就好像小孩子终于找到了玩伴,于是终于扬眉吐气再也不带他们玩的微妙感觉。
所以说,还是得怪诸葛霄。反正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多恶劣了,甚至已经见识到了麻木的地步。那他再恶劣一点,反正诸葛霄也不会离开他。反正他又舍不得离开他。
乔亦初理直气壮的更加变本加厉的恶劣起来。
话说回来,当他发现大学里还潜藏着这么一群像他一样恶劣到无可救药的学长时,他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兴趣。这个社团里几乎是谁都看不惯谁的。鹿韭虽是名义上的社长,实际上一旦召唤不到妹子就会威严扫地然后被可乐和代码联手扫地出门。大头永远都处在发现真理然后推翻真理的路上。思哲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经常犹豫得连饭都吃不下去。李耳朵由常年处于被教授围追堵截的状态。
乔亦初没法给诸葛霄解释。徒步和户外也是一样。这些东西,非身临其境不能体会。
他等着诸葛霄说完,冷静发问,“诸葛霄,你忘记我们的约法三章了吗”
诸葛霄没忘,他怎么敢忘不要干预彼此的私人空间嘛他怎么敢忘呢刘艺言再三叮嘱,耳提面命,亲授经典法门。就连他们自己,也早在开始之初就约定过。不管将来感情怎么样,都不能以爱的名义去冒然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
诸葛霄冷笑,“乔亦初,你今天知道跟我谈隐私了那我问问你,余哲喜欢,余哲想上你,余哲当你的副班主任,这也是你自己一个人的隐私这他妈跟我没关系你为什么没跟我说到最后我男人躺在医院里还得他来赵医生他来交钱他来照顾你他来通知我”
一切暴躁的源头都被找到了。他不是气乔亦初,他只是气余哲。他只是嫉妒,嫉妒的发狠、发慌
乔亦初在学校里都干些什么,他只能听乔亦初本人有选择的简略的复述给他听,就好像打报告而余哲呢,他能亲眼看着他,甚至和他一起经历
gu903();当他忙碌奔波在学校和补习教室时,乔亦初在做什么这些他都不知道,但余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