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刚落下,环月立即翻了一个白眼,不给力道:“真是被你打败了,你以为上京那些守位是稻草人啊。”
济敏听她这话,不服气嘟嚷,“那可难说,这么大的城总会有漏洞的。”
环月猛翻白眼,跟着坐起来道:“上京是我国首都,不可能有漏洞。就算是有,你认为自己能跑的比那些禁卫还要快吗”还夸她和她齐名呢头脑怎么这么笨啊。
“不试试”
“郡主,郡主”
远远传来的急唤猝然打断济敏的反驳,两人同时爬起来往郊外的皇家别院眺去,只见太监总管气喘兮兮跑了过来,嘴里娘声嚷嚷,“郡主,圣上到别院来找您了。”
一郡一公两个女人狐疑的互视一视,继而迈开步划朝不远处的皇家别院走去。
当她们回到别院大厅,见到耶律洪烈沉肃的怒脸后,顿时噤若寒蝉,站在他面前的济敏拧着柳眉小心问道:“皇大伯,您找我”
至高无上的耶律洪猛的虎眸望向这位他疼爱的侄女,见到站在她旁边的环月,老眼不由自主地顿了顿,随即板起脸,迅速把目光移开责斥道:“我辽国是大国,瞧你如野妇一般,真是丢尽我辽国的颜面。”
厅内侍候的宫婢太监听到圣上的话,后脑不禁湿了一片,个个低垂脑袋,不敢向前看上一眼。
由使至终低垂脑袋的环月,听他这一席话,眼里闪烁着万分复杂的光芒,不吭也不动静澜中好像没听见耶律洪烈的教训一般。
济敏见皇大伯斥责环月,喉咙颤动想要开口,可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环月的事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她这个做晚辈的没有发言的余地。
“哼”耶律洪烈见她站在前面,头始使低垂,仿佛无比高傲一般。原本未消的火又提了上来,重哼后,大声斥责,“你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认为本皇说错了。”
环月喉咙难受,紧忍住颤抖,不卑不吭跪倒在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屈服道:“皇父请息怒,环月知错了。”
耶律洪猛见她的高傲荡然无存了,板着无绪的脸庞重喝:“还不给我退下。”
“皇父万安,环月告退。”说道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垂着脑袋轻轻向后退去,直到脚跟碰到门槛,才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济敏水灵的眼珠转了几圈,见皇大伯的脸色依然凝重,装鬼脸走上前,搂着他的手臂甜甜问道:“皇大伯您找敏儿有什么事呀”
耶律猛烈转过老眼,见她扮鬼脸中噘着小嘴,心情大好,笑问:“怎么皇大伯一定要有事才能找敏儿吗”
“当然不是。”济敏鬼灵的眼睛咕噜一转,笑道:“如果皇大伯没事找敏儿的话,应该传人来唤才对,可是您自己却跑来别院,肯定有事。”
洪烈听她这一番话,很高兴的点头道:“皇大伯的心事全都被敏儿看透了。”说完笑眯眯轻点着她鼻头叹道:“边境的事你都有听说过吧”
“闹的沸沸扬扬的,敏儿当然有听到。”她理所当然回道。
“唉”想到耶律栋和阿不打洪烈深叹了口气,站起来牵着她的手问道:“皇大伯这次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齐敏听他这番话,低首凝思了好一会好才轻轻说道:“边境之事怪两位元帅,也不怪两位元帅。”
耶律洪烈听她这番话,拉着她坐到旁边的椅上,好奇催促道:“喔,快说给皇大伯听听。”群臣中有怪,也有不怪。可却没有一位像她说的怪也不怪。
“皇大伯,两位元帅智慧不敌大周司马,这不怪他们。可他们却自视甚高在前,轻敌在后,才惨遭这样的一败再败。”
“那是栋和阿不打无能,城池丢了,那便是他们之责,怎么能不怪。”耶律洪烈重哼。
济敏摇头笑道:“他们不是无能,而是一遇到他们轻视的大周司马,便连连遭措,方寸大失,才会如此。”
“哼,城丢了就算了,他们还敌我不分,自相攻打,这不叫无能叫什么”
济敏听他这番话,嘴角高翘。心里对这位大周的司马佩服的是五地投地,能设出如此好计,而且还能运用的如此之妙,恐怕当事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皇大伯先别气,听敏儿说。”说道她抬起嫩手轻抚着耶律洪裂的胸口慢慢道:“两位元帅如果无能,那就不会放弃真定和河间,他们能当机立断证明他们是有谋略的。而且阿不打撤退不是往河间,而是向南京,非常的正确。”说后扬起眉继续道:“可大周这位司马比他们还要慧明,早先算到阿不打不会去河间而是去南京,先在路上设伏。”讲到这里反问道:“皇大伯你想想看,当时大周兵马在向真定的半路,阿不打应该怎么退”
她这一番反问,把耶律洪烈问哑了,摇摇头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南京。”
“对呀,真定一失去河间已没有什么作用了,如果返回大同必遇大周军,兵将正处于人心惶惶之际,如若遭遇了必定溃不成军,所以向南京撤退是正确的,可大周这位司马智谋过人把事看透了,所以阿不打的败局早定了。”
她刚说完,耶律洪烈哼道:“阿不打当时有四十万兵马,而大周在后方的兵马才二万,胜二十倍兵马竟然败的如丧家之犬一般。”
济敏听他咽不下气的话,摇头笑道:“皇大伯,那时阿不打不知道大周兵是虚张声势,如果知道的话,铁木努也不至于还昏迷不醒呀。”
“好吧,那耶律栋呢”耶律洪烈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栋有帅才,他考滤的是全局,他的败,败在信任两字上。”
“如何信任两字”洪烈急问。
济敏顿了顿道:“阿不打向南京撤时遭伏,立即调转马头向空虚的大同奔去,因为他知道大同的重要性。他都知道大同重要,栋怎么会不明白呢。”
“没错,大同至关重要。”
“所以说呀。”济敏理所当然道:“阿不打不知道空城的大同是大周设下的计谋。就算大同里有伏兵,阿不打也会想也不想的进去,只因为一个重要。”
洪烈想了想,眼一眯道:“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自己打自己的事还发生”
“对,阿不打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属不知已落入圈套了,因为铁木努在大周人手上,铁木努昏迷,栋相信铁木努,从全局考滤,轻易的就相信了奸细的话了,再加上大同太重要了,必定急攻大同。”
“哎”洪烈重叹一口气喃喃道:“一般敌将如擒到铁木努必定死抓着不放,可大周这位大司马,竟把铁木努当成山鸡一般,毫不眷恋。”
“不只是铁木努,连大同他都敢要敢丢。”济敏想到环月想念的那个男人的手笔,不由的也感概不已,真是个不拘一格,目光辽阔的帅帅之帅啊。
耶律洪烈听她佩服的语气,眯起眼不敢确定问道:“敏儿是在想,他从丢大同时就计谋到再夺大同”
济敏不吭声中,表情凝重地摇摇头,小声道:“皇大伯,此人谋略怕不是这般简单。”讲完顿了一顿,眼里闪现精光,更加小声道:“他可能还没得大同时就把全部计划都安排好了。”
耶律洪烈听后大惊,“这这怎么可能敏儿是以何事做此推论”
“南京。”济敏想也不想就答。
gu903();“怎么是南京以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