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终于叫他父皇了,真是难得啊。
千言万语道不尽,再看一眼前面的老人,阿真把泣涕的娇妻扶进精致马车内,才翻身上马,大掌毅然的朝静待的大批人马挥道:“起启。”
车咕噜转动,马蹄前跨,大周群臣抱拳齐送:“恭送吐蕃皇上”
二月十五。
融融的冰雪早化了,万物复苏,池塘上的莲荷冒新芽。
今天是阿真与盈盈、婉儿的大喜之日,冉冉晨阳升起时,欢庆的南城张灯结彩,全城的百姓与特地来观礼的吐蕃人民早把两旁的大街围了个密麻。出动的禁兵穿红挂彩,严阵地刻守职责,维持秩序。
帝皇娶亲本不同凡响。
当阿真睡的正香甜时,大堆老婆脸上漾着掩住不的欢愉,把他从床上挖起来,一阵晃忽过后,十六人的大椅抬着他往皇宫里直奔,打着连连哈切,当他坐在巨大且空灵的金殿上,早候着的几百名婢女立即齐动手,把他从脚指甲一直改造到发丝上。
太阳已高高挂在天空上,密密麻麻的两旁百姓等的心急如焚,直到
“来了。”人堆内一声欢呼,随后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龙辇行驶在红毯之上,四周的百姓齐声欢呼,齐身跪拜。
巨大的龙辇在前,两辆凤辇整齐地跟在身后,大干穿着如红包的重臣阁老紧随其后。
坐在龙辇内的阿真,从辇纱向外眺去,见到如此密麻人群,暗暗咋舌。他只是娶老婆而已,不是这么轰动吧
“下辇”花富无毛的脸上同样溢着浓浓的喜欢,当辇驾抵达林府,阿真的众妻早就穿着红服静待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芊芸、贝妮、琴玉、雪霜、环月整齐施福。
“呵,造作、太造作了。”步下辇阶,阿真见到这干娇妻如此,立即扬巨大的笑脸。然后被搀扶下来的盈盈与婉儿水脸娇羞,静澜地让宫中的麽麽扶进府内。
拜完内祠,随后又风风火火的赶回王祠,给一大干不认识的历代先王磕完头后,不折腾死人不罢休的又赶到御寺,随后在钦天司罗里罗嗦下,犯困的阿真被人搀扶着下跪,敬完地后,敬君。敬完天后,敬神。
反正能怎么折腾,这群人就大力的折腾,而阿真、盈盈、婉儿三人如布娃娃似的,由着这群人拉过来、扯过去。让阿真一度认为,这群人是存心不让他好过,先闹洞房来着。
敬天地人神鬼完后,中午都过了,又饿又困的阿真软弱无力地被人扶搀着,频频打着哈切的他,直恨自已没事自投罗网,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出个婚礼,让人这样折腾来闹腾去。
“皇上,请射皇后与皇妃。”花富捧着一把弓和三把利箭。
“什么”昏昏欲睡的阿真茫茫然,晃了晃脑袋,愣看着红盘上的弓箭,“射谁”他没听错吧
“皇后与皇妃。”花富恭敬地再唤了一遍。
“啥”从铮盘上收回目光,阿真抬头向前面的弯桥看。盈盈与婉儿不知何时已静静站在桥上,穿着吉服的她们阿娜多姿,貌美如花。
“你要我用箭射她们”不可思议的阿真巡看着大堆重阁,和特地来观礼的各国使节,要真枪实弹的射自已老婆,这是婚礼还是葬礼
“不是,不是。”听到要射皇后和皇妃,花富大力摇头,更正道:“射桥底。”这位爷也太有才了吧。
“原来如此。”松了一口气,立不迟疑,拾起铮盘上的弓,安上箭。咻咻咻
盈盈与婉儿静站着让自家夫君射完三箭,麽麽们便喜气洋洋的大声嚷念,不知嚷念什么的她们,念的开心时背起两人便往后宫直奔,直到消失在众人眼眸之中。
阿真惊见桥上的那一堆人突然发疯,然后抢着他老婆就跑,下巴刚垮掉地上时,另一大堆发疯的人立即哄堂大笑,随后他便被拥簇地进入宴厅。
银钟金鼓,乐章华曲。
数千宫艺才女穿着红裳,手挽红纱壮观地在巨大的殿场上翩翩起舞。
座于金椅上的阿真接受四方来贺,一杯一杯的黄汤犹如滔滔江水,迟钟暮鼓直到黑夜来袭依然不停歇。
从中午从到天黑,正当阿真屁股痒的难受时,听到花富说可以先退,哪里还能呆上半刻,立即起身朝后宫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