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换上这身衣裳吧,如果得了伤寒的话,在船上可不好找大夫。”老船家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递了给我。
在认定面前这位老头对我没有恶意后,我松开按在潜水刀上的手,艰难地褪下潜水装备。我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位老者对我有恶意的话,在我还没清醒时就玩完了。我顺手地把潜水刀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接过衣裳,看着接过的衣服我不禁一愣,这是哪国的衣服怎么跟做戏的一样,我心中滴沽着。但寒冷让我没有时间多想,匆匆的穿上衣服,但寒冷并没有因为穿上衣服而减少多少。见到旁边床上的被子,也不管那老头介不介意,钻进被窝便用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公子,喝碗姜”
不等老船家说完我已端着姜汤猛灌,刹时,只觉得暖流由喉头直入肚中,再由血液带到四肢,我不禁舒服得倒吸了一口气,伸手搓揉着稍有知觉的手脚。
“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感觉好些了,我便急着问道,但结头还是忍不住打着结巴。
老船家一愣,好半天才听明白我说的话,用好笑的眼神望着我道:“你在我的船上,这里是东海,此船正赶往高丽。”
“在船上高丽”我知道高丽是古时的称呼,难道我来到的古代
“老人家,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绍定三年啊”
“绍定三年”我一阵迷糊,应该是古代,但不知绍定到底是什么时侯。
“老人家,我长期住在一个小岛上,与世隔绝,所以请问现在是哪朝哪代啊”我对老船家撒了个小谎。
老船家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道:“现在是绍定三年,当今皇上乃太祖十世孙。”
“不会吧。”我依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硬撑着爬起身,踉跄地走到门口打开舱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惊愣当场:古式帆船特有的桅杆,帆布和纵横交错的缆绳,腰胯朴刀来回走动的家丁,往来奔走的船工,每个人都装着只有在电视、电影里才会看得到的奇装异服,更让我吃惊的是那在现代不可能有的架在船头的一部巨驽。
第二章驱狼吞虎
第一卷楚州风云第二章驱狼吞虎
碧空万里无云,沙船依旧孤独地漫步在浩瀚的海洋上,船工们正忙着往成群的海鸟潜入水中的地方撒网,他们知道有海鸟的地方就有鱼,所以经验丰富的渔民网网不落空。我斜靠在船舷上,思绪随船摇摆。今天已经是我来到这个时空的第十七天了,虽然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没有电的世界,但我还是没有办法适应在这个时空的孤独。我的文化和思想与这时代的人的差距是那么的大,使我总觉得和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这种孤独使我曾一度想穿上潜水服跳回海里,希望能再次回到现代。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努力适应并融入这个时代的文化中。
虽然有21世纪时,对历史的了解,但我并不敢确定那些都是真的,毕竟传了近千年,经过人为的美化或是丑化,流传到了21世纪的历史就难免失真。这些天来我天天都在回忆有关这时代的历史,并时不时地把所知的,且已发生的历史与老船家验证,比如说岳飞和杨家将的事迹。一验证之下,发现大多数还是与历史所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在细节上有所偏差。比如说,现代人都认为岳家父子,是由于愚忠才回京被秦桧所害的,而就老船家所说,则是岳飞本意并不想回京,实在是因为并肩作战的张俊已被召回,而且岳家军粮草被断,才不得已回京的。
和老船家交谈几日后还让我认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宋朝是一个极度崇文耻武的朝代。对文人来说,政策相对开放自由:市井之中,文人、书生指点江山,朝堂之上,文臣与皇上争得面红耳赤,就算犯了忤旨之罪也不过流放边疆。而对武人来说,则严厉苛刻:当兵的要在脸上或是臂上剌字,就算千辛万苦当上个武将,也还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粗人。而且官越大,带的兵越多,就越危险。岳飞就是因为统帅了全国三分之一的兵力,而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所害的。在我看来要害岳飞的不是秦桧而是赵构。因为以岳飞当时的兵力和岳家军的素质,只要岳飞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轻松的作皇帝了,毕竟宋太祖也是这样做上皇帝的,赵构显然不会让这样的一个威胁存在的。
唉看来我今后的日子难过了。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自己在这个时代过得舒服些。因为我知道这时侯的南宋就好象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虽然过几年他好象有点中兴的样子,虽然接下来南宋在蒙古的攻势下还能坚持四十几年,但那只是因为蒙古将主力部队全投入到了西方,在南宋只有十几万骑兵而已。我想得很明白,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让宋朝摆脱这样的困境的。更何况,我已经为国捐躯一回了,剩下的日子我只想为自己活着。但是,向我这样军校出身而且一直都在特种部队里服役的人能做什么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地叹了口气,以前一直没有考虑过生存问题,只知道接受任务然后完成任务,其它的事情国家都会为我们安排好。现在我自由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下命令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任务了,但心里却总觉得少了什么,而且接着还要考虑生存的问题。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把我丢到这里来,你干脆一个响雷劈死我好了”
好像是在对我做出回应,突然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不是吧,说说而已,不要当真啊。”我惊道,本来我是不信鬼神的,但我都能回到宋朝,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我抬起右脚摸了摸藏在靴子里的潜水刀,原来的潜水刀的刀鞘有一个安全扣,那是为了防止在水中潜水刀不慎滑落的,但在陆地上用这种刀鞘就很危险了,按开安全扣的时间就会让我没命,所以我便在靴子里缝了一个布刀鞘,虽然在靴子里藏上一把刀会让我的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为了小命着想,这点不舒服还是可以忍受的。这潜水刀也是目前我的潜水装备里唯一实用的一个,如果鱼枪没有遗失那就大有帮助了,其它的潜水装备我都把它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藤箱里,毕竟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可都是宝贝。唉如果有把手枪或是自动步枪什么的,那该有多好啊,几天没摸枪,手都痒了。
也许是因为在海里浸泡太久的缘故,我的脸褪了一层皮,原来让我引以为豪的综色的皮肤,现在已显得略为白皙。头上戴着老船家为了遮掩我的短发而给我找来的一顶前低后高的帽子,身穿着白色交领长袍,再加上脚上的黑色丝质短靴,让我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有了这身装扮后我最怕的就是和我同样打扮的书生过来和我聊天,幸好在这船上的好象都是些家丁、船工。这些家丁、船工见到我这身打扮后便个个对我恭敬有加,我着实没想到只是一身书生服便可骗得到这些人的礼待。
此时已是未时,船舷旁,一个船工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我的兴趣,只见他在船头上把一片木块投入海中,然后飞快地从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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