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却是哪位英雄我倒想认识认识。”
“正是我给澄明兄介绍过的子恒兄。”史开山指着我笑道:“说来惭愧,此次朝阳奉旨赴高丽卖马,不知为何却走漏了风声,途中遭神箭门追杀,险些全军覆没。若不是子恒兄连施妙计,恐怕今天我已经不能坐在这里和澄明兄喝酒说笑了。”
“神箭门”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神箭门犯下的案子,朝廷的人知道得最清楚了,所以在座的众人也都知道神箭门的历害,听到我能施计逃过神箭门的追杀,连余玠也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沈澈好奇地说道:“据我所知,神箭门可从未失过手啊,朝阳兄当是第一位逃出生天之人。朝阳兄可愿细细道来,让在座众人一饱耳福。”
“澄明兄就是不让我说,我还不肯呢。”史开山笑道:“这其中的过程还真是一波三折,险象环生。还请听我慢慢道来。”看着众人投来期待的眼神,史开山不禁有些飘飘然。
于是乎,史开山便口沫横飞地说起我如何引倭船斗车船,如何铺海藻引沙船过岩石,神箭门的箭法是如何的神奇,射得船上的人是如何的血肉横飞,车船又是如何的撞上岩石而损失惨重。其中免不了添油加醋,并充分发挥了他丰富的想象力,将我表现得神勇无比。只听得众人惊叹连连,迭起。
我不禁摇头苦笑,这史开山别的不行,讲故事倒也确实动听,听完后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像是个超人一样。而且其中沙船过岩石的那一段,那时史开山早就躲到船楼里了,现在说起来却好像亲眼看见一样,不,是比亲眼看见的还精彩。
史开山讲完后还觉得不过瘾,随手便拿出一只雕翎箭来给众人传阅。我倒,这家伙竟然把神箭门的雕翎箭随身带着夸耀。
当箭传到余玠手上时,余玠顺手将它递给身后的一位家将,那家将审视片刻,便小声对余玠说道:“确是神箭门常用的雕翎箭。”
哈,感情这余玠并不怎么相信史开山说的话,或许他还会认为史开山只是在为了逃避没有完成任务的责任,才编出这样一个故事的,又或者他根本就不相信,像我这样的人能够打败神箭门。
“哈哈”余玠一声长笑起身道:“众所周知,神箭门自出现以来便未尝一败,朝廷对它也是毫无办法,此次却在郑公子妙计下损兵折将,余某佩服。只是余某心中有一事想请教郑公子,不知郑公子可肯屈尊教导。”
来了,我心中暗道,毕竟史开山说的都是一些空话,一枝雕翎箭也证明不了什么,余玠这是想试试我有没有真本事了。如果作诗写词我是不行,但行军打仗,哼,我可是比你多了几千年的经验来着,又怎会怕你。于是我微微一笑道:“请教不敢,但有疑问,郑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就请教郑公子:若要攻打楚州二城,将如何攻之”
第八章楚州攻略1
第一卷楚州风云第八章楚州攻略1
余玠此言一出,史开山立刻露出愤怒的神色,因为地球人都知道,楚州二城是天下少有的坚城,所以在众人眼里,余玠有此一问便是故意刁难我。
只有我心里明白余玠并不是在刁难我,余玠是知道楚州的弱点的,他有此一问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真本事。看着余玠坚定的眼神,我不禁暗叹此人虽是将才,但锋芒太露,且不懂政治。这样的一个人才,最终还是逃不脱武将的宿命。因为我知道历史上的余玠,便是因为惩治了一个贪官,而兵权被收被活活气死。
想归想,余玠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我稍加思索,便不紧不慢地说道:“楚州二城虽是天下坚城,但我却认为此二城是死守之城。”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史开山也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大家都知道楚州二城坚牢高峻,易守难攻,金国大军多次在楚州城前望而却步,素有“铁打楚州城”的口碑。有些人则以为我只是哗众取庞,不屑地发出了几声轻笑。只有余玠露出慎重的神色,说道:“愿闻其祥。”
此时沈澈已挥退了歌姬,众人都在等着我的答案,少数是期待,一些是不屑,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唉,不用这样吧,这关美女们什么事啊我不舍地望着那些歌姬,直到她们走得连影都没有的时侯,我才收回留恋的眼神,回神接着道:“楚州二城相距不过三百余丈,如果我有足够的兵力,便可尽围两城,围而不攻,只等粮尽,便可破城了。”
我刚说完,众人的笑声却是更大了,史开山也是满脸尴尬的神色。
沈澈笑着反驳道:“楚州二城有共十处城门新、老二城各有五处城门,敌方若尽围二城则兵力必然分散,而我方却可以集中兵力攻击骚扰,敌聚则回城,敌退则出击,子恒兄以为然否。”
我轻轻一笑,明知故问地道:“楚州二城是否皆有护城河河上有吊桥”
“有何不妥”沈澈疑惑地道。
我不理史开山对我猛打的眼色,接着说道:“如果我是敌将,我便会在各个方向安排哨兵在高处观望二城,专看哪个城门吊桥放下。到时我想沈大人的兵马刚出城整备,敌方便早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了。更有甚者,敌方若在将军兵马出城过半时,用骑兵冲击,到时前有敌军,后有护城河,而城门太小,出城兵马一时无法尽撤回城,沈大人以为该如何应对况且,楚州城外地势平坦,有利于骑兵冲击,沈将军以为你的忠节军,能打胜以骑军为主的金军吗所以我才说楚州二城虽是坚城,却只是死守之城。粮草便是楚州的弱点,有粮则生,无粮则亡。”
“哄”的一声,厅内无论文官武官都是议论纷纷,乱作一团。原先发出笑声的人此时已是满面羞惭,无地自容。沈澈被我说得眉头紧锁,苦思应对之策。史开山则一改尴尬的神色,此时已是洋洋自得的样子,好象打了胜仗似的笑容满面。只有余玠依然稳如泰山般地端座在案前,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
我早料到余玠会有这样的表现了,余玠常年镇守楚州,早就对楚州的弱点掌握得一清二楚。事实上,我所说的围城方法,也只有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不知道了,只要有过守城经验的武将往往都会发现,敌人就算比城内的宋军少,城内的宋军也很难主动出击,因为大宋的城池大多都是以防守为主,城门少不说,护城河更是出城攻敌的一大弊病。但上千年延袭下来的建城方法,使得宋朝的城池还是这个老样子。
其实楚州也并不是从没有被金兵攻破过的,建炎四年五月,金兀术以重兵强攻,并断楚州粮道。城内无粮,军民以树皮充饥,虽击退金兵无数次进攻,但最终还是被金兵攻破,城内军民所剩无几。本来经过那惨烈的一战后,大宋的君臣应该吸取这次惨痛的教训,对楚州城防有所改革。但当时他们只是简单地把那次失败归罪于敌强我弱,以至于在后来收复楚州后,还是没有对楚州的城防做出任何的改动。到了百年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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