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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平时的训练到这时终于派上用场了,王承赞赏地看着手下的兵士们,兵士们正有条不紊地进退剌杀。前排的枪兵剌出长枪,不管有没有剌中目标,他们都会迅速退开。随后便是后排的枪兵,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众贼兵则叫苦不迭,他们觉得前面尽是连绵不绝的枪尖,他们根本就没有近身的机会。后面的贼兵没有看到前面的情况,依然死命往前冲。前面的贼兵想退,却身不由已的被后面的贼兵推上了黄泉路。

不稍时,桥头处便堆满了贼兵的尸体,而王承的骑兵们却没有一个受伤。此时贼兵们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并不是普通的一百人。他们深深地感觉到,如果这样下去,除非是把这一百人累死,否则他们是攻不过去的。内心的恐惧让他们再次像潮水般的后退,霎时,“沉浮桥”上除了死尸和一些还在不断嚎叫的伤兵,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

见贼兵退却,王承队伍中走出了两个兵士,他们抽出腰刀,平静地走向那些伤兵崇捷崇锐军大多数的时间是和金国作战,长期的作战习惯就是不留俘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多时,“沉浮桥”便再次陷入沉寂中,雨声、风声再次飘入在众人耳中。

“哈”王承笑道:“周立小儿,见识到我崇捷崇锐军的历害了么,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第二十四章沉浮桥之战2

崇捷崇锐军营,余玠帐内。余玠、张虎和我正在商议接应粮草之事。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两军隔河对峙越久,对我军越是有利,只要有一批粮草运至楚州解燃眉之急,这场战也就算胜了。三天前,余玠就已经派快马至扬州求援了。扬州至楚州只有四天的路程,这么算来,再坚持个四、五天,崇捷崇锐军就可以退回楚州,舒舒服服地等着完颜赛不退军了,呵呵,只要运一个月的粮草过来,完颜赛不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将楚州围上两个月吧。

“报”马蹄声过后,一名军士带着满身的雨水冲进帐篷,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满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直往下淌。

余玠认得这名军士正是王承身边的骑兵,不由得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忙起身对那位军士说道:“快讲。”

“报余将军,我军后方沉浮桥处发现过万敌军,身份不明,王统领正率百余骑,誓死拖住敌军。”

众人闻言有如晴天霹雳般的惊得目瞪口呆。这过万敌军已经联同北岸的金军,对崇捷崇锐军形成了夹击之势,如此崇捷崇锐军便再也没有能力阻止金军渡河了,而一旦北岸的金军渡过淮河,崇捷崇锐军便再无幸理。如今唯一的生路,恐怕就是不顾王承,退回楚州了。

帐中顿时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之中,众人都有点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三天前淮河之战取得的优势现在已经半分不剩了,甚至崇捷崇锐军不马上撤退的话,还有被全歼的危险。

良久,余玠带着嘶哑的声音,无力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整备,回楚州。”

在场众人都知道余玠这声令下意味着什么,王承的最后一丝生机就被这句话掐断了。虽然很冷酷,但也很无奈,如果想要救王承,那就要冒着牺牲更多的人,甚至是整个崇捷崇锐军的危险。像这种壁虎断尾式的决定,无疑是明智的,但真正用起来,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将军,属下有一个请求。”前来的报信的军士此时跪地说道。

“说。”余玠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很少有属下对他提出请求,他知道,如果是想请求增援的话,自己是不可能答应的。

“属下想归队,望将军成全。”只见那军士脸上一副决然之色,坚定地说道。

帐中众人闻言不由对他肃然起敬,那无疑是一种自杀的行为,但他却宁死也不肯丢下自己的战友。

“你叫什么名字”余玠问道。

“属下陈潜。”

“好,是条好汉,你去吧我会记住你的。”

“谢将军。”陈潜毅然转身走出帐篷。

望着陈潜的高大的背影,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杀”王承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杀退双旗军的进攻了,双旗军在第一次进攻失利后,就将皮盾换上了相对厚重的木盾,木盾表面上包有铁皮。士兵们虽然还是可以打退他们的进攻,但长枪却承受不了木盾上的反作用力,几次攻击下来,虽留下了几百具贼兵的尸体,但士兵们手上的长枪也已断得所剩无几了,士兵们也倒下了好几个。

当贼兵再一次冲上来时,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抽出腰刀和贼兵厮杀,士兵们凭着的勇气和团结,一次又一次地杀退敌人的进攻,但到现在,能站着的人却只有二十余个,而且个个带着轻重不等的伤。

王承身上也受了几处刀伤,雨水透过撕裂的盔甲,冲洗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伤口发出一阵阵剌痛。但让王承受不了的,还是眼看着同生共死的弟兄一个个倒下。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王承暗道一声,你们至死也没有哼一声,做哥哥的呆会儿就下来陪你们。

“王承将军。”此时对岸一个厚重生涩的声音喊道:“在下仆散揆和,我们金人最敬重像王承将军这样的英雄人物,如若王承将军肯归顺我大金,我皇必不会亏待将军的。”

“哦”王承失笑道:“要我王承降金,其实也简单,只要仆散将军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将军请说,只要能办得到的,在下一定尽力。”对岸传来仆散揆和惊喜的声音。

“那就是让我来做金国的皇帝,仆散将军能办得到吗”王承不顾满口的鲜血,放声大笑,众兵士闻言也忘了伤痛,齐声哄笑着。

“哼,王将军这是在自找死路。”

“不劳费心,王承是死是活,自由天命。”

“我看未必”仆散揆和冷声喝道:“王将军的生死,好像只是我的一句话。”

“哈”王承笑道:“仆散将军尽管过来和王承大战三百回合,看看哪个先死。”

等了许久却不见仆散揆和的回应,四周一片寂静,连双旗军的贼兵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不好,王承心中一惊,脑海中闪过仆散揆和的骑兵骑马过浮桥的情景,难道这个仆散揆和竟然要用骑兵,在这雨雾中冲过这只有两米多宽的“沉浮桥”

“快,把马牵过来。”王承大声叫道,他们骑来的一百多匹马正绑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兵士们闻言便匆匆将马牵了过来,在王承的指挥下,众兵士将百余匹马前后拴好,正对着桥头。

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王承大喝一声,在带头的马股上狠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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