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有些得意。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他们的现状还是不能让我满意,但跟一个月前已经有天壤之别了。校场里的杂草没有人锄,都是给这些家伙踩平的。军械库里的长枪没一把是完整的,全是给这些家伙练断的。因为临安暂时还处在后方,所以军械竟一时补充不上,以至于这次出来全都扛上了哨棒。
这一个月来,这些军士们也渐渐地习惯了我安排下的生活。虽然现在相对于史开山来说,他们更习惯于听我的命令,但是我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史开山出示他手中的兵籍和虎符,他们还是会听从史开山的调遣的,就算我手中有圣旨,我也不能肯定他们会听我的。所以我现在不能只局限于训练他们,我还要和他们建立友谊,要把他们当成兄弟,这样才能真正地得到他们的支持。
本来身为统领的我,是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起来收“保护费”的,但我也想看看这一个月的训练成果,顺便也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呵呵,虚荣心每个人都会有一点的。所以我就亲自带了一小队军士,负责了收钱湖门附近的“保护费”。
倚翠楼位于临安城西南,这里西邻钱湖门,东邻皇宫大内,是市区繁华地段。再加上烩灸人口的红、莲、香、艳四翠,使倚翠楼俨然成为文人雅士争奇斗艳的首选之地。特别是四翠中的翠莲,前段时间不知从哪带来了一曲别具风格的“水调歌头”,更引得无数文人书生慕名而来。
陈晔并不是什么文人书生,他是京师驻军“拱圣军”的统领,他不知道其它三翠怎么样,他也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满脑子都是翠莲的影子,但是翠莲高昂的身价,使得他一个月也只能见到她两三次。翠莲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他每次来都是坐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翠莲,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自己只是翠莲的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但他无怨无悔,他只要看到翠莲,他就感到满足了。
但是最近,陈晔感到翠莲好像有心事,别人也许不知道,但陈晔知道。而且陈晔还从翠莲的眼神中看出,翠莲是在想着一个人。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翠莲心里的这个人显然不是他。这个残酷的事实折磨得陈晔昼不能食,夜不能眠,他决心看看自己到底败在什么人手上,他不愿意就这样,输了连对手是谁还不知道。
这天,陈晔依然和往常一样,坐在桌前看着翠莲为他弹奏,陈晔感到很满足,至少在这一刻,翠莲是属于他的。
突然,翠莲的丫环一路小跑地冲了进来,兴奋地在翠莲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看着翠莲那欣喜的表情,陈晔知道今天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了。虽然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但这一天到来的时侯,却是那么的痛苦。一股无名妒火在陈晔心中燃烧着,他无奈,他苦恼,他失落,还有不甘。
“郑公子”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一个熟悉而又美丽的身影跃入了我的眼帘。
“翠翠莲。”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这位美女的名字了,罪过。
“郑公子,你终于记得来找我了,我我很是高兴。”只见翠莲满面春风地对我说道:“公子请上楼坐坐吧。”
“呃呃,好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听到翠莲的话,我记得我好像是答应过要来找她的,只是我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立定。”小队中喊口令的队将,适时地将队伍喊停。
第六章战友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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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楼上小筑,我就感觉到了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神,抬眼望去,却见桌上坐着位武将打扮的中年人,此时正双目喷火地望着我,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样子。
靠,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怎么这样看我,我疑惑地望向翠莲。
翠莲慌忙解释道:“这位是陈统领,是翠莲的客人。翠莲说有朋友来访,陈统领便说想见见我的朋友。”
“哦。”闻言我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跟翠莲也并不是很熟,怎么就有人要见我了。
“陈统领。”翠莲向陈晔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朋友,郑公子。”
“哦,郑公子请坐。”陈晔说道:“看郑公子这身打扮,也是军中之人吧。”。
“正是,在下骁骑军统领。”我在陈晔对面坐定,抱拳说道:“不知陈兄所属何军”
“哦,原来郑公子是骁骑军的,呵呵。”陈晔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同时语气中略带了些傲慢说道:“我是拱圣军统领,听说骁骑军中的将领,个个都是官宦子弟,却不知郑公子家中,何人在朝庭作官”
“郑公子才不用他人荫护呢”翠莲闻言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以郑公子的才智,做骁骑军统领,反是辱没了他。”
“哈哈”陈晔大笑道:“翠莲小姐说得对,这骁骑军虽说是禁军,却与老弱的厢军无甚差别,郑公子能做得上统领一职,自然不用他人荫护。”
听到陈晔话中带刺,我面色不由得一变,正要发作,却看见翠莲向我投来乞求的眼神,不由心中一软,暗叹一声,想到翠莲终日生活在这里,却不知受了多少气,也是个可怜的人儿。想罢,我忍不住怜惜地望了翠莲一眼。
看着我的眼神,翠莲只觉得胸口有如小鹿乱撞,不由得欢喜得低下头来,两片红晕不知不觉的便爬上了脸庞。此情此景,却又是风情万种,别有一番风味,只看得我和陈晔二人目瞪口呆,妙不可言。
正当我二人沉迷于翠莲的美色不能自拔时,楼下的一阵汕笑声将我们三人拉回了现实。陈晔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翠莲和我眉目传情的样子,不由得又妒又恨,看向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挑衅。
我推开窗户,愕然地发现大约两百人的军士,正对着稳站在街中的骁骑军,恃意嘲笑辱骂,有些人甚至还将食物往骁骑军丢去。
原来,在京师驻军中,就属骁骑军的素质最差,平时根本就不用训练,但粮晌装备等,却是最多最好的。所以其它驻军心里难免会不舒服,平时在城内与骁骑军军士碰面的,就时有磨擦。但由于骁骑军的素质太差,而且人数所占比例太小,京师共有三十万禁军,而骁骑军却只有一万,所以在和其它驻军斗殴时,从来也没讨过便宜,久而久之,骁骑军的军士便成了其它驻军的出气筒。
看着楼下的几百军士,我心知那些多半便是陈晔带来的“拱圣军”,我回头望向陈晔,却见陈晔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装着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
翠莲在京师生活的时间也不短,此时哪还会不明白了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想起若不是她唤我上楼,这一切便不会发生,不由心中歉疚,满脸歉意地望着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部队之间打架斗殴之事,我也没少碰到过。在现代不管是军校还是警校,打架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只要没出大事,上面一般对此都是不闻不问的。据说是领导们认为,在和平时期,打架可以锻炼战士们的实战经验。所以在知道我们要出去打架时,教官总会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打输了就别回来。
想到这里,我对着翠莲笑了笑,转身对陈晔说道:“陈统领,得罪了。”
然后不理陈晔不解的表情,对着楼下的骁骑军军士大声叫道:“你们如果打输了,就全部给我滚回家种田去。”
“是。”楼下传来骁骑军军士们的欢呼声。
享受着翠莲和陈晔投来惊愕的目光,我关上窗户,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端起酒杯来一干而尽。我并不担心骁骑军打不赢,经地这一个月的训练,他们虽然还比不上崇捷崇锐军,但对付起这些长期没上过战场的驻军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那些驻军笨到以为今天的骁骑军,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敢还手的骁骑军。他们竟然看不出骁骑军之所以没有还手,完全是因为没有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