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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没有当场制止的,全队死刑,如果十人队全逃了,则该十人队所属的百人队全部处死。同时,如果十人队中有人奋勇冲杀进敌阵,而其他人没有响应消极对敌,那么虽然他们没有转身逃跑,也视为逃兵。因为蒙古军队的军政与民政相联系,同个千人队的就是同个千户地部下。因此每个百人队十人队的成员,一般不是兄弟就是邻居,这套制度就能很好地使他们彼此之间互相监督。

有了这套制度,蒙军在作战之时若有人想逃跑,只怕他还没逃出几步,立时便会遭到战友无情的追杀。也正因为这样,蒙军的军士在作战之时。个个都是捍不畏死、奋勇当先。

“李统领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这日清晨,我在城墙上仔细地听着李庭芝述说他所知道的蒙军的情况。李庭芝地描述让我越听越心惊。听完之后我心里也不由暗暗奇怪,就算李庭芝生活在蒙人的辖区,也是不大可能对蒙军地情况了解得如此透彻吧。我不由疑惑地望着李庭芝问道:“李统领对蒙军的制度了解得如此清楚,难道你以前还为蒙军打过仗不成”

“属下不曾为蒙军打过仗。”李庭芝对我拱手回道:“不知统制大人可有听过金界壕”

“自然知道,这与你又有何关系”闻言我不由奇道。

如果说万里长城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建筑,那么仅次于万里长城的应该就是金界壕了,所以我在现代时就听过金界壕的大名。我也知道金界壕是金人为了防御蒙古铁骑而建筑的类似于长城之类的军事防御工程。它全长共有一千五百公里。只不过它就像马其诺防线一样,最终在蒙军地迂回战术之下土崩瓦解。

“属下自小是在来州长大。”李庭芝回答道:“来州南面十余里便是金国专为抗蒙所建的金界壕。蒙人南下的攻势曾在金界壕处迟滞了十余年之久,这就给了属下观察蒙军的机会。统制大人如今用半个时辰就听完的情报,却是属下用了七、八年的时间打探到的。”

“原来如此。”闻言我不由对李庭芝的恒心与毅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李庭芝说地虽是轻松,但我知道这七、八年来李庭芝过得必然痛苦至极。在敌人境内默默地忍受了八年,而且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立场,这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感慨地对李庭芝说道:“李统领真是有心了,郑言再一次被李统领的忠诚之心所震憾,有李统领这样的人才,真是大宋的福气。”

“惭愧,统制大人地称赞属下实是担当不起。”李庭芝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深沉地摇了摇头道:“属下之所以会这么做,除了不希望大宋子民遭受鞑子的蹂躏之外,更重要的却是想借大宋之力为家父报仇。按照蒙古律历,蒙人杀死汉人便与杀死别人驴子同罪,无非便是赔些银子;而汉人若杀死蒙人,则要面临的就是抄家灭族之祸。家父便是这条法律的受害者之一,那日家父不小心撞着一位蒙古鞑子,那鞑子二话不说抽刀便砍,走前还随手丢下一袋银子在我面前。统制大人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仇人就在眼前,他刚在我面前杀了我的亲人。还将银子丢在我的脸上。那时我几乎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我知道当时无论如果也不能对那位鞑子动手。只要我一动手,不管我是胜是败。李家上上下下五十余口人命便要从这个世上消失。所以我只能默默地记着那张脸,他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甚至在做梦之时我都清楚记得他嘴角上的那颗痣。后来在我地暗地探听之下,我知道了他地名字阿刺海,我也知道了他是蒙古王子阔端的亲信。自那以后,我就开始了七年之久地刺探生涯,然后便是只身逃到大宋,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在战场之上手刃此獠。可是谁知到了大宋之后,却是被投闲置散了两年。正当我心灰意冷准备做逃兵之时,统制大人的到来却让属下看到了希望。”

“等等。”听到这里我不由奇道:“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啊,为何李统领却觉得我能助你达成心愿李统领也太抬举郑言了吧”

“统制大人何出此言”李庭芝讶道:“以统制大人这几日在成都的做为,属下已足可以看出郑统制是一位智、勇兼备之人,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属下觉得统制大人已具备了为将者所需的狠。”

“哦,说来听听。”闻言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说我智、勇双全,我厚着脸皮接下便是,但是说我狠,这又是从何说起

第五十四章成都之战9

第五十四章成都之战9

“智,设计让蒙古鞑子损失惨重是曰智。”李庭芝说道:“勇,只领一千骑军便前来救援成都是曰勇。至于狠”

李庭芝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了一顿,有所顾忌似的看了我一眼。

“但说无妨。”见此我不由失笑出声道:“我郑言还不至于那么可怕吧,李统领无须有所顾忌。”

“如此属下就直说了。”李庭芝接着说道:“几日前,蒙军一千骑军乔装成宋军进入成都城时,郑统制毅然命令骁骑军军士使用霹雳火球,民兵与蒙军一同被炸死的那一幕,至今还在属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正因为这样,属下才会认为统制大人狠,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狠。”

“原来你是指这事。”闻言我恍然大悟地说道:“如果是李统领站在郑言的立场上,李统领会如此做吗”

“会。”李庭芝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但属下至少会犹豫一下。实不相瞒,在统制大人到成都来之前,属下就听过很多关于郑统制的事迹。比如楚州之战中的以少胜多,还有只身从金国逃回大宋,大破蔡州等等。不过属下却不怎么敢相信这些事,以为那些无非是以话传话将统制大人夸大而已。如今与大人相处了几日,方才相信传言都是真的,是以属下才会生出追随大人之心。”

“那只是郑言有些运气而已。”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着实没想到原来我的事迹竟已传遍了大宋。连身在边疆西川地李庭芝也知道。这么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名人了想到这我就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不好”二人正说间,李庭芝突然叫了声,双眼略带忧虑地望着城外不远处。

“又是奴隶兵。”我顺着李庭芝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群毫无阵形可言的奴隶兵,推着几十个怪东西从薄雾中跳了出来。那又是什么呢难道就这东西也能攻城看着推在他们前面类于平板车一样的东西,我不由疑惑地想道。

gu903();“火车,是火车。他们要用火攻了。”李庭芝怪叫一声,然后对着身旁的民兵大声喊道:“快。把水袋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