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需一试便知。”我笑了笑,向滑行至身前的一位骑军招了招手,叫道:“程巍。”
“属下在。”不多时,那位叫程巍的军士便滑行至我面前,接着脚后跟外扩。来了个稍显笨拙的犁式刹车,停在我面前拱手叫道:“属下程巍,听侯置使大人差遣。”
“嗯。”我点了点头,转身向李庭芝介绍道:“此人姓程名巍,为王坚手下的头号力士,他曾单臂一枪便剌穿了五层铁甲,如今踩上雪板又会如何呢祥甫看仔细了。”
说完,我随手丢给了程巍一杆长枪。
程巍会意。他潇洒地在我面前耍了一个枪花,抱枪对我拱了拱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摆好架势,接着狂吼一声,拼尽全身之力挺枪往那木人剌去。
“唰”随着滑雪板地切雪之声,程巍连人带板地向后滑出了好远。然后嗵的一声跌座在雪地上。
这样地结果自然是大出李庭芝与程巍两人的意料之外。程巍呆坐在雪地上好一会儿,才慌忙从雪地上爬将起来跪地道:“属下无能,望大人降罪。”
“与你无关。”我呵呵一笑道:“穿上滑雪板便是郑言刺上那木人一枪,也同样会如此。”
“为何会这样”李庭芝惊奇地走到木人跟前查阅,发现程巍那极有声势的一枪,却连一层铁甲也没有刺透。
“这便有如踏在冰面之上刺枪了。”我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以摩擦力来解释这件事,那样做的结果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所以我便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道:“平时地上即便是有雪,我等双脚踩在雪地上刺枪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稍稍觉得脚底打滑而使不上力而已。但若是立在冰面上刺枪就不同了。正如祥甫适才所见。踩在滑板上刺枪与立在冰面上刺枪是大同小异的。”
“原来如此。”李庭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不明白这件事的本质。但在冰面上刺枪地结果,对于像他这样的北方人来说也并不是一件难理解的事。
“大人想必也是为此而不将滑雪板装备至武德军的吧。”随后李庭芝又猛然醒觉道:“武德军若是守城,自然便用不上此物。而若是在野外用上此物,则与敌军对战之时,我军无疑便只能任由鞑子宰割。属下险些铸下大错,惭愧”
“祥甫言重了。”闻言我哈哈大笑道:“郑言既制出此物,又如何会让你因此而铸下大错。”
“大人所言甚是。”李庭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如此,大人制出此物的意图,想必是为了行军之用吧”
“不错。”我点了点头,望向前方正滑得不亦乐乎的众骑军道:“此物最大的优点,便是其如风般的速度,林海雪原之中,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它更简单实用了。所以郑言才会说要将此物装备至武德军,但却不是在此时,因为此时地武德军,更需要的是守城方面的训练。”
“报”随着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一名探子在我面前勒马翻身而下,战马与探子口中喘出的粗气很快便在我面前形成一片朦胧的雾气。
“置使大人。”那名探子在我面前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汪世显已亲率羌军、和里军各两万,其中和里军有五千轻骑。分别由麻尼酩与移剌蒲阿领军,已于五日前出发,离成都想必还有七日地路程。”
“嗯。”闻言我对着那探险子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去库房领上十两赏银,便去好生歇息吧”
“谢置使大人。”
“汪世显终于出兵了。”待那探子下去后,我与李庭芝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第四卷西川经略第四十一章伏击
第四卷西川经略第四十一章伏击
白雪皑皑,成都平原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平原上的树木也被这场大雪装扮成了两种不同的姿态,落光树叶的树枝上,挂满了一条条亮晶晶的冰柱。而冬夏常青的松、柏树上,却犹如被盖上了一床厚厚的白被子。几只花栗鼠也许是没有预料到这场大雪,为了存储足够的过冬食物,它们只好带着发颤的身子,战战兢兢地爬下树来觅食,但是一阵轻微的振动很快又将它们赶回到树上。
数十名骑兵从一座小丘陵后策骑而来,为首的骑兵手里举着一面十分奇怪的大旗,那面黑底大旗上只有一块白色的石英石。此时若有一名武德军军士在场的话,他也许便会小声地告诉我,那便是羌族的旗帜,旗帜里的白色石英石便是羌族崇敬的神灵阿握尔,也就是白石神的意思。他也许还会向我解释,羌族长期以来与大宋通商走的都是蜀道,所以他们对蜀道了解甚至已超过了西川人,所以用他们来做探路之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我身边却没有一个武德军的人,此次我带的,全都是刚学会滑雪不久的骁骑军骑军,所以这些事都是在我回到成都之后才知道的。现在的我,只有和我身边的百余名军士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盖在身上的,是同白雪一样颜色的连头斗蓬。压在身下的,是已经上好弦,可以在瞬间致人于死地的神臂弓。
一百步,我透过斗蓬与雪地之间露出地一条缝观察着敌人。虽然他们早已进入了神臂弓的射程范围。但我并没有下令攻击,因为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这个距离还可以缩短。
七十步,马显然是好马,探子用的马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所以敌人的速度很快,三十步的距离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五十步
“放”我来不及思考便大吼一声率先跃起。因为敌人并不是迎面而来地,此时不发起攻势。那么距离很快便会更远了。
我闪电般地完成一个瞄准姿势,便毅然地将手中的弩箭发出。随着一声惨叫,洁白地雪地上立时便盛开了一大朵鲜红的“血花”,随着一阵热气飘过,这朵“血花”便有如昙花一现般地枯萎成暗红的血块。
原本平坦的雪地上突然冒出的百余名洁白的“雪人”,使那些羌人惊慌失措得毫无反抗能力。他们叫喊着我们听不懂的言语,试图拉转马头逃走,但是还没等他们拉紧缰绳。便有几支弩箭无情地夺走了他们地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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