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由暗念了一声。
相对于钓鱼城的安危来说,我心里想得更多地却是眼前的这位刘整。倘若蒙哥地钓鱼城之战转移到了窝阔台身上,那么根据我所知的历史,这钓鱼城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甚至窝阔台还很有可能会在此丧生。所以我心下对此十分坦然。巡视这些城墙,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对这天下第一坚城的好奇心。
然而眼前这位刘整却是着实让我伤了好一会儿脑筋。杀了他吧当心城中的旧金降兵会因此作反。倘若他们就此降了蒙古,说不定这钓鱼城就这样白送到了窝阔台手上。重用他吧又当心史上刘整带着三十万户投蒙的事件会再次重演。直到此时,我才明白要做到平时轻轻松松说的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多么地不容易。
不过好在还有一条路走,那便是封刘整为知合州,让他统领钓鱼城中的整支族外军。想到这里。我不由颇为自得地笑了笑。史上知合州的是王坚,守钓鱼城的也是王坚,因此他才有机会打死了蒙哥汗,那么今天,呵呵
“置使大人”刘整躬着身子半晌也不见我有何动静,不由疑惑地抬起头来。
“哦刘大人,这个可以动手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半天才将跑得老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刘整对着我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了些许兴奋之色。
不过盏茶时间,随着一片“呃呃”之声,数百名口中勒着粗绳,反绑了双手的蒙军便被推上了城头。窝阔台的亲军说来也着实了得,在其攻城的月余里,城中地守军也只抓住了这区区三百余名战俘而已。其中大多数还是因伤晕阙在地才被俘的,余者皆宁死不降。
“蒙兀儿”当第一批百余名蒙军被齐刷刷地按在垛口上时,刘整也不管对方会否听明白他的话,便大声朝着蒙军阵营喊道:“你等北人犯我河山,辱我子民,且看如今却是何下场”
说罢便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和着鲜血自城头飞溅而下。其余各军士也纷纷效仿,他们毫不容情地将手中的腰刀挥向了敌人,霎时城头便有若泼水一般,洒下了盆盆冒着热气的鲜血。只看得城下的蒙军个个怒目圆瞪。而刘整等人却大笑着。将那些手脚还在抽搐着地无头尸身自城头推下,接手又顺手拉上一批。
阵前杀俘虏以壮士气之事。在冷兵器时代实在是太平常了,这里没有什么日内瓦公约,也没有关于战俘待遇的公约,这里只有敌军和友军。俘虏几乎便是驱口奴隶的另一个名字。当然,要将蒙古本部军队当作驱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一向认为他们是上等人,想让他们做在他们跟中为第四等人的驱口,他们更宁愿选择被打死。
当最后一批蒙军俘虏被押上垛口之时,刘整等人好似觉得手起刀落不够过瘾,便抛开手中的腰刀对其拳打脚踢,直至折腾累了之后,才将其推下了城墙。
我转过身去不忍看眼前的这一幕,虽然我知道这些蒙军个个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可以说是万死也不足以偿其罪,但真要狠下心来,如此虐待毫无抵抗低抗能力的他们,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要告诉窝阔台城中缺粮,在这时代,当一方缺粮之时,他们通常就会为了减少口粮而残杀俘虏,虽然这些口粮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城脚下的尸身,会让最后一批中地一部份人幸存下来,他们会回去告诉窝阔台,他们在城中已数天没有进食了,城中地十余万军民已开始以稀粥充饥,甚至还频频发生抢粮事件。
这种情形在钓鱼城被围的一个多月后,当然是合情合理地。倘若不是这里堆集了从利州运来的粮食,只怕这早已成为事实了。
而另外还有刘整所不知道的一点是,我还想让蒙军军士记住一张脸,一张在城头之上虐杀他们战友的脸,那些幸存的俘虏会告诉他们,这张脸便是族外军统制兼知合州刘整。
第五卷神箭门第四十一章钓鱼城之战9
第三卷端平入洛第五卷神箭门第四十一章钓鱼城之战9
第五卷神箭门第四十一章钓鱼城之战9
没有太监,这几天白天晚上都在为儿子物色对像保姆,呵呵,要找一个好的保姆实在不容易的说。如果这个合适,以后的时间便会多些。时间多,嘿,更新就多
“嘟嗒啦”
正如我所想像的一样,蒙军很快就组织了一次进攻,对于鞑子来说,他们可以容忍我们杀死他们的战友,也可以对我们的叫骂置之不理,但却无法容忍我们对他们的侮辱。适才刘整等人将那些蒙军战俘推至城墙斩首,甚至最后一批还是拳打脚踢后再推下城墙,着实将他们侮辱了一把。
不过这却也不能构成他们进攻的理由,蒙军征战天下,凭的并非只是运气。据说在蒙军中若是一个万夫长犯下死罪,蒙古大汗只需派上一个传令兵,便可以直入其军中,凭着一份手谕而取其项上人头,甚至还可以轻松地接管他那万余人的部队。
这在大宋是难以想像的,便是以岳飞这样的忠臣,赵构欲召其回京还要下十二道金牌之多,且倘若赵构当初想以一个传令兵取岳家父子的人头,那不当场被岳家军剁成肉泥才怪
在这样的铁一般的纪律之下,蒙军自然很少会出现为了出气而私自行动的非理性状况,此次当然也不例外。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抢回城角之下的几位幸存者,虽然那些幸存者即便是抢了回去。多半也是伤重不治或是毫无作战能力,但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了解城中情况的机会地,尤其是在这钓鱼城久攻不下的时侯。
“置使大人。”刘整紧张兮兮地跑上前来,一抱他那还沾满鲜血的双拳道:“请置使大人回插旗山观战,此处自有属下应付周全,请大人放心,属下定会照置使大人的吩咐行事。”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郑言并非没有见过世面之人。何况这等小战,在插旗山上又如何能见得周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