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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俨然已成为此次北伐的最重要的基地。为了防守襄阳,我不惜以李伯渊的克敌军与吕文焕的云翼军共计十八万人留守其中,并以一万龙卫水师为策应。因为贮藏在襄阳城中的粮草、军器,还有生活在其中的数百万百姓,无一不是北伐之根本。留守的那一万龙卫水师,为的就是能将襄阳与成都城中的战争资源,源源不断地运送到我们这支北伐军的手中。毕竟近十万人的北伐军,粮草的消耗和军器的损耗,还有海鳅船火药、铁子的损耗,这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好在龙卫水师拥有大量的车船,这些车船无一不是运货的能手,是以这一万水师要完成运送这些庞大的军事物质的任务,想必也不是件难事。

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蒙军历来的战术便是围三阙一,他们总是在敌人逃跑的时侯,以骑兵的优势在后方追杀。便像狼群对付比它们庞大得多的牛群一样,先让牛群惊慌,而后跟在它们旁边,追在它们后面,再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是我们互换角色的时侯了,有所不同的是,此次追杀他们的我们,只不过能更舒服些以舟带步而已。

第六卷还我河山第十七章洛阳之战

第三卷端平入洛第六卷还我河山第十七章洛阳之战

第六卷还我河山第十七章洛阳之战

“属下参见大人。”此时已过申时,王坚拱手站在了我的面前报道:“据骑哨报,我等好似已超过了窝阔台的队伍。”

“嗯。”我点了点头,四天了,终于赶上了窝阔台。虽然车船行驶的速度要比蒙军的行军速度快得多,而且船队还是昼夜不停地赶路,但船队在进入漕河之前,先由汉水入长江,再由长江进漕河,走的却是与蒙军完全相反的方向,是以这才在第四天赶上了蒙军。要确定是否超过蒙军其实也简单,只要岸边的骑哨四处查探一番,观察有没有蒙军的阿赤勒斤与打草谷的部队便可。

“只四天便超过了他们”我略一沉思后又不由觉得有些意外,我习惯性地俯上前去探查着案前的地图,便随口问王坚道:“前方是何地”

“洛阳。”王坚对我拱了拱手道:“此处离洛阳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洛阳”闻言我不由一愣,数年前端平入洛时,洛阳城那空无一人的样子又闪过了我的脑海,不知现在的洛阳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了,该不会还是那副模样吧。哼就算不是那副模样,生活在蒙古人这些强盗的统制下,又能好到哪去

“蒙军的行军速度为何如此之慢”我粗略地在地图上丈量了一下长度,这襄阳至洛阳不过五百余里,蒙军比我等多行了半日,也就是说他们一日也不过行军百余里。这么慢的行军速度若是用在宋军身上地话倒还不差,但这却是向来以速度著称的蒙军。这对骑军来说便简直与蜗牛无异了。

“大人。”王坚拱手回答道:“蒙军先败于钓鱼城,后败于襄阳,特别是素有蒙古灵魂之称的怯薛军亦被我军重创,如此其士气不振亦是情理之事。而且其粮草不济,一路之上还需收罗粮草,其行军速度如此之慢便不足为奇了。”

“有理。”我点头赞同了王坚的说法:“不过除此之外却还有其它原因,想我大宋自岳飞岳元帅过世之后。百余年来便从未有过追杀敌军的战例,窝阔台等人想必也料不到我会追杀他们。而且蒙军历次出战都是满载而归。此番倘若空手而回,他们又如何面对他们的妻儿是以这一路之上虽是蒙军的辖区,但他们还是少不了要劫掠一番了。”

“那么,我等是否便要在此地设伏”王坚皱了皱眉道:“洛阳城中有守军一万余人,虽只是些驱口奴隶兵不足为虑,却会将我等地行踪泄露与蒙军知道。”

“不。”我摇头一笑道:“此战便要在洛阳,只不过我等要暂且休息一番。待蒙军到了洛阳才成。”

蒙军不擅攻城亦不长守城,是以当蒙军每夺下一城后,首先要做的便是推倒城墙,填上护城河。如此,他们便不用当心城里地百姓作反或是因为害怕而不开城门,也不用担心城池失守后宋军能在此驻防,他们无论什么时侯,都可以骑在马上欢呼着冲进城去大肆劫掠。。毕竟他们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支骑军会比得过他们。当然,洛阳城也不会例外,不过这番他们却要为此付出代价,因为没有城墙不只是方便了他们,同样也方便了我。方便了我的忠顺军、骁骑军还有广武军,方便了这些早就想生吃了他们的大宋骑军。

洛阳城中的那一万驱口军,只不过是些污合之众,这从蒙军其它地方的驱口可以看得出来。蒙军对其辖区的统治,近似于近代的伪军,其无非便是聚集起城中地地痞、无赖还有强盗,指使他们搜括百姓的血汗,而后定期上缴。是以那一万守军,与其说是军队,倒不如说是些山贼。一群欺善怕恶的走狗。便如此次一般。蒙军的阿赤勒斤一通知他们蒙军要来了,他们便早早准备好了粮食、美酒。准备好的牛羊,并预先搭建好一座座帐篷。最后,还有成群成群的,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人,被他们吆喝着赶进帐篷里。

数里之外,隐藏在山脚下河道的拐角之处,立于暸望台上地我看到了这番光景,忍不住便有几分下令船队进攻的冲动,但我最终还是按住了自己的性子。战场可是一个不能受情感所支配的地方,假若此时我下令进攻,我等虽也可杀得痛快,也可救了那些女子,但对那蒙骑的突袭计划也必将破产。这是一个简单的加减法,若是救那些女子,便要丢掉重创蒙骑地机会,尔后他们便会去杀死更多的人,抢占更多的土地。任何一个还有理智的将帅都不会作这种错误的决定,于是我只能咬了咬牙,默默地望着那些因为我的正确选择,而注定要受尽屈辱而死的女子,一阵悲凉之意油然在我心中生起。

沉闷的隆隆之声越来越响,灰尘有若乌云般地自南面滚滚而来。此时突然之间,便自附近的丘陵处,闯出了百余蒙骑,倒也将我吓了一跳,慌忙下令为首的几艘海鳅船退入山坳内。好在海鳅船船小轻快,也是那些蒙骑地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洛阳城外地帐篷之上,是以他们也并未发觉。我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些想必便是蒙军的阿赤勒斤了,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这几艘船,尔后再跑上前来一看,我们身后还有上千艘大小战船,那还不当场把他们吓死才怪。

自此我便再也不敢探出船去观望了,耳边只传来一阵阵越来越近地马蹄声,连绵不绝,杂乱无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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