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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头来。

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我知道这些势力大略分为三大类,一类是百姓自发组成。一类是由蒙军留下的驱口军组成。而另一类,则是由亲蒙的大地主,招揽散兵游勇组成。

由于驱口军平时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是以百姓对他们自是恨之入骨,于是百姓组成的义军便与这些驱口军势同水火。而亲蒙大地主组成的势力,主要则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照我看来却有很大部队属家丁的性质。但在这全国皆穷之时,那些大地主无疑是一块肥肉,如今他们失却了蒙军地保护,那么被另两大势力刮分只是时间地问题。

对于后者,对付起来比较简单,只要长城的城防一得到巩固,我便可以抽出空来对付他们。对付这些祸国殃民之徒,但凡不降地,不放下武器的,一刀砍了便了,我便只当是作为训练新兵的实战演习。

但最让我头疼的,却是那由百姓自发组建而成的部队。灭了不成,那可是人民群众,是军队的基础啊收了也不成,收编说来容易,做来却难。那些沿河直接被我解放的城镇倒还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本就是由我资助的。只是其它的城镇,那些带头的难保个个都是善与之辈,他们辛辛苦苦地拉起一支部队,哪能让你说收便收了。

更何况,该以什么身份去收编他们我郑言一不是皇帝二不是霸王,名不正言不顺,在南宋政权眼里我还是叛党,以叛党的身份去收编义军

我漫步在长城上,苦恼地拍了拍头。现在我才发现,当初想的只要将蒙古鞑子驱逐出中原,便万事大吉、便能轻松控制住这片土地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若是能远离这一切,该有多好啊我这样想着,头一回,我发现自己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第六卷还我河山第三十七章与民生息

抱歉的话偶就不说鸟,说多了偶自己都有些烦了。不过理由还是要说的,士兵是个教电脑的,一开学,要忙的事各位书友就帮忙想像下吧心有余而心不足了。

信步走回障城,我隔远便见着徐格焦急地在门前来回走动,一见我来,他便赶忙迎上前来说道:“大人,各方势力猖狂崛起,还请大人”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知道徐格的目的又是要让我称王,有几次他甚至还邀了好多将领一同请求,也不知被我婉拒过多少次,可他依旧还是锲而不舍。

“徐大人。”我与徐格在城内的案桌前坐定,便提出了想好的理由:“郑言不愿称王,实则是因为我等在此的根基尚未稳固。一旦郑言称王,只怕大宋便立马挥师来攻,至时我等外有蒙古虎视眈眈,内有大宋翻江倒海,我等如何还能守这长城”

“这个”闻言徐格倒一时愣住了,他只担心这新近崛起的大小势力让河北之地乱成一团,却没有想过一旦大宋会如此不顾全大局,那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一想当初蒙古攻金之时,大宋又何尝不是联蒙灭金如今不顾全大局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更何况。”我呵呵一笑道:“徐大人想要郑言称王,无非便是以揭杆降伏那些义军,但如今我等的兵力守长城尚嫌不足。三十余万新兵未曾训练,根本上不得战阵,骁骑军、忠顺军与龙卫水师合计不过五、六万,如何还能腾得出手来对付义军即便是对付了义军,取了城池,又让何人来镇守”

“这个”听到这里徐格更是哑口无言,只见他眉头一皱。很快又将烫山芋丢到我手上:“然则郑置使不会让河北之地任乱民横行吧”

“啊”闻言我不由愕然失笑道:“徐大人倒会推托。”

望着徐格笑而不答地老脸,我只有无奈地说道:“我等如今最主要的。便是与民生息,是以自然不能就此任河北乱下去。办法自然是有,那便是趁着入冬,蒙军无法进攻之时,派出部份兵力配合义军剿灭顽抗的驱口军,并且予义军以粮食、军器等各方面的支持。”

“啊”闻言徐格不由大惊道:“如此若是让那些义军做大,岂不是养虎为患”

“都是为万民福址而战。何来养虎为患之说”闻言我摇头道:“更何况,义军人数虽多,但装备、补给均远不如驱口军,此时又已入冬,倘若我等不助义军,却又不知要冻死饿死多少人。若驱口军与义军相持不下,百姓又如何能休身养息是以我等只能打破这种平衡,或助义军。或助驱口军,徐大人当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话说如此,可是”

“至于谁来领头。”我笑了笑道:“只要不是蒙古鞑子骑在我等头上,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领头还不是一样”

闻言徐格张着嘴愣愣地望着我好一会儿,忽而就像卸下一个重担似的。整个人便轻松了下来,摇头苦笑道:“属下明白大人的意思了,道句实话,徐某年轻之时又何尝不是如大人一般心中只重百姓,但让徐某汗颜地是,属下却被仇恨、金钱、权势迷住了双眼,如今听了大人的一席话,才知这世上当真还有如置使大人一般地真好汉。”

“徐大人过奖了。”闻言我倒被徐格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转开话题道:“纽璘那两万蒙骑还未找到么”

纽璘部,是此次蒙古南侵负责进攻两淮的一支三万人的蒙军。自我等奇袭燕京之后。他也如同窝阔台一般,昼夜兼程往燕京赶去。但还不等其赶至。燕京已易了旗帜。本来我还以为他也会像窝阔台一样绕过燕京北撤,为此我还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派出去的骑哨只发现了几个被屠杀殆尽的村庄,便再也没有他们的蛛丝马迹了。

“回大人。”徐格不由皱了皱眉头:“纽璘那支蒙骑好似蒸发了一般凭空消失了。这数月来,骑哨已走访了运河以东的各处地域,询问地百姓数以万计,却依然寻不到他们的踪迹。只有传言其在益都今山东潍坊一带出现过,此后便不知去向了。”

gu903();“哦,益都”闻言我不由一愣,呆在这时代的年头也不算少了,是以我一听益都便知道那是一座近海城镇。按理说,两万人的骑军想要隐蔽行踪是极为困难的事,不说补充给养会让百姓发现,就算数万匹战马的蹄印要抹掉也不是件轻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