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龙邵文摇着头,“福根阿哥,快讲讲”
杨福根“嘿嘿”笑着,“孙中山先生的名字你听说过么”
龙邵文搜肠刮肚地想着,“没听过啊瞧他语气恭敬的样子,孙中山倒像是他爹不对,他姓杨不姓孙,难道”他拍着腿,“我知道孙先生是青帮天字辈的大哥吧陈先生也是跟他混的吧”
杨福根“呵呵”笑着想,“陈先生说的对我要是不与他讲清楚青帮的来龙去脉,会闹笑话的。”他摇头说,“孙先生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我先问你,你对青帮这个组织了解多少啊”
“青帮最初是一群办漕运起家的流氓”龙邵文拼命回想着从各处收集来的道听途说,“前些年,运河堵塞了,青帮成员只好离开运河登陆上岸,就在上海落脚成了流氓团伙。”
杨福根笑着,“有的说对了,但你把青帮这个辉煌了一百多年的帮派组织形容成流氓团伙,可是有误会的,海运兴起后,运河因没人疏通就逐渐堵塞了,青帮那些吃运河饭的兄弟一下就失业了,只好离船靠岸,可上岸后,才发现不适应生活,没了漕运粮船的依托,兄弟们就只能整日地浪荡在街头,成了无业游民。可兄弟们要生活要养老婆孩子怎么办正彷徨无措时,上海当地的一些流氓、来诱惑兄弟们了,兄弟们武功真好,咱们合伙开赌台开窑子贩大烟他们利用兄弟们急于养家的心态,就唆使兄弟们干一些不法的勾当,个别兄弟顶不住诱惑,落水了,一粒老鼠屎坏一锅汤结果青帮在普通人的眼中,就变成了你口中说的流氓组织,其实青帮是有帮规及宗旨的,帮中除了个别败类干一些非法的勾当外,大部分兄弟还是能严守帮规的啊”
龙邵文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流氓入青帮,青帮出流氓呢
杨福根摇着头,“青帮的名人太多了,除了陈先生外,其他像是步章五,阮慕白、张树声、曹幼珊等,都属青帮大字辈。他们这些人就是有很大影响力,而又为人正派的青帮中人,怎能用流氓二字来称呼他们呢他们可与流氓根本就沾不上边,如果青帮像你说的一样,泥沙混杂,流氓辈出,干尽了黑恶勾当,又怎么能吸引像是陈英士先生这样的社会名流啊”
“陈英士”
“哦陈英士就是陈其美先生,其美是名,英士是字。”
龙邵文点着头,兴奋着说:我入了青帮,也快成社会名流了吧他见杨福根笑而不答,脸红了一下,颇有自知之明地惭愧着,“老子就算入了帮,也成不了什么社会名流。”他恨恨着想,“,既然青帮不能把老子打造成一个社会名流,那老子只能把青帮打造成一个流氓团伙了,以后任谁说起青帮,一定先他哆嗦一下,然后吓得哇哇大哭。老子入青帮,就是想找个靠山,好开妓院、开赌台、贩大烟,既然都是同门,那老子以后不管干出什么事儿,青帮中人也总不好意思打老子的麻烦吧”他这还没正式拜师入帮,就开始琢磨着利用青帮的名声来进行不法勾当,铁心要把青帮败坏成一个黑恶势力团伙。陈其美若是洞察他的这一想法,一定会狠狠给他一脚,再骂句,“你,给老子滚得远远地吧”
杨福根深沉着说: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名流了,如果你努力了,早晚有一天会像陈先生那样,成为一个社会名流
第一卷028在帮上
“社会名流好啊”龙邵文眼中流淌着向往的邪光,“住洋房,吃洋餐,穿洋装,出门前呼后拥,花天酒地,野鸡不花钱随便玩即便留下野鸡烙印,他也是身份的标志”他露出坚毅的神色说:福根阿哥,你的话,仿佛拨开乌云,露出万道金光,是我努力的方向我相信,我早晚会成为陈先生那样的名流。
杨福根首肯着,“阿文我相信你,陈先生一定会因有你这个徒弟而增色不少的,他将来一定会因你而骄傲的。”
龙邵文关切地说:陈先生辈分那么高,一定是青帮“天”辈了,我是他的徒弟,就是“大”字辈了
杨福根一呆,说:陈先生是“大”字辈,青帮的辈份为“圆明心理、大通悟觉、普门开放、万象依归、罗祖真传、佛法玄妙”,每一辈用一字,和族谱差不多,圆字辈之前还有十六辈分,我就不详细说了,以此为序,故而大字辈又称“廿一”,此时圆明心理四辈已经没人了,即使身背二十一代的像是陈其美先生这样的大字辈也所剩无几啊你如果入了帮,就是“通”字辈。你说的什么“天”字辈,青帮没有啊
“不对黄金荣黄老板就是天字辈”
杨福根笑了,“黄金荣他不过是个冒充青帮的空子,自创了一个天字辈,青帮根本就不承认你说他是天字辈的大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龙邵文的眼神黯淡了,最崇拜的大流氓黄金荣居然不是青帮中人,他想:青帮势力也不过如此,没有黄金荣这样流氓中的中流砥柱,青帮早晚混不下去他说:黄金荣是瞧不起我们青帮吧
杨福根胖胖的脸上没了笑,不屑着说:黄金荣他如果想入青帮,最多跟你一样,是“通”字辈,搞不好还是“悟”字、“觉”字呢
龙邵文恍然大悟了,“一定是没人敢当他的老头子”
“不说黄金荣了”杨福根苦笑一下,“唉”地叹口气,“你既然要拜陈先生为师,就一定要知道陈先生是干什么的才好跟你说实话吧陈先生是革命党,是受孙中山先生的指派,专门从日本回上海领导帮派运动来了”
“陈先生的兄弟有黄金荣的多么”
“黄金荣算什么”杨福根撇着嘴,“自然是陈先生的势力大陈先生的兄弟遍布上海戏院、茶楼、澡堂、酒楼、妓院等每一个角落,他是革命党的台柱子革命同志无论有什么活动,没他入伙是不可想象的,他在租界里设立革命机关,在妓院里联络革命党人”
“他是为了革命染上的杨梅大疮啊打着革命的招牌玩儿野鸡,真让人羡慕,玩完野鸡,后面跟着革命党人会钞不说,还能为革命立功”龙邵文明白了,“革命在有些时候等同于,革命中能不能染上杨梅大疮,野鸡的档次很关键”他问,“孙先生是什么辈分”
杨福根迟疑着说:孙先生不在青帮,他是洪门海外分支“致公堂”的大爷,我们在革命的初期,还要依靠帮会力量的。
龙邵文对孙中山没好感了,暗啐一口,“他跟三合会的杨文是一家子”他迟疑了着问了他一直憋在心里的一个问题,“革命党到底要革谁的命”
杨福根苦恼着想:真是一个拎不清的小瘪三他耐心地说:革清廷的命,因为清廷太了。”
龙邵文突然开心了,大声说:我早就想剪掉辫子了,又脏又乱,早晨还要辫,麻烦革命好我从今之后,也要革命了”
陈其美开香堂的消息成了轰动上海青帮的大事,在青帮中,老头子初次和末次开香堂时,所收的第一个徒弟和最后一个徒弟分别叫做开山门徒弟和关山门徒弟,这两个徒弟非同小可,可以代替老头子执行各种事务,权利极大,名头也极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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