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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松风寒 2375 字 2023-10-05

gu903();除了这些买办富豪大批订购“远东劳务输入公司”的货物之外,各大娼门也纷纷下了订单。由于日本娼奸价低,质优,敬业,且额外需索不苛求,在床上的表现又能满足嫖客的变态及猎奇心理,极受嫖客欢迎,因此便大大冲击了当地的娼奸业。寓、长三堂子、幺二堂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其中野鸡店受到的冲击最为严重,因为野鸡店的拉客对象与日奸相同,但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从客人身上大肆苛索费用物品,而日奸则给才要,不给也不强求。二者相比,优劣立判,嫖客冷眼旁观,自然心知肚明。这一场竞争下来,几乎使国货野鸡全军覆没。直到后来抵制日货的兴起,才使日奸这一强大的竞争对手逐渐退出这一市场。而国货野鸡才得以喘息,方始东山再起。从这其中不难看出,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是蓄谋已久,涉及到方方面面,不但大肆倾销各类工业货品、毒品,就连娼奸也大肆倾销,不欲给中国的民族产业留下一点的发展空间

介于这样的良好的销售形势,“远东劳务输入公司”自然赚的是盆满钵满。三股东大发其财。张景惠有钱之后是日日招嫖宿饮、赌博玩乐,公署中极少见其人影。龙邵文则平静如常,不喜不狂。只有李新井却依旧是抠抠嗖嗖的,他在来哈尔滨的第二天,就因嫌“加斯普”的房价太高,另外找了一所便宜的房子居住。此时虽然挣了钱,也仿佛恨不得把挣到的每一文钱都掰为两半来花,他不但不为自己添置一件新衣,甚至连寻常吃饭也只是青菜白米,少见腥荤。

第四卷439龙行东省

最初,龙邵文只以为李新井生活习惯如此,并不以为意,后来他在请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李新井见了鱼肉禽蛋简直就如同见了自己的亲爹,玩命般地往嘴里塞,临走时连汤汁都要打包带回。而面对龙邵文特意给他点的青菜却一筷子也不动,这不禁引来了龙邵文的好奇心,“照理说李新井挣的一点都不比老子少,就算日日都吃排翅宴也吃不穷他,他又何必如此”

再往后龙邵文便留意了这个李新井,发现此人居然总是吃白食,与他交往了这么久,就从没见他请过一次客,甚至连张罗着请一次客的心思都没有过。龙邵文的好奇心逐渐变成了对他的鄙夷,而由鄙夷又对他产生了怀疑他告诉雷震春,小心监视着李新井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留意他挣到的钱到底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雷震春盯了李新井几日,却发现李新井除了偶尔与几名东洋人接触外,其余的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向龙邵文报告了,龙邵文问:他接触的东洋人都是什么来头

雷震春回忆说:像是军人,因为那些东洋人不论站着还是坐着,都笔挺着上身,似乎是军队中受过训练的。

雷震春这么一说,龙邵文马上就想起了李新井也是如此,平时或站或坐,都极有姿态,绝不像寻常东洋浪人那样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儿。于是龙邵文就更加注意李新井的一举一动。

这天在办公室里,龙邵文见李新井拿了一只鹅毛笔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后。就塞进了他那寻常绝不离手的公文包。龙邵文盘算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晚上的时候,他约李新井一同去吃饭,李新井欣然应约。吃饭间,龙邵文巧施手法,盗了李新井公文包内的所有文件,揣在怀中,并借方便之机转移到蔺华堂手中。对这一切,李新井浑然不觉,与龙邵文又是喝、又是叫的折腾到大半夜才回。

回到旅店,龙邵文马上喊过蔺华堂。让他把那些文件取出来看,岂知蔺华堂取过那些文件,居然只是白纸数张,上面连一个字都没写。龙邵文问蔺华堂说:这些纸张你动过没有

蔺华堂说:我从您手中接过后就直接包起来带回。不曾翻动。

龙邵文大为奇怪,他明明看到李新井把一张写过字的纸塞到了包中,就算是李新井包中全是白纸,那也至少有一张纸上面有字才对。可龙邵文把所有的纸张全部翻遍,却找不到一张写有字的他失望之余。陷入沉思,过了良久,他问蔺华堂,“你把这些文件带回来的时候谁看到过。”

蔺华堂回答说:岳林浦问过我拿的什么我说是您在上海的客户资料。

龙邵文点点头。他对蔺华堂的这种回答很满意,他说:这件事儿最好不要让岳林浦知道。那小子对我与东洋人合作做生意一直耿耿于怀,让他知道我拿了东洋人的东西。说不定又会胡乱猜测。

蔺华堂笑着说:不会他现在似乎已经想开了,并不太反对您与东洋人的生意。他对您把东洋奸女贩卖到中国这件事儿似乎还挺赞同呢认为您给中国人出气争脸了。”

龙邵文点头,“奶奶的,难得这头倔驴会这样想”他把几张白纸置于灯下,光朦胧的透过纸背,依旧是没有写过字的痕迹,不由得奇怪,“老子明明见到新井在这纸上写了字,却是一个也见不到”他研究半天,依旧没个头绪,失去了耐心,让蔺华堂取来一个文件袋,把几张白纸放了进去,烫了蜡,封了口。说:这几张白纸可不简单,他奶奶的新井,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无缘无故的,他在公文包中装这么多白纸干什么你先收了,以后等搞明白了再说。

蔺华堂答应着接过文件袋,带回自己的房间。

又一天上午,张景惠派人来请龙邵文,说东省禁烟处为了体现新气象,要举行禁烟会,为提请各方重视,请他去讲讲禁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这些冠冕堂皇的禁烟之语,龙邵文经常挂在嘴边,不用打腹稿就能脱口而出,因此兴冲冲而去。他一边走还一边想:让老子这个大烟土贩子去讲禁烟的重要性及必要性,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禁烟会上,张景惠宣布裁撤禁烟处,改设禁烟局,并以现任禁烟处长禁烟不利将其撤职,新设的禁烟局收归东省财政厅直接管辖,不设禁烟局长一职,只设顾问数名。随后,龙邵文在各方的推举下,任了禁烟局的高级顾问,指导整个东省的禁烟工作。

张景惠虽为马贼出身,但经官场的多年浸淫,早就深谙中国官场的那一套用人恶俗:做官就要用人;用人要用有本事的人;用有本事的人不如用听话的人,用听话的人不如用既有本事而又和自己一条心的人。所以自打他就任伊始,几乎把东省所有实权部门的官长,都换做了听话的,或与自己一条心的人。而龙邵文与张景惠志趣相投,喜欢嫖赌娼毒。他这么远跑到东省,视敛财为唯一目的,可以说是既有能力又与张景惠一条心了。龙邵文既不愿就任禁烟局长,那张景惠干脆不设禁烟局长一职,改为由禁烟顾问全面指导禁烟工作。

随后龙邵文以禁烟顾问的名义发表了一通禁烟讲话烟土祸国殃民,搞得很多人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妻离子散。男的沦为土匪,女的卖身娼门,大量银元外流到烟土输出国,致使我堂堂中华、九州大地、是病夫遍野,百姓羸弱、民生潦倒、国库空虚。现西北五省旱情持续一年有余,至今尚无缓解之态,追根溯源,实为罂粟之灾。当此情形危急之下,禁绝鸦片便成了我等有志之士的共同心愿,我强烈呼吁在座各位,定要以禁绝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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