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姿儿枪管中冒着青烟,似乎还有开枪的意思,浪人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别杀我,我知道烟土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龙邵文点点头,伸出一根指头摁下了秦姿儿的枪管,“你说出来,爷就不杀你。”
“在与此相隔不远的“泰和祥”仓库。
龙邵文一笑,心想,“薄益三倒是狡兔三窟。”他对“镇三江”说,“听到了吧泰和祥。”他一马当先,冲出仓库,直奔“泰和祥”,临出门时他听到一声枪响,回头见杜从周打死了那个浪人,又听杜从周冰冷地说,“龙先生答应饶你不死,我可没答应”
依旧是用老办法诈开“泰和祥”仓库,土匪一拥而入,得手烟土五十箱,绑票日本浪人三名,烟土装了车,在城外绕了一圈后,屯入了“龙行东省”的仓库,由“龙行东省”贸易公司代为销售,肉票则被“镇三江”带回野马山,准备勒赎。
“东亚劝业公司”的老板薄益三得知自己的烟土被劫,急忙赶往仓库,早已人货一空,仓库只留有一封土匪的勒赎信。令他限期赎票,过期不候。薄益三紧急联系了日本军部,请日本军部出面与东省特区行政长官张景惠斡旋,让他想办法解决这一争端。张景惠一向不敢得罪日本人,速召来滨江镇守使兼十八旅旅长丁超,让丁超去剿匪,救出肉票,夺回烟土。
龙邵文一直都在关注着这次劫案的动态,闻知丁超受命剿匪,马上宴请丁超,席间通过交谈套问,搞清了丁超剿匪的兵力部署,然后火速派人前往野马山,让“镇三江”绺子进行了转移。“镇三江”嫌转移途中带着肉票麻烦,把几名日本人全部都给杀了。这样一来,丁超自然是无功而返,但随后在上报的战功上却说:我军经连日血战,野马山股匪已然全部被歼,荡然无存,唯几名日本友人不幸遇难,深感哀痛
薄益三曾是一名悍匪,自然不信丁超能轻松地剿灭了“镇三江”绺子他联络日本军部继续给张景惠施压,可张景惠也解决不了,只好装糊涂屡次搪塞,他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搞得日本军部也拿他没办法。薄益三见指不上张景惠,只好又联系了卖国亲日的另一股匪:左建棠匪帮。想借助左建堂匪帮的力量去对付“镇三江”,左建堂虽卖国亲日,但同时也是一个惟利是图之人,他借机敲诈,给薄益三开出了一个很高的价码,薄益三怎么算都觉得不合适,与左建堂再谈条件,可左建堂似乎是吃定了薄益三,就是不松口,薄益三无奈,只好把找“镇三江”报复的念头暂时放下
第四卷453雌雄大盗上
这天已近中午,龙邵文送走最后一名客人时,秦姿儿突然来了,手中拿了一瓶酒,还有从北三道街“正阳楼”买来的香肠、小肚、烧鸡、酱肉等下酒之物,说是要请龙邵文吃午饭。上次抢劫完“东亚劝业公司”后,龙邵文就再没见过秦姿儿,此时见她突然前来,当下笑着问:人们总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你无端请我吃的什么饭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求我
秦姿儿笑着说:与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你猜对了,我就是来求你帮忙的
“呵呵咱们做了那么久的夫妻,早就是一家人了,又有什么求不求的,直接说吧”
秦姿儿轻笑一声,压低声音,“晚上陪我去砸窑吧”
“啊”龙邵文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小声点,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秦姿儿一双丹凤眼瞪着龙邵文,“上次砸窑之后,我独自又去干了几票,也有不少收获。”她打开一个随身的小包,在龙邵文桌上稀里哗啦地倒出来几件物什。有怀表、项链、戒指,甚至还有胭脂口红之物
龙邵文看一眼,笑了,“这些都是你抢来的”
秦姿儿把枪一亮,颇为得意地说:当然
“你都抢的什么人”龙邵文见秦姿儿纤瘦苗条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她会去抢人。
“那可多了。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官太太什么的吧”
龙邵文听了啧啧称奇,他实在没想到秦姿儿居然成了一个专劫单身过往女客的“棒子手”于是说:你抢这些东西干什么用你缺钱花
秦姿儿只把俏脸一阴,颇带恼怒地说:你问这问那的干什么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帮不帮我
龙邵文笑一声,“嗯你先告诉我什么事儿,我再决定帮不帮你”
“我踩好了一处盘子,想去砸窑,又担心自己势单力孤的砸不响,这才邀你一同前去。”
龙邵文说:我只抢东洋人,不祸害中国人。
秦姿儿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次我要砸的就是东洋人开的公司,你听说过山口运输公司这个名字吗”
“嗯听过是家日本运输公司,我有不少货物就是托他们代运的。”
“那你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
“老板叫做薄天龙,哦奶奶的。他也姓薄,不会与薄益三那个东洋强盗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薄天龙就是薄益三的侄子。”
“我一直在怀疑山口运输公司的来路,还果真与薄益三有关,好我帮你,你想好怎么干了”问完这句话,龙邵文觉得这句话问的太没面子,又补了一句,“不管怎样这窑是砸定了。”
山口运输公司只是一家镖局类型服务公司,公司一没货物;二没现金。有的只是日本保镖、打手,照理说土匪对这样的公司是不屑于下手抢劫的,抢劫这样的公司也都是费力不讨好。可龙邵文是富可敌国的大亨,秦姿儿是家财万贯颜料商的千金,这二人砸窑却不是为了劫财,纯粹是为了找乐,享受砸窑抢劫的那个快乐过程。
当夜,二人都换上一袭黑衣,连头也蒙了,只露眼睛在外面。趁着北风呼啸、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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