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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松风寒 2294 字 2023-10-05

这样,我早晚是要去庙里当和尚的。”

“那我也随你去吧”

“可我是通灵顽石贾宝玉,你不在意么”

“我在意,但我可以等你,你说的不就是你那东洋婆娘么”

胡兰成脸上露出微笑,扬了扬手中的一份报纸,我是有梦的,难道你也不在意么”

“我不是你的梦”佘爱珍扬了扬那日胡兰成遗落在椅子上的小瓷瓶,“我为了开始一个梦,而结束了另一个本来还不的梦。”

“这不是你的你的梦会开始的,不过却不是现在。”胡兰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报纸,“你应该去找那个中国银行的小职员叙叙旧,他现在的脸上虽多了两个酒窝,可是并不影响他其他的功能。”说完出门而去。

“我了么”佘爱珍呢喃了一声,打开报纸,却是一份英文的泰晤士报,报纸上有一个时尚的照片,照片旁边有胡兰成写的四句话:因为相知,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佘爱珍这个时尚叫张爱玲

胡兰成接过龙邵文递给他的金条,也没说,起身要走,龙邵文突然笑着问了一句:胡,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为要当汉奸。

“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对政治毫不关心的、只身闯世界的文人,在挣扎中淡漠了的人格、尊严、价值观,你难道不能理解吗”不跳字。胡兰成轻声说。

“我能理解,你这句话与苏俄领袖斯大林的话有几分相似,他说:一个在鲜血、战火和死亡中横扫几千公里的士兵,在枪林弹雨中强忍着痛苦和情感当胜利后,同妇女开开心或者拿点小,难道有谁不能理解吗”不跳字。龙邵文笑着说:你同斯大林的心思是一般的当然也同谷寿夫在攻陷南京后展开大屠杀的心思也是一般的他又拿出几根金条,推到胡兰成身前:玩有很多时候要比叫堂差要费钱,佘爱珍虽有大把的钱可供你挥霍,但你还必须暂时要矜持一些不是么这些你拿去。

胡兰成也不客气,正要伸手去接,龙邵文却一把将金条摁住。“你是吴四宝的好,他死了,你不该替他出头么”

“李士群”胡兰成轻声说。

龙邵文放开了摁在金条上的手,笑着说:跟聪明人打交道真的很轻松。你去问佘爱珍,这个值得你下功夫。原因你清楚,吴四宝留下的万贯家财,足够你轻松过上一生。

“为是李士群”胡兰成突然笑了,他觉得龙邵文实在也是一个异常聪明的人,他一眼就看穿了的想法。对胡兰成这样的才子来说,又是不绝对不是,但有钱的就一定是了,而且还是一件好。佘爱珍就是一件好。一件只需要略施文采,稍微来点欲擒故纵,就可以唾手可得的好

第四卷688退路下

“你不觉得他早就该死了么”龙邵文反问着说

胡兰成颠颠金条,笑着,“李士群的命很值钱,是不是有点少”

龙邵文很认真地说:我想你会有求我的一天,到时候,我或许会救你一命。

就算胡兰成不提李士群,佘爱珍也对李士群那两口子没什么好感。吴四宝中毒死后,佘爱珍逢人便套用胡兰成的话讲:赵匡胤得了天下,就来斩郑子明。用此来暗示别人,是李士群毒死了吴四宝。李士群听过后也就一笑。再一次“小杜月笙”潘三省在巨泼来斯路的花园洋房过生日,摆酒搭台唱戏,陈公博、周佛海、丁默村、李士群等人都到了。大家哄吵着让丁默邨上戏台扮吕布,丁默村拗不过,上去唱白门楼,非要拉着佘爱珍上去演貂蝉。佘爱珍说不唱白门楼,要唱就唱贺后骂殿宋太祖赵匡胤死后,弟赵光义继承帝位。贺后以丈夫死因不明,乃使长子德昭上殿质问,赵光义怒欲斩侄,德昭撞柱而死。贺后又携次子德芳上殿,历数光义之过,光义理屈谢罪,赐贺尚方宝剑,封为太后,人养老宫,且加封德芳为八贤王李士群在台下听了,知道佘爱珍暗指自己杀了吴四宝,暗想:你把吴四宝比作赵匡胤,把你比作是贺后,也不嫌羞耻他心中虽气恼,但仍嬉笑着不动声色,听佘爱珍依依呀呀地唱贺后骂殿,不禁连与佘爱珍合作的丁默村也给恨上了,他认为丁默村一定知道佘爱珍指桑骂槐,却还陪着她胡唱,一定也想借机扳倒自己

佘爱珍了解不少李士群的事情,她知道李士群不但与重庆方面有联系。也与延安方面有联系。不过吴四宝是一个对政治既不关心又不敏感的人。他从来不在乎谁是日本人。谁是国民党或谁是,他在乎的只有钱,只要能赚到钱,他可以为之不择手段。甚至付出生命。所以他并不太关心李士群究竟和谁在来往。但佘爱珍是个细心的女人,她把吴四宝和他说的,以及她自己知道的点点滴滴都记了下来

李士群的确和重庆方面及延安方面都有联系。狡兔三窟,他知道日本人的这碗饭不会吃的太久。这毕竟是在中国的领土上,日本那个弹丸之地的小国,是无力支撑他们全面控制中国所需要的庞大开支的。更何况当汉奸的滋味也不好受,在后面被人戳脊梁骨到没什么,一切都是一种习惯,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最关键日本人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主子。他需要你的时候,可以低声下气地说尽好话,可一但不需要你了,就会毫无犹豫地一脚把你踢开。这一点,李士群从吴四宝的身上就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他也讨厌吴四宝,也早就希望吴四宝快点死了。可吴四宝一旦死了,他还是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李士群知道现在与重庆方面接触的绝不止是他一个人,周佛海、丁默村之流早就和重庆方面有了密切接触,他们可以提早就把自己的后路留好,他李士群为什么不可以。他觉得自己不但要跟重庆方面建立密切的联系,更应该同延安方面建立深厚的友谊。李士群曾经是,他总觉得国民党太过于,将来的天下应该是的,他一直迫切地等待着延安来人主动来同他联系,他甚至希望来同他联系的是他的老上级伍先生。他甚至想,只要伍先生对他说:李士群同志,你回来吧党欢迎你他就会毫不犹疑地回归到延安的怀抱。可他知道,以伍先生此时的在的地位及人品,是不屑于多看他这个汉奸一眼的

他有时又想,来找他联系的即便不是伍先生,那么赵先生也行,赵先生为人随和,政治立场不强,革命的觉悟性低,又是自己及妻子叶吉卿的直接领导,他不止一次地单独找叶吉卿谈过话,面对面、手把手地教她怎样革命,以及如何去干好革命工作,后来在国共反目的白色恐怖时期,自己的亲妹妹李维英还成了赵先生的专职秘密交通员兼生活秘书,长期为他传递信息。自己身边的两个至爱至亲之人都在赵先生身边工作过,一定能为他们双方更好地合作达成某种默契。李士群坚信,只要赵先生能来上海找自己谈合作,那么自己的身份就有可能变成打入日寇内部的地下党,就像是当年的钱壮飞卧底在徐恩曾身边一样,自己则卧底在日本侵华的最高特务机构梅机关。

可李士群彻底失望了,等不到伍先生来同他联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即便赵先生不来与他联系,他也能接受,毕竟现在不同以往,他们自然轻易不会冒着被捕获的危险来到沦陷区。即便伍先生与赵先生都不来与自己联系,李士群还是认为,延安方面如果有诚意同自己建立联系,搞好合作,就不该派个他最不喜欢,甚至是最讨厌的人来。哪怕是派从未与他有过任何交情的任何一人来,他觉得他在感情上也更易于接受

李士群得到传信,说一向看不起自己的潘先生讲代表延安方面来与自己谈合作,一心认为是延安方面没把自己放在眼中,潘先生在香港的时候,曾经十分明确地拒绝过自己。现在他又与自己来谈合作,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这难道不是过河拆板的重复他对此给了明确的答复:我不会见潘先生。

即便李士群有所抵触,他的心里却是烦躁的,周佛海、丁默村他们早已为自己找好了退路,他们原本是国民党的元老,在国民党中树大根深,将来的出路是不愁的,而他李士群决不能与他们走同一条路,他的根子在,那里至少还有他的相识,他终于忍不住了,率先打破僵局,他要考验一下延安方面对他的诚意。他给潘先生出了一个难题:愿意和接触,也愿意和进行秘密情报的交换,但延安派来的人必须是让他能够放心的人。

于是,一个优秀的员关露,就突然潜伏进敌人内部,成了汉奸,成了七十六号李士群的坐上之宾

第四卷689色戒上

gu903();李士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已经看了很久了。叶吉卿知道他每到这个时候,心里就有事情了,她从不去问,她知道李士群如果想说,自然就会对他说的,于是她也躺在可床上,陪李士群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