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府可以直接派兵,从南向北往平壤方向攻击。若是集几路大军从几个方向攻击,高丽必定会更容易被攻灭。
“你详细说说”对辽东情况虽然有所了解,但知道的并不很详细的武则天越加有兴趣了,只是她不满意陈易在讲的激动起来后,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示意陈易继续替她按捏。
陈易嘿嘿笑了两声后手上动作继续,刚才的话题也继续:“娘娘,据小民了解,高丽在辽东一带修筑了很壮观的长城,将那一带的所有城池都连接起来,可以相互策应,我大军攻击,必定会有不少的阻力。相比较,高丽在南部的防守力量就弱了很多,而我大唐熊津都督府治下兵力不算少,还有新罗军队可以征集,依小民想,要是真的对高丽发动了战事,可以从南面组织一支攻击力强大的军队,直接攻打平壤,就如当年刑国公的策略一样,而辽东一带集结的大军,可以在先取一两城后,直接派遣一支善于远程攻击的轻骑,直扑平壤,如果将平壤攻取了,那高丽差不多就灭亡了”
“如今熊津都督府的守将刘仁轻英雄善战,及所领的水师将士曾在白江口大败倭队,小民相信,若他率熊津都督府驻守及新罗扑从军从南线攻击平壤,一定会收到奇效的”
“唔,你继续讲”武则天未置可否,只是吩咐陈易继续讲述。
“娘娘,我大唐的水师已经有了一定规模,当年邢国公苏大将军率大军征讨百济时候,十几万大军俱从海路过,如此强大实力的水师,一定要在攻打高丽的战事上得到应用,小民觉得,只要水师将士击败实力并不强大的高丽水师,那就可以直接沿浿江,抵达平壤,直接攻至平壤城下要是三路大军都进展顺利,会师于平壤城下,那高丽人定不能首尾相顾,很快就会溃败,甚至请降于阵前”陈易滔滔不绝了讲了一阵,觉得嘴巴都讲口渴了,看看边上,却没看到可以供他饮用的茶水,心里在埋怨武团儿,怎么也不替他准备一点饮物呢
“唔,陈易,本宫明白你所说论点的要害所在,你的意思就是:要是我大军讨伐高丽,一定要集中优势兵力,直指平壤,将高丽的国都攻破,是不是这样”武则天不是简单人儿,在听了陈易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述后,总结出了这么一点。
“是的,娘娘英明,小民所讲的,要害就是在这一点”陈易在不忘拍一记武则天的马屁后,继续讲道:“以往时候,我大唐几次攻打高丽,终是没能竟其功,当年刑国公率军围困了平壤数月,终不能攻破,迫于大雪而退兵,小民觉得要是此次起兵,万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要将平壤攻取,并将高丽所有反对力量都清除,就似百济一样,那高丽再也没有复国,与我大唐为抗的能力”
稍顿了一顿后,陈易又用非常慷慨激昂的话说道:“娘娘,先皇当年亲征高丽时候不是曾有言,为中国报子弟之仇,隋征高丽,我数十万汉家子弟长眠在白山黑水间,英灵至今没办法回故乡,我大唐建立后,数征无果,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出,高丽欠汉家子弟的仇,也一定要报小民虽然无官无职,但今日还是向娘娘请求,派兵讨伐高丽完成先皇未尽的事业,为中国报子弟之仇”
第十章武则天的许诺
陈易激昂的话却并未换来武则天的热烈回应,她只是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神色激动的陈易,莞尔一笑道:“陈易,你的见解不比朝堂上那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差,今天本宫听了你一番话,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不过此事过于重大,本宫还要听更多人意见,才能定夺”
“娘娘说的是,”陈易点头认可,开心于武则天和他说这样的话,“小民信口胡说,说的只是平时胡想而得,异想天开的成分居多,娘娘不责怪小民,能听小民将这些胡话说完,已经很高兴了这样的事定要召群臣商议,集百家之言才能定夺”
武则天示意陈易暂停按捏,直起了身,盯着陈易看了一会,这才露出些话的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陈易,你刚才一番话,如果出自朝中大臣之口,本宫就没任何的好奇,不过从你这样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人嘴里讲出来,你说本宫会不会好奇”
“娘娘,你一定很奇怪”陈易嘿嘿笑着,又耍起了太极,“小民只幼喜欢听大人们讲天下大事,也喜欢打探此类事情,小民自幼怀着报国的热情,恨不得提枪上马,征战沙场”原想趁势吹捧自己几句,但看到武则天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嘴角也在那里抽,只得停下了自吹的话,变得一本正经,“娘娘,小民听的多了我大唐数次征战高丽的事,附近也有一些曾参加征高丽之战的老兵。听他们讲过战事的艰苦小民闲着无事时候,就时常想,高丽拒我大唐安抚多年,无数的汉家子弟因此英魂留他乡,数代帝王壮志未酬,有机会怎么都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就瞎琢磨该如何攻击高丽为好,因此就有了刚才这些念头,娘娘,边上人都说我天资聪慧。许多事想的比大人还要周到,因此有这些想法并不奇怪,我”
“好了,你能不能不这么臭美”武则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陈易想继续自吹的话,“本宫一向认为,你是个心气沉稳,不骄不躁之人,想不到你在本宫面前。竟然老是自吹自擂,是不是生怕本宫不知道这懂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见武则天说这些话时候并没恼怒的神色。反而一副笑吟吟的面孔,陈易原本有的一点担心也消除了,跟着嘿嘿笑笑,“娘娘这般随和,小民在你面前不知不觉中就就”
“就什么是不是觉得本宫太好商量,你在本宫面前什么胡话都敢说,什么见的不得人的事都敢做”武则天故意皱起了眉,想吓吓陈易,但一想到某一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份威严怎么也做不出来。
“娘娘,冤枉哪,小民从来没在你面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话刚说出口,陈易马上就停住了,上次与武则天单独相处时候所做的事,能不能用“见不得人”来形容呢
武则天也似乎在陈易戛然而止的话中明白了这个小男人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有点粉色起来。眼睛也躲了过来,没说话。
陈易只得自己圆场,“娘娘,小民原本就是性子活泼之人。平时不太守礼数,要是说的什么话,做的事儿唐突了娘娘,让你不舒服了,还请娘娘责罚小民甘愿受娘娘的任何处罚”丑话说在前头,自己先表示自责,总比武则天大怒后降罪来的好。一般情况下,说了这样的话,即使武则天心里不舒服,想责骂他几句的话,也肯定会罢休。
武则天没理会陈易的话,自顾躺了下来,示意陈易继续替她按捏,在陈易再次开始按捏后好一会,她才幽幽地说道:“陈易,本宫并没什么地方要责罚你的,你所说的,虽然与年龄不太相称,但孙道长说过,你是个奇人,总会给人以惊喜的,本宫原本不信,但现在相信了,你所想的,比一般人都奇特,你是个特别的人,你的才学没有人可以及,本宫很期望以后你能再给我们以惊喜,能有更多惊世骇俗的议论讲出来你所做的,都是本宫喜欢看到的,那事就如你带敏月出去玩,虽然让她受伤了,但本宫也知道,她愿意在人面前极力维护你,证明你已经让她喜欢上你了只是你做的太张狂了一点,让敏月的母亲,还有很多人都看出了什么,陛下也问起过此事不过这样也好,他们都知道了,这事也就可以拿出来说了”
武则天的这些话让陈易有点云里雾里,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韩国夫人曾找小民问过此事,她问的是,此事是不是你的安排小民不敢将真实情况告诉她,只是她是敏月的母亲,我”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韩国夫人找人打探事,一道说说其他的事,那是肯定会有的”武则天嘴角露出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本宫也收回以前说的话,关于许婚的事,你可以告诉人,但可以告诉哪些人你自己要清楚,能告诉的这些人要如何说,你自己也要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