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裴行俭和陈易说道。。
“弟子愿听恩师的教诲”裴行俭忙起身作礼道。
陈易也跟着起身作礼,“邢国公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吧”
其实进来的时候,陈易就一直在嘀咕,不知道今天苏定方有什么事吩咐。
今天朝会后,苏定方将他和裴行俭唤到府上来,说有要事相商,他也匆匆回军器监官衙吩咐了下事后,就急急忙忙地赶了来。不过他也实在想不出来,苏定方这么匆匆过来,是为了什么事。他原本以为,苏定方只是叫他一个人来,却没想到,抵达邢国公府后,裴行俭已经在了,让他更弄不清楚缘由。只能认为,今天苏定方唤他们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而且还是朝政大事方面的。
果不其然,在两人坐定后,苏定方就开说了。
他们说话的地方是在书房内,好像古代人这方面的习惯有点相似,讨论重要的情况时候都在房比会客厅更隐蔽吧,。苏定方这个书房也经过特别装饰,隔音效果不错,外面有人守着,寻常人是难以靠近的,在里面讲什么事,想要偷听是比较困难的。
“今日我想与你们说说太子的事”苏定方开门见山的讲述一下子让陈易和裴行俭都震惊了。
这可是个很敏感的话题,无论是讨论先太子李弘还是现太子李显,公开讨论太子的事要是传出去,很可能会惹麻烦事的。麻烦事不一定现在就有大祸临头,但谁也不知道手握重权的武则天会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治罪于你。陈易更是深知这一点。武则天明里暗里也说了,太子的事已经不需要再讨论了,她顺应民心立李显为太子,要是谁再私下有非议,惹出风波来让朝政不稳,定严惩不饶
只是没想到苏定方今天会公然和他们两个说这事,要知道裴行俭刚刚从安西归来才几天,而他陈易还是武则天面前的红人,随时可以进宫向武则天禀事的。。苏定方敢于在他们这两个人面前公开说太子的事。那只能说他对裴行俭和陈易都非常信任。再加上根本不在意自己因这事受到处罚。
看到两人脸上惊讶的目光,苏定方笑笑,摆摆手,示意两人都不要问询,听他说。陈易和裴行俭只得止了问话,认真听苏定方讲述。
不过苏定方在继续讲述之前,却是问裴行俭:“守约,想必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朝中发生的事,先太子暴毙,英王被立为太子的事”
“恩师。弟子大概知道”
苏定方的眼睛掠过裴行俭,看向陈易,笑笑道:“子应,想必这件事你是最清楚了”
陈易赶紧回答:“回邢国公,此事在下甚是清楚,只是不知道邢国公为何说起这事”
苏定方依然只冲陈易笑笑,却并未回答陈易的反问,而是徐徐吐了口气,眼睛抬头看天花板。声音轻轻地说道:“老夫有种预感,太子的事,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有非常深的奥妙在里面,子应你说是不是”
苏定方这话让陈易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定方,又看看裴行俭,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邢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不甚明白我知道的是。因为那场寒潮,宫中许多人都得病了,包括陛下、太子、沛王及很多宫人,连我府上的一些人都受了寒得了病。陛下因为一直有风寒上疾,喘证一直没治愈,没注意预防时候得了急性风寒,旧疾复发,会很严重,甚至威胁到性命,而陛下身体里致病的病毒毒性会很强,寻常人不太容易抵抗,要是从陛下那里传了病,会很凶险的,幸好有孙道长在宫中救治,不然很可能情况会更加严重。。”
苏定方想不到陈易会这样说,愣了一下,自嘲地笑笑,“希望是这样的,但老夫猜测,除了这些,其中还有隐情,具体什么子应你也不要说了。老夫虽然在边关,也知道皇后娘娘与太子关系不好,太子时常逆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行事,这太子位,确实坐不太稳”
这话更让陈易愕然,回头看看一脸有所思的裴行俭,心里越加困惑了。
想到当日裴行俭刚刚回长安时候,路上问询他的话,陈易也明白,裴行俭同样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在里面,所以有这样的问询。
但陈易想不明白,以裴行俭在历史上的名望推测,这样的人物应该心机很深,不会轻易在一些事上发表评论,何况裴行俭也有过教训了,当年因为与人私议武则天的事而被贬到安西去,戍边了十几年,不应该回京时候就直接向他问询的。
苏定方也是一样,同样在政治上吃过亏,再加上又一大把年纪,现在还在政事堂上任职,无论从何方面都不应该这样说话的,不应该当着他的面,他这位武则天面前红人的面,私议太子的事,难道苏定方就不怕他将这些话传给武则天听吗
要是他将这话传给武则天听,那苏定方的命运就有点悬了,性命倒不一定有忧,但官职肯定不容易保牢,要知道现在李治不能处事,朝政大权大部在武则天手里,她差的只是一个名份而已,实际权力与皇帝又有多少区别呢
难道苏定方认定他不会向武则天说这事,也清楚他知道这件事的秘密,所以才如此说的吗
裴行俭也是不副不明所以的眼光看着苏定方,弄不清楚自己的恩师为何今天会有这般激动的表现。
不过接下来苏定方的话让两人心中的疑惑大部解除了。
gu903();“子应,你应该知道这次宫廷风波的过程,也清楚其中要点所在,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老夫就不与你说了,你也不需要老夫和你说,老夫只是担心守约”苏定方笑笑,冲着裴行俭和陈易招招手,示意两人坐下,在两人听从吩咐坐下后,再道:“子应,守约是老夫最钟爱的弟子,他天资聪慧,只可惜当年的过失言行,在安西呆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