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成亲,温锦心难免想到了秦渊。
那天夜里,对方直言愿意入赘,她不过就是踮起脚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他直接倒地,还把她也拽到了地面上,弄得樱红听着声音揉着眼睛过来,差点撞破了夜里的事情。
想到了秦渊,温锦心笑得眼底像是盛了一泓秋水,“师父的医术很好,我从不担心疤痕的事情,最坏也不过是最开始那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汪神医意有所指地说道:“飞鹤,你也应当学一学我徒弟,她确实想要除去脸上的疤痕,但是我相信要是除不掉,她的日子也和现在没什么分别。”
潘飞鹤没回答,而温锦心就笑着说道:“走了。”
他有些感激地看着温锦心的背影。
到了病患的宅院,他们是见过戴面具的温锦心,现在先是惊讶温锦心伤疤的严重,过了一会儿后,反而会给温锦心提一些注意事项。
“少吃深色的食物,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温小姐本来就是大夫,她肯定知道。”
“温小姐脸上的伤口肯定会好的。”
潘飞鹤等到一天结束,对着温锦心说道,“温小姐,我下次还可以来吗?”
他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涨红了脸解释说道,“我不是因为温小姐你的脸,而是……”
他看到的是温锦心身上更多的特质,燧发枪的强大、超强的自制力、还有坚定的目标……
潘飞鹤从未见过秦渊,只是听家里人说过秦渊的好,此时在心中想着,难怪他会愿意入赘。
温锦心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总是有飞蛾愿意扑入其中。
温锦心正好看到了一人,笑了起来,霞光落在她的眼中,带着难得的柔情,“潘公子若是想来也可以,只是最好和家里人一起。”
那天晚上逗他说三宫六院,他可是脸色瞬间一变,若是见着了潘飞鹤时常过来,岂不是会有想法?
潘飞鹤看着温锦心笑得这般,意识到身后有人,转过了头,看到了骑马归来的秦渊。
秦渊是从兵营回来的,他本来就升了职,之前吃住都在兵营里,现在可以每天都回来,他手中拎着食盒而归,听到了温锦心的话,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
翻身下马,走到了温锦心面前,深深看着温锦心一眼,明明看得耳朵根都红了起来,又不肯挪开眼。
还是温锦心的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恍然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耳根烫的厉害,“这位是……”
“是潘家二房少爷。”
“潘少爷。”
潘飞鹤连忙对着秦渊见礼,“秦公子。温小姐,我就先走了,不打搅你和秦公子了。”
秦渊的耳根红得更厉害了,反而是温锦心笑了笑,“下次再会。”
潘飞鹤走的时候,听到了秦渊说道,“我给你买的馄饨,特地让人把汤汁和馄饨分开,味道应该也不差的……”他的容貌看着沉稳,声音里却有藏不住的欢喜和雀跃。
温锦心之前在秦渊的眼中看过如同火焰一样的热情,现在两人定了亲,他的热情不再压抑,全部都倾斜在温锦心身上。
温锦心觉得,男女恋情果然是一件让人身心舒畅的事情,就算是分享一个带了点馄饨味的吻也是让人舒适的。
她忙着去学医、忙着去想逐鹿天下之事,与秦渊的恋情像是给她辟了一个小的舒缓的空间,在这里,她可以放松一二,享受着看他脸红心跳的乐趣。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锦心面颊上的疤痕日渐变淡。
等到了过年时候,就淡成了三条细线。
任谁也想不到,当时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伤口。
在成亲这一日本就要用浓妆,脂粉遮住了疤痕,让原本绝色倾国的容貌显露了出来。
汪老大夫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他的医术还是那么好,只可惜教得这位出尘艳艳的徒弟不会继续跟着他学医了。
是正月初一这一日成亲,潘家人却都过来了吃了喜宴,等到华灯初上,才把空间留给这一对新人。
幔帐落下,遮住了无限风光,细碎的声音充斥在房间里,龙凤火烛暧昧地摇曳,也无人剪去烛蕊。
因为接下来可能要打仗,两人一直用着避子汤进行避孕。
温锦心预测战争的契机是在今年的三月,而最后也如同她料想的那样——
春三月,为庆贺万岁六十大寿,税赋重三成,各地百姓苦不堪言。
云州、阜城、洛阳等地或是扣下官员,或是斩杀官员,拒不缴纳税赋。
洛阳城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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