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突然从前后驾驶座上冲了过来,死死地拉住林默,哇啦哇啦大声说着什么,不过看他脸上急切的表情和语气,大概还是能够明白对方以为自己要独自走路或者是找劫匪报复,不论哪一样都是愚蠢的行为,就算遇不上手里有枪的悍匪,夜晚上草原上的掠食者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林默微笑着不在意似的地甩开司机的手,嘴里不断的在说:“okok”反正词不达意,司机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这个年轻人大,对方直接从手里松脱出来,两三步就已经下了车。
大巴司机还想再追出车外,却被林默随手轻轻一推,一屁股坐倒回车门里,他傻傻地盯着林默一步步离去。
这个年轻人居然是疯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能独自一人行走在草原上,迫于一车的乘客还需要照顾,还要救治伤员等待救援,大巴司机只能看着林默消失在视线里。
这个世界没有龙神,却有龙的传说,林默的龙骑士契约就只剩下一个心灵沟通的能力,劫匪们虽然骑着马逃之夭夭,但从林默手上抢走的手表却是凶残的金属巨龙,都说无知者无畏,如果他们知道真相,别说打劫,恐怕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感觉好方向,林默顺着劫匪逃走的方向一步一步追了过去。
他不着急,反正力气有的是,走路可不会累死龙骑士,然而劫匪却要停下来休息,林默心底却是稳稳的吃定了这伙劫匪。
没有直接让金币暴起杀人,主要是考虑到善后,这个世界的人族推理能力简直是太强大了,要是知道个什么怪兽,三两下扯到自己身上,那可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主要还是怕麻烦,龙骑士只管杀人,什么时候要还顾虑合理善后收尾,没有了以前的空骑军团相关人员配合,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唯一一个龙骑士,林默只能自力更生,小心行事。
这伙劫匪极为狡猾,往一个方向直跑出二十公里后,又折转另一个方向,不断的策马狂奔,不愧是号称马背上的民族之一。
劫匪却不知道有个家伙居然靠着心灵沟通远远的吊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一步步的追踪着。
林默的步伐虽慢,但一步却是踏出平常人两三步的距离,在这茫茫草原上犹如鬼魅般忽隐忽现,当初穿着几百斤重的龙骑重铠依然平步如飞,更何况此刻身无重物,真要是跑起来,大概也不会比赛马慢多少。
天色入夜,林默独自一人行进,依然是手表模样待在劫匪行囊中的金币向林默指明方向,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星光,但劫匪们所处的位置就像一支冲天的光柱一样,在林默眼中清晰毕现。
劫匪们虽然在早有准备休息地点换乘了马匹,但是却依旧人困马乏,入了夜后,在草原中扎下营来。
想必遭劫的大巴那里已经有警察赶到,但从事发到警察赶到,起码需要两三个小时,再加上救治伤员和汇报,至少会拖上几个小时,要从这辽阔无比草原地找到这些已逃远的劫匪,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深没及膝的草可以轻易掩盖住所有的马蹄痕迹,而且劫匪们随时可以换装扮作牧民,躲过天上飞机的搜索。
临时搭起的几个户外帐篷围绕起一个小营地,在小小的野外行军炉上热着一锅热汤,一柄锋锐的哈萨克鹰嘴小刀不紧不慢地向锅内削着熏肉块,不时撒下一小搓香料,热腾腾的水蒸汽带着咸香向周围飘散而去。
周围割了一大圈草,拌上豆饼喂上了马,一个络腮胡子的劫匪从马匹的背囊里拎出几支小瓶装的伏特加,丢给坐在行军炉前的人,嘻嘻哈哈的拧开盖子,你一口,我一口互相传递着,等着锅里的东西煮好,不时唱个一两句民谣,表达自己今天收获的喜悦。
性子有些等不及的一个劫匪忍不住拉开袋子,翻看着收获,不时发出哈哈哈大笑。
大把的钞票,金银珠宝首饰,还有值钱的东西,这伙劫匪们清点着战利品,盘算着怎么尽快脱手,换取大把现金,又可以花天酒地的享受挥霍奢华的舒服日子,这伙亡命徒完全不把军队和警察放在眼里,本来就是提着脑袋的买卖,只要跑得快,混得一天算一天,哪管得日后是吃枪子还是把牢底坐穿。
行军炉里固体酒精发出淡蓝色的火焰,汤锅里翻腾起来,熏肉块儿,蔬菜还有其他什么,已经饿坏了的劫匪食指大动,掏出各自的汤碗,分好人手一张馕饼,准备开动。
“;”远远传来有人在附近说话,可是听不懂是在说什么,林默偏就没学过那些匪话。
劫匪们有些惊诧的扭过头望去,一个年轻人站在营地外围,行军帐篷边的野外ed灯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如果他们能听得懂中文的话,一定能听得明白林默所说的话,“好香啊,各位有没有多一人份的吗”
这个龙骑士倒是挺会赶在饭点儿上。
“是,是这家伙白天的时候,我就在车上见过他,还抢过他的一块表”其中一个劫匪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林默喊。
这家伙怎么追上来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劫匪们如临大敌,乒乒乓乓将手里的餐具丢了一地,手忙脚乱找出自己的枪,齐齐对准林默,还不忘手开了手电筒对着林默身后和周围一阵猛照,试图找出包围自己的军警们。
第七十五节手表面上的最后一滴血
“他怎么追上来的”其他劫匪在林默身后和附近什么都没有找到,空空如也。
“你是什么人赶快滚开”
黑夜、旷野、独自一人,横跨将近一百多公里的距离,真不知道是怎么追上来的。
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这伙劫匪却有一种撞上鬼的感觉。
劫匪们一点也不敢大意,这个被抢过的年轻人行为带着诡异,他们不敢擅自开枪,杀人是容易,对手的底细却一点都摸不清楚。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林默毫不在意,除了少数大口径、强火力的火器外,像这些劫匪们手上拿着的tt33手枪和ak,几乎不能将他怎么样。
语言不通,没办法,只好用拳来交流,林默从这些劫匪抢劫与杀人过程中习以为常的熟练,就看出这些人都是背负累累人命的亡命徒,游牧民族的犯罪分子更加凶狠,更加草菅人命。
林默毫无征兆地突然双脚一蹬地面,仅仅眼睛眨了一下的功夫就冲到了劫匪们中间,直接一拳就给一个劫匪放了风筝。
嗷嗷惨叫着摔飞出去十多米高,手中不慎扣动着的ak74喷吐着子弹,枪焰急促爆闪,一道道暗红色的弹道撒向天空,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再无声息。
这样的高度摔下来就算草地柔软,也是要去掉半条命。
林默的动作太快了,这些劫匪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么近的距离,手中的枪简直成了烧火棍,极容易杀伤自己人,这伙劫匪大多装备着俄制ak74突击步枪,采用的545口径的小口径枪弹号称“毒弹头”,打入人体后会剧烈翻滚,造成严重伤势。
劫匪们在慌乱中散来,可是林默的第二个目标就是曾经抢劫过他的那个劫匪,一巴掌拍掉对方手中与中国产五四式手枪同出一源的tt33手枪,另一手直接捏住了对方的脖子,猛地往上一提,一转身就像拎一个麻袋一样翻起,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狠狠拍在林默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