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估计他们很乐意于看到美国潜艇艇长此时的表情。
可是总比附近那两艘护卫舰虎视眈眈地强,中国舰艇上的战斗岗位几乎24小时换人不换岗,史密斯艇长将心提在嗓子眼儿,生怕这些没经历过战争的中国水兵们别一时手滑,来上一次密集的齐射,那时真得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你好,我是于松,前来监督执行协议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外表约四十多岁的中国海军中校给了从潜艇舱内上来的史密斯艇长几分面子,把这份态度极为强硬的命令说成是协议,不过语气有些不耐烦。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史密斯艇长现在也就只有心里喊谢天谢地的份。
中方只派出一个军官登艇,也算是给了美国人一个面子,美国大兵拿着探测设备在于松中校身上扫了扫,没有发现任何电子设备。
站在潜艇外甲板上,负责出头的史密斯艇长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块五防级的移动硬盘,交给了对方,看着对方再次返身登上未停运转的直升机离去,脸上只剩下了苦笑。
第三百二十节武装驱逐
洛杉矶级攻击型核潜艇是美国人的主力杀手锏,能够答应中国人条件已经是勉为其难。
相信在上浮期间,潜艇上其中许多秘密的设备肯定会不可避免地被曝露在中国人的视线里,史密斯艇长敢打赌,就在24小时之内,“汉普顿号”被各种设备远距离扫描了不下百遍。
但比起一艘核潜艇被拖回中国本土拆解并反推技术,这已经是最好的利弊选择了。
引狼入室,也是无可奈何。
夜长梦多,美国人甚至没有太多的心情跟爱扯皮的中国高层继续拖延下去,所以非常痛快地把商讨结果定了下来。
作为败军之将,史密斯艇长身上找不出半分世界军事强国的傲气,长长叹了口气,返身退回了“汉普顿号”。
一份五防级别的高容量固态硬盘复制走了潜艇上的指定资料。
作为一个接受上级命令的军官,掌握着全艇130名官兵性命,史密斯艇长然后亲眼看着“汉普顿号”水兵们进行清除操作,但也不是没有变通,有些重要资料,他们直接打印了下来。
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他们担心中国人会用技术手入侵潜艇的计算机系统,毕竟“施琅号”离得太近了,而且不允许他们关闭无线电系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晓得会不会有这样的高手,根据安全保密条例,他们也必需这样做。
美国潜艇技术军官带着一脸痛心,亲手操作了“汉普顿号”计算机主系统的复位,所有的设备全部被归到了出厂时的设置,如果想要再次启动这艘洛杉矶级攻击型核潜艇,起码还需要24小时来进行重新设置和调度。
虽然不知道美国人会不会针对着留一手,这已经无从可知。
为防止史密斯艇长下令提前销毁那些重要的情报,中国人已经是非常客气地在第一时间向“汉普顿号”传达命令,除非必要的岗位,大多数艇员必需回到自己的舱室,并且禁止操作潜艇以及销毁机密信息。
如果史密斯当初敢提前销毁信息,那么中国的海军绝对会用金属胶带纸封住鱼雷发射孔,再用钓线缠上潜艇螺旋桨,用电焊直接焊死潜艇的外舱盖,让一百三十名美军潜艇成员集体变成冤死鬼。
核潜艇不是当初迫降海南陵水机场的那架e3e侦察机,既不能砸设备也不能扔硬盘,这艘精密而贵重的潜艇如果一旦发生任何意外损伤,就意味着这艘大玩意儿随时都会变成自己这辈子能睡的最昂贵铁棺材,为自己的愚蠢而陪葬。
这几乎就是自己作孽不可活是最好的写照。
史密斯救了自己和自己的下属,中国人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24小时后,也就是“汉普顿号”被俘的第四天,在两艘护卫舰的左右武装夹送下,这艘核潜艇开始转过头向南,前往南中国海南面的马来西亚,哥打基纳巴卢港美军基地。
全速运转的引擎以30节的航速驱动着“汉普顿号”脱离了中国航母战斗群所在的位置,所有的美军艇员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欢呼声,这艘可爱的核潜艇总算没有变成自己的活棺材。
“史密斯,你以后打算做些什么”
“汉普顿号”几名军官站在外甲板上,乘着这艘快变成水面舰艇的核潜艇披波斩浪,一路往南。
“亲爱的莫伦克,我打算回去做律师,曼哈顿的约翰大律师是我高中同学,以前住在同一个区,我想能在他那儿混一份活。”
史密斯艇长作为此次事件的第一责任人,语气不无带着萧瑟的说道,虽然上级没有新的命令下来,可是自己等人的命运已经是不言而喻。
“真是羡慕你,竟然还有么好的一个同学能够照应你,估计我会回到俄亥俄州的老家,陪我父亲一起经营家里的农场,嗯,我家里的卷心菜很好吃,还有嫩嫩的烤羊排,如果你能有机会来的话。”
航海长莫伦克少校眼中浮起了雾气,却楞楞地看向一望无际的海天交接处。
“真该死艇长,我们为什么不能反抗”
说话的是通信官扎克勒夫少校,双眼赤红着大声咆哮道,和其他人一样,他已经三天三夜没能合眼,“汉普顿号”极其难得地出现床位空闲。
两道泪痕从他的脸颊上滑过。
“闭嘴,扎克,难道你想让我们这一百多人全部为这个冲动的想法而去见上帝吗这里不仅仅是你的战友,更是父亲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你想让他们的家人伤心欲绝吗”
史密斯艇长难得地用严厉的态度训斥起这个身材高壮的通讯官。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恨我自己,我们是海军的骄傲,拥有最先进的洛杉矶级攻击型核潜艇,我们有鱼雷,我们能够作战,中国人为什么就能够不费一枪一弹的抓住我们,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甘心”
说着说着,这个通讯官少校捂住自己的脸,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带着淡淡咸味的晶莹泪花从指间溢出,滴落在外甲板上,混入了偶然间溅上来的一小滩海水里面,不分彼此。
其他几名潜艇军官也无不动容,眼眶中红红的。
“扎克,扎克”史密斯就像兄长一样轻轻拍着通讯官,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们虽然能够战斗,可是我们面对的是一整支航母战斗群,他们可以在一瞬间投放扑天盖地的深水炸弹把我们所在的海域全部炸个底朝天,他们甚至可以直接把声纳丢进我们的潜艇舱内,对于无法战胜的敌人,这不是耻辱,我们需要为家人留下生命,没有人会鄙视我们的,我们不可能跟舰载机比速度,跟深水炸弹和鱼雷比深度。”
回想起那枚差点儿将自己开瓢的声纳浮标,史密斯艇长也不知是在宽慰通讯官扎克,还是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心安一些的借口。
“唉等回去,我们差不多也该被引咎退役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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