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
侬蓝眼睛立刻瞪圆,那是艾里的惨叫声,他在帮扭了脚的莫塔,没想到他却中枪了。
“艾里啊我和你们拼了。”
卡洛里的声音和枪声几乎同声响起。
弄堂外仿佛有一群顽皮的孩子点着鞭炮乱丢,呯呯嘭嘭,响个不停,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跳弹的声音,在弄堂里的杂物上乱窜,甚至有一颗最后落到了侬蓝和巴裕所在的位置,离侬蓝的脚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一颗黑糊糊的弹头在泥泞间打着转,缓缓停了下来,同时带起了一道轻轻的烟雾。
空气中充满了刺鼻呛人的硝烟和跳弹烧灼杂物散发的异味儿。
卡洛里和莫塔在竭力反抗,却无法打退追兵,双方乒乒乓乓你来我往打个不停。
很快,自动火器也加入了进来,如暴雨般的弹幕撒了过来,立刻改变了僵持的局面,应该是军人,或者是侬蓝和巴裕口中所说的武装特工。
第三百六十一节传统与现实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一个沉重的物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卡洛里倒下了。
只有偶尔不时他的呻吟声,应该还没有当场死透。
呯,呯
弄堂口的反击声依然无力,单支手枪回击这么多人的火力,实在是势单力孤。
不知何时,巴裕松开了手,侬蓝得到重获自由,她伸出头却看到弄堂口外,一盏昏黄的路灯杆子旁,扭了脚的莫塔仍然在坚持的开枪,不过却已经是于事无补。
忽然几个黑色的拳头般大的东西被丢了过来,就在弄堂口附近,滴溜溜乱转,侬蓝猛地缩回头。
几乎在同时,传来轰轰地爆炸声将莫塔绝望的吼叫淹没,地面都在震颤。
好凶猛的攻击,完全不打算留活口,一脸惊骇的侬蓝和巴裕面面相觑,这意味对方对伊甸园南亚分站了若指掌。
汪呜汪呜
几声狗叫从远处响了起来。
弄堂口外传来人的声音,像是警察,附近也有警车的警笛声。
“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重伤,长官,是补枪还是叫救护车我们已经开始封锁这里了。”
“德拉,让我们的朋友来确认一下。”
“是的,长官”
“不用看了,是小喽罗没什么价值,大鱼跑了。”
呯“好了,解决了,找人把尸体移走,让清洁公司的人把地面洗干净,然后把这里搜索一遍,再解除封锁。”
“是,长官卡克,你们几个,跟我来”
果断狠辣的灭口一声枪响,让侬蓝心头一片冰亮,看到巴裕脸上也是一片惨白,她勉力起身和巴裕一起,蹑手蹑脚,极其小心的往弄堂深入钻去。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黑暗中也许是野猫的绿油油瞳孔令侬蓝几次三番惊叫起来,却是被巴裕及时捂住了嘴,两人心惊肉跳地摸着黑在弄堂里七拐八弯的越行越远,也许是幸运之神照顾,他们有惊无险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了这片黑暗的贫民区。
前面就是商业区,明亮的灯光仿佛是天堂之光让侬蓝和巴裕感受到了天堂的温暖,只要进入商业区,就能隐没入密集的人群中间,如鱼得水般消失在这片人海之中。
“快,快到了”
“是的,加油我们马上就能安全了。”
侬蓝和巴裕互相鼓励地奔向那片光明,忽然几道阴影笼罩住了他们。
“这,这是”忽然被定住不动的巴裕给拉了一个踉跄的侬蓝甚至没来得及责怪巴裕,却看到自己身上莫明出现在胸腹和头脸处的红色光点。
那是激光瞄准具的导引光束,光点不下十余个。
“怎么不跑了”仿佛浑身笼罩在一套黑色铠甲的人出现在他们的前方,生生截断了他们奔向光明的希望,一个全覆盖式头盔,遮罩住了脸庞,完全看不清面目,本应是双眼的位置散发着琥珀色的两粒光点。
一支喷涂黑色,毫无反光的自动步枪拎在对方手中,插着格外长的弹匣提醒着两人,这是一支火力格外强大的武器,可以随时把他们扫成蜂窝。
侬蓝和巴裕完全绝望地对视了一眼,完全瘫软在地,对方明显不是泰国人,泰国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先进而精锐的装备,对方是一群更可怕的家伙。
咝咝
空气中传来两声奇怪的啸叫声,黑暗中仿佛有两股无形的波动突然先后射了过来。
微弱的灯光照射下隐约可以看到两条微微扭曲的空气轨迹正在迅速消散,似乎有两个拳头般大的透明东西,无声无息的撞上了侬蓝和巴裕的身体。
犹如被雷击一般,两人立刻瘫倒在地。
“我们要死了吗”
这是侬蓝意识陷入昏迷前的最后念头。
几名提着造型奇特的长型枪支,同样穿着黑色夜行铠甲的人走了过来检查着战果。
枪口并非细长的小圆洞,有如茶杯口般粗,却是小方扁口,约摸一米多长,微微发出震颤的声音,靠近手提的部位闪动着几粒微弱亮光的指令灯,显示着依旧在工作中,消耗的攻击性能量显然不是火药。
定向冲击波武器吗
“请各位旅客带好自己的行李和随身物品,依次按顺序通过出口。”
林默带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了萧山机场的出站口,深深吸了一口本体久违了的家乡空气,经过近五十多分钟的飞行,他从深圳坐民航抵达了杭州。
在海南航母基地登陆后,林默就险遭拐卖危险,结果让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陈海青这家伙劫了道,一路直奔海口,顺便蹭了一顿大餐,包了间豪华套房招待。
可惜林默没怎么享受到房间里的设施,反而埋头书桌前,抄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合金配方,至少有几千条配方,可把陈海青这厮给乐坏了。
天亮了以后这家伙接了个电话,也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直接把自己扔下,竟然从当地国安局借了些人手,在当天上午就坐上了军方的专机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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