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朕不想宫里流言纷飞。永寿宫暂且不要居住了,朕会发明旨让永寿宫上下重修,淑妃先去宜贵妃那儿住着吧。”说完又阴沉地道,“朕倒要看看是谁那样大胆在宫中行这样的邪术,叫恒郡王来乾清宫找朕,朕要查个明白”
直郡王知道此事后也是紧张了一场,永寿宫里的巫蛊娃娃虽然是巴汉格隆自己写的,但难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他连忙跑去家庙再三跟巴汉格隆确认那些制作娃娃的东西已经烧得一干二净,才松了口气从家庙里出来,却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想新坑,脑洞太大堵不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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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调查一事进展如何婉昭也不大清楚,倒是皇太后一日一次地遣人来询问她的身子状况如何,又让人送来了许多开光后的佛珠手串叫她随身带着;宜贵妃也没闲着,特意去宫里的佛堂请了一尊佛像回来供着。胤祒也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连忙命董鄂氏带了不少辟邪镇宅的摆件进宫。
“我看这事处处透着古怪,那起子小人竟然在宫中行此邪术,背后的主子一定来头不小”一说起这次巫蛊惊魂宜贵妃就咬牙切齿,“我就说你怎么好好的突然间就病了,原来是这等肮脏的鬼怪在作祟。”
“姐姐不要生气了,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得。”婉昭素来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她觉得自己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而已,只是撞在这个档口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皇上已经命人彻查,咱们只管耐心等待消息就是了。其实也是我的不察,身边有了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没看出来。”
“知人口面不知心,能在你身边埋伏这么久都不被察觉的,肯定是个心机颇深的人。”宜贵妃道,“此事调查清楚仍需时间,咱们先给十四阿哥看看福晋的人选吧。皇上说了一切照旧,咱们就先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姐姐说得是。”婉昭外头艳阳高照,却总觉得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看什么呢,叫你几声都不应答。”宜贵妃拍了拍婉昭的手道,“刚跟你说了,曹家那位二小姐已经进京了。”
“曹家二小姐”婉昭立刻回想起下江南时见过的曹沁,算算时间那个小姑娘今年都十六了,正是参加选秀的年纪,“听说皇上将她抬入了汉军镶黄旗,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分娶了江宁织造的姑娘了。”
“她抬入汉军镶黄旗也就罢了,她娘家却还是在包衣镶黄旗呢。曹家虽然家世不错又深得皇上器重,可这样尴尬的身份着实有些不好。”宜贵妃捧着茶盅抿了一口茶,“今年胤禟他们都要成婚,胤祎跟平郡王也是要指婚的,还有宗室的黄带子跟红带子,只怕是有得热闹了。不过这样也好,冲一冲晦气别叫这些个脏东西冲撞了咱们。”
“也对,曹家的姑娘上京参选,皇太后也势必要召她去宁寿宫的。多年不见,也不知这位曹家二姑娘长得如何了。”婉昭想起了在江宁时曹家上下的气派是丝毫不逊色于普通的皇室宗亲的,又联想起将来曹家荣极必衰的景象,忍不住叹了口气。
宜贵妃倒没有听见,只拉着婉昭继续对名册上的秀女指点着。
五月初,各地十三到十六岁的适龄秀女坐着骡车来到神武门,经过宫里嬷嬷的检查后才能进行入宫复选。进入复选,就表明有机会成为皇帝的妃嫔,或者是阿哥们的福晋或侧福晋,再不济也是皇室宗亲家的女主人。婉昭倒是传召了完颜氏来看过,小姑娘只有十五岁,但行为举止却很有风范,说话温婉,看样子就知道家里的教养是十分好的。她又在宁寿宫见过曹沁,比之六年前模样长开了也更漂亮了,带着江南女子的妩媚,但规矩却是一等一的好,便是在后宫浸淫许久的人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这次选秀的结果大出人们的预期,原以为曹沁这个被抬入汉军镶黄旗的女子大约指给中等大臣之家也就罢了,却不想真的是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指给了平郡王讷尔苏,妥妥的就是铁帽子王福晋;比之这样“震撼”的消息,游击张浩尚之女张佳氏指给直郡王为继福晋;礼部侍郎完颜罗察之女完颜氏为十四阿哥嫡福晋,员外郎明德之女舒舒觉罗氏为十四阿哥侧福晋。又想着雍郡王到八贝勒府上各指了两个满洲下五旗出身的格格,才一挥手结束了这次的大选。
康熙这回只纳了员外郎多尔济之女色赫图氏,没有定下名分,充作庶妃去了储秀宫,倒叫后宫诸位妃嫔安定了不少。其实康熙这段时间的心思一直搁在朝政上,自三十六年噶尔丹吞金自尽后,准噶尔部就开始沉寂下来。但康熙知道新的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不是个愿意安分守己的,所以一直派了斥候在准噶尔刺探,果不其然得到最新消息,策妄阿拉布坦最近正悄悄联络北边的罗刹国,似乎有所图谋。
只可惜还没等他再作下一步决定,宫外一串地就传来不好的消息:雍郡王嫡长子弘晖因病夭折,年仅八岁;未及,恭亲王病逝;十天后,缠绵病榻许久的裕亲王福全也撒手人寡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康熙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命太子料理好两位亲王的丧事之后就把自己缩在乾清宫内,一宿都没合过眼。
裕亲王的丧事在太子的料理下已经办得妥妥当当,康熙亲自到裕亲王府祭酒,又加恩于亲王世子保泰,依旧承袭裕亲王亲王之爵。又赐内厩马二、对马二、散马六、骆驼十,及蟒缎、银两,予谥“宪”。而恭亲王的丧事料理得七七八八,康熙赐白银万两,又命恒郡王协助内务府郎中皁保监修坟茔,立碑,也到恭亲王府祭酒,令恭亲王第三子海善袭贝勒爵。
对于弘晖的病逝,德妃跟雍郡王福晋就伤心得多,到底是第一个孙子跟儿子,虽然乌拉那拉氏春初的时候才又生了一子,但长子的夭折还是叫她大病了一场。雍郡王也是哀恸异常,弘晖那孩子天资聪慧,刚入了上书房读书就得到了师傅的一致赞赏,却不想这场大病就要去了他的性命,他熬过了种痘,却没熬过这样劫数。
因为没了一位叔王一位伯王,十四纳侧的事情也耽搁了下来。婉昭倒没什么意见,只苦了舒舒觉罗氏一家她的婚期竟要挪到嫡福晋婚期之后,这样一来她就没了先天优势,以后能不能争得丈夫跟婆婆喜欢都是个大问题了。
皇太后也是大病了一场,康熙兄弟不多,活下来的就更少。留了现在,先帝爷的亲生儿子就只剩下康熙一人了。诸位皇子福晋也是进宫侍疾,皇太后的身子才渐渐好全。
董鄂氏整理着头上的头花,见自己丈夫盯着蜡烛的灯芯出神,便好奇地道:“爷这是做什么,眼睛眨都不眨的,也不怕看久了眼睛酸累。”
胤祒这才眨眨眼睛,可惜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大片阴影。他连忙闭着眼,道:“只是想东西想入神罢了。额娘那儿的事情一直没有下文,我真担心是不是查不出个结果来。”
“这事汗阿玛不许咱们插手,爷就是着急也没用。好在额娘吉人自有天相,得了佛祖保佑才没大事。”董鄂氏叫人传了热水给他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