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雄冷冷地道:“剑堡来了两位好朋友,可是荣幸的很呀」他大声喝道:“迎客”
公孙雄的喝声一落,自那阴森森的堡里急快的拥出一大排黑衣汉子,这些汉子俱手拿锣鼓站在两旁敲击捶打,一时咚咚喳喳个不停。
白长虹和吕人杰俱是一楞,不知剑堡之中迎宾待客排出这个排场来干什么
吕人杰轻轻的问崔蝶羽,道:“这是干什么”
崔蝶羽也似乎怕别人听到,望了望公孙雄和崔剑铭,然后压低声音轻悄悄的说道:“剑堡最敬重敢来闯堡的英雄好汉,由於进来的人有死无生,这份勇气不论黑白两道都是敬仰万分的,敲鼓击锣一方面是表示对进堡者的一份敬意,另一方面是通知我爹爹有人来了,要各路暗卡准备截敌,不准放过进堡中人”
吕人杰淡淡地笑道:“贵堡的名堂倒真不少”
这时,一个红面汉子手持大刀走了过来,向公孙雄低身一礼,问道:“公孙先生,对他们两位是什么”
公孙雄不加思索的道:“红毡”
崔蝶羽神情怪异,道:“大管家对两位还真十分重视,居然启开轻易不用的红毡,由铺着的地毡上,可看出你们是何种等级的身手,这是给本堡弟子的暗示,表示来人身手极高,要小心对付。”
四个汉子极快的将大红地毡自堡中直铺至堡门,剑堡中人都是十分迷信,凡对进堡的敌人绝不让他们自堡外带进一丝泥垢,这表示敌人永远不能进犯堡中的意思,利用那红毡将敌人鞋上的泥土留下,然后再倒掉毡上所有的泥尘,这当然是剑堡中的一项重要仪式
公孙雄伸手引路,道:“二位请,本堡上下都在欢迎你们二位”
吕人杰冷冷地道:“贵堡的规矩太多,我兄弟俩实在不敢领教。”
公孙雄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领先向前行去,白长虹和吕人杰随后跟上,而崔剑铭和崔蝶羽则左右相随,踏着那长长的大红地毡向一座孤立的城堡行去。
堡中一个偌大的广场,四周建起无数的房舍,一行人默默顺着台阶直登而上。
“咚”突然,自那大屋里传来一声沉重的金铁交击之声。
公孙雄身形一煞,抬头只见一个满头雪白发丝的紫面老太婆,手持着粗黑的大铁杖,挡住了去路。
公孙雄一怔,道:“雪花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雪花娘娘冷冷地道:“你在干什么”
公孙雄深知这个无情的老太婆的怪癖,只得笑道:“在下奉堡主之命来迎接两位进堡的朋友。”
雪花娘娘哼了一声道:“我老太婆定要看看什么人敢这样目中无人的欺负小堡主我老太婆的干儿子么”
原来崔剑铭是雪花娘娘的义子,也是雪花娘娘的徒弟,崔剑铭在堡外和忘情剑客白长虹动手的事,早有人去告诉这个最是护短的老太婆,她一听十分生气,求得堡主之同意,想要在他们谒见堡主之前,先给白长虹一点颜色看看。
崔剑铭急忙上前道:“干娘”
雪花娘娘冷冷地道:“剑铭,告诉干娘,哪个野杂种敢欺负你”
忘情剑客白长虹没有料到这个面上冰冷的老太婆出口这样阴损,自己和她无怨无仇,她便骂自己是野杂种,他冷笑一声,向前一跨步,叱道:“你是什么东西”
雪花娘娘睨视他一眼,然后问崔剑铭,道:“剑铭,是他么”
崔剑铭颔首道:“不错,他是忘情剑客”
“忘情剑客”雪花娘娘不屑的道:“忘情剑客是什么东西我老太婆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从没见过有人敢在我面前耍狠”
白长虹怒气冲冲的道:“你要看么在下不会让你失望”
雪花娘娘气得大铁杖在地上重重一击,叱道:“咄,小子无礼”
公孙雄不知这个不讲理的老太婆已经禀告过堡主,见她蛮横的近乎无理取闹,不禁心中暗急,道:“请娘娘先退出去,等见过堡主后你再找忘情剑客算帐也不迟。”
雪花娘娘冷哼道:“不行,我老太婆的事你无权过问。”
公孙雄神情一变,道:“你”
雪花娘娘理直气壮的道:“怎么样,你去告诉堡主好了”
她这个人只要发起雌威来什么人的面子都不卖,公孙雄虽然在堡中地位不低,却惹不起这个老太婆,只得苦笑一声,摇摇头退了开去。
雪花娘娘嘿嘿冷笑道:“剑铭,揍这小子两个嘴巴”
崔剑铭一呆,没有想到自己干娘会出这种主意,要自己给白长虹两个巴掌,他有自知之明,凭自己的身手和对方实在差得太多,况且他也不愿这样羞辱对方
他怔怔地道:“干娘”
雪花娘娘将双目一瞪,叱道:“有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只要这小子还敢还手,我老太婆不将他给砸成肉饼,就不是雪花娘娘”
忘情剑客白长虹实在不能再忍受了,他虽然不愿在这种情形下动手,可是形势已不容他再畏缩,他身子向前一移,恨恨地道:“老太婆,你要怎么样”
雪花娘娘一生不服老,最忌大家称她老太婆,但自己称自己是老太婆也就罢了,一听白长虹这样没礼貌的大声疾呼,不禁气得全身直颤。
她将大铁杖在空中一扬,道:“你说谁是老太婆”
白长虹冷冷地道:“我说的是你,一个快要埋进土里的老太婆,你又丑又难看,天下的人没有一个像你这么老”
“呼”空中闪起一缕劲疾的杖影,对着忘情剑客白长虹身上击去,雪花娘娘忍耐不住,闷声不吭的抡起手中大黑杖就打,恨不得一招便将白长虹击毙。
“哼”白长虹冷哼一声道:“死老太婆,我要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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