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至少你还掌握了火元装的炼制之法。”
而后两人不免心灰意冷,又说了几句话,便一起告辞离开。
萧问要是梁心主一脉的嫡传弟子,魏、高二人说不得真会送他些东西,这既然不是嫡传的,便连见面礼都省了
等送走了两人,宗望仁、左凝清、萧问三人站在劝学别院中不由面面相觑。
“难怪萧问你器道技艺如此精湛,竟是师承那梁心主一脉。”左凝清道。
“我也是刚知道梁心主祖师竟然如此有名。”萧问尴尬道。
宗望仁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道:“萧问,你当真不知那降龙棍的炼制之法”
萧问知道宗望仁是和他开玩笑,便笑道:“我要真知道那么多仙器的炼制之法,哪还至于每次综合测试都得五分”
这时左凝清却看着魏、高二人消失的方向认真道:“连他们如此身份都如此看重那降龙棍,足见此棍威力如何了。真是可叹,这天下散修间也是藏龙卧虎,可惜却不能在生时尽展其才。”
宗望仁深以为然,也感叹道:“体制有体制的坏处,但是也自有其好处,像那梁心主,便是个为了不受体制的坏处影响而宁愿放弃那些好处的典型了。”
“回去吧。萧问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比试呢。”左凝清道。
“嗯。”
萧问的房间和左凝清的离的极近,他先装模作样回了房间,等到左凝清那边没什么动静了,这才又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去找南云卿去了。
改换道基仙法的事他根本就没敢向任何人说,一是因为那毕竟是来自灵天仙界的最强的道基仙法,一旦说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二是那道基仙法乃是来自南云卿,只要南云卿不允许。他便没有权力向外说。
萧问才轻轻敲响了房门,里面便传出南云卿的声音:“进来吧。”
“南姑娘。”萧问推门而入,和南云卿打招呼的同时关了房门。
“我现在境界受限,引导你改换道力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咱们最好尽快开始。”
“好。”
很快两人便在两张蒲团上面对面盘膝而坐,开始调整气息。
萧问比南云卿晚了许多才彻底平静下来,而后也没睁眼,直接道:“好了。”
南云卿睁开眼睛。微一凝神,而后便抬起右手,剑指点向了萧问眉心。
萧问闭目内视,明显能感觉到一股淡紫色道力从额头渗入进来。竟是显得有些虚弱。
然而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淡紫道力哪怕虚弱也明显比他体内的惊仙道劲强,轻而易举地就冲开了惊仙道劲,进入他的整个颅腔,然后向魂根涌去
这时候南云卿要想杀萧问轻而易举。不过萧问对她却是十二分的信任,不仅不紧张,反而彻底放松下来,以免影响了南云卿施为。
淡紫道力裹住了魂根。而后并未向里突入,而仅仅是停在了那里。由魂根自行与那淡紫道力交流。
依着萧问原来的道基仙法,他的道基上产生的道力只会是惊仙道劲。魂根上的自然也一样,而现在,魂根不得不开始对比到底是惊仙道劲更好还是那淡紫道力更好。
毫无疑问,淡紫道力更好,而且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那魂根也是个挑肥减瘦的主,没多大会便开始主动吸收那些淡紫道力吸而不放是不可能的,魂根既然是道基的一部分,就一直处于一个动态平衡当中,它吸道力,更释放道力。起初魂根还是吸淡紫道力而释放惊仙道劲,毕竟是习惯了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有一丝丝淡紫道力被它释放出来,而后缓慢增多
时间就在这样的缓慢转变下渐渐流逝,很快便是一整个晚上过去,窗棂上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清晨的亮光了。
而这时候,萧问全身的火、幽二系道基终于全都开始向外释放淡紫道力了。
涌入道基的是惊仙道劲,但是出来的却是淡紫道力。
到了这里便算完成了一大步,萧问一直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南云卿已是面色苍白,呼吸比一开始重了许多。
“你准备一下,我这就把紫冥魔武真经真仙境界的修习之法全部传给你。”南云卿忽然道。
“好。”萧问直接闭着眼睛道。
下一刻,南云卿猛一凝神,眼中竟是亮起了杂乱光华,明显能感觉到顺着她的剑指流入萧问脑中的东西不再那么单纯
注入萧问脑中和身体里的,是一篇篇文字,一幕幕图像,一个个动作,一段段感悟,一番番经历
文字和图像也还罢了,只能说是硬塞进来的,但是那些个动作,那些感悟和经历也纷纷涌来,就委实太神奇了,就像是他曾经化身南云卿,也做过那些动作,有过那样的感悟和经历一样
原来,这紫冥魔武真经竟是如此神奇,如此博大精深,它已经脱离了普通仙法的范畴,乃是集道基仙法、神通仙法、器冥两道深度剖析、实际运用法门探讨等为一体的一部巨著,而且是未完的巨著
直到那些信息终于断流时,萧问还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而是贪婪地体悟着。
而后他就听到了一声虚弱的咳嗽,连忙睁开眼来,一看南云卿的面色,竟是被吓了一跳。
“南姑娘,你没事吧”
第二百零六章新道
南云卿的气色相当不好,显得十分虚弱,这一刻萧问实在是相当的自责,自己只顾着改换道基仙法,却忘了南云卿的伤势。南云卿是亚神不假,但是此时的她其实是需要他这个初阶真仙来照顾的。
萧问心中才刚涌起这样的情绪,南云卿已是坐直了身体,闭上了眼睛,淡然道:“没什么,我调息一下就好了。”坚强是真的坚强,而不是装出来或者说给别人听的坚强
这就是此时南云卿带给萧问的最直观的感觉。
也许,在其一生中,大大小小的伤她已经受过无数次了吧每一次,都是她自己一个人默默疗伤,就像是眼前她所做的一样。
哪怕荀誉和摩诃耶佛是她的朋友,也完全可以看出,她对那两人没有丝毫的依赖性。相反的,那两人都多多少少表现出了对她的敬佩。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