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本阵之后,他便和鸣剑宗的其他人一起仔细地观看着后面那些人的比赛。
一天很可能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而后,谁也没想到,竟是有一个西夷剑宗的年轻人飞向了他们这边。
那年轻人不卑不亢地和鸣剑宗的几位长辈打过了招呼,而后便说出了来意:“我家宗主想请萧问今晚过去一趟。”
鸣剑宗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西夷剑宗的宗主请萧问干什么
“只请萧问一人”左凝清问道。
“是的,我家宗主再三叮嘱,只请萧问一人,否则便不必来了。”
怒啊
这算什么事
在两宗关系如此紧张的时候,一方的宗主竟然要请另一方的最出色的弟子单独过去。
左凝清微皱眉头,明知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一时却猜不出对方的真正目的。
看向萧问时,却见萧问也是一脸的疑惑,明显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
“时间是今晚戌时,话已带到,弟子告辞了。”
话一说完,那西夷剑宗的弟子转身便走,喊都喊不住
而后鸣剑宗的人竟也没心思看下面的擂台赛了,全都在想西夷剑宗这到底是唱的哪出,以及萧问到底该不该去。
当天下午回到劝学别院后,左凝清连忙把这事告诉了宗望仁,希望他能帮忙拿拿主意。宗望仁毕竟乃是一宗之主,看问题的角度与左凝清不同,倒真有可能看出西夷剑宗的真正目的来。
最后他们却只得出了一个肯定结论来,那就是萧问去的话,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别的方面还真不好说。
到了最后,决定权竟又落回了萧问手中。
去还是不去,全看萧问的。
出于安全考虑,自然是不去的好,不过宗望仁也已经派人把消息散布出去了,至少知道西夷剑宗宗主邀请萧问这事的已不止他们两宗的人。
不去吧
又跟怕了西夷剑宗一样,萧问明明昨天还那么大的胆气,不去的话反差也未免太大了。
看到一帮人为他为难,萧问也有些烦躁,然而烦着烦着他便忽然想起了一些别人绝不可能知道的事而这些事,也是今天被逼到份上了,他才突然回忆起来的。
“我还是去一趟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萧问很认真地道宗望仁和左凝清道。
“你想好了”宗望仁问道。
“嗯。”
“那好吧”
当晚戌时,萧问准时出现在了西夷剑宗的驻地大门外。孤身一人
守门人显然早被知会过此事,便直接带着萧问向里走去,不过,其神色间还是有些讶异。
七拐八绕,终于是到了一间厢房前,带路之人便轻轻叩响了房门,禀报道:“宗主。萧问来了。”
“好,让他进来吧。”屋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是。”恭敬地应了一声后,那人又向萧问道。“你进去吧。”
“好,多谢。”
那带路人朝他点了点头,而后便疾步离开了。
萧问直接推开了厢房的门。照明石的光芒下可见一个瘦削老者正在读着一本旧书。
“曹宗主,打扰了。”萧问步入屋内,郑重地施了一礼道。
那曹宗主将书放在桌上,转过头来看向萧问,竟是温和地笑了笑,而后道:“萧问,你来了,坐吧。”
萧问见这曹宗主语气真诚,便又对其施了一礼,这才在客坐上坐下。问道:“不知曹宗门叫弟子来有何事”
“且不忙说。我听说,你是天机仙界万余年前绝代散修梁心主那一脉的传人”
萧问尴尬道:“算是吧,不过不是嫡传。”
“你那两样仙器可相当了不得,叫火元装和火云刀是吧,可否拿来让我看看”
“可以。”
萧问完全没想到。这曹宗主虽是兼修的器道,但是在器道上的造诣相当不凡,拿到火元装和火云刀后,三言两句便指出了其精妙之处在哪里,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
萧问完全称得上是一个仙器迷,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接下来竟就仙器的问题和曹宗主讨论起来。
不得不说,萧问的见识比这曹宗主还是差远了,毕竟他只精通器道,又没有丰富的交战经验。而这曹宗主谈起来却是旁征博引,常常将器道与其余六道相对比、印证,可比萧问说的精彩多了。
不过,仅就器道这一道的造诣来讲,萧问绝对是天机仙界真仙当中的佼佼者石画中的知识他全能张口就来,但是里面的知识却有不少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的,有一些甚至是连曹宗主这样的人物都未曾听闻的。所以,萧问说的那些话也完全能引起曹宗主的兴趣。一旦逮着一个这样的冷僻知识,曹宗主便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一点也不觉得向一个真仙求教有什么不好意思。
两人就这般聊着,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到后来萧问更是直接坐到了曹宗门另一边的主坐上,两人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在中间的茶几上写写画画。
萧问并不是一个喜欢对人心怀成见的人,他根本没那功夫。他这人和人打交道几乎全凭直觉,而且喜欢根据别人的反应来确定自己的反应。所以来之前他也没对这位曹宗主下什么定义,聊着聊着,他更是完全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可敬的长辈。
曹宗主那边呢,言语甚是真诚,看萧问时是真心地欣赏、喜欢,一点也不像是看一个敌对势力的弟子,倒像是在看自家子弟。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某一话题告一段落,曹宗主忽然就对着屋中的地面极轻地呼出一口长气,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在慨叹什么。
“曹师伯,怎么了”萧问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立刻问道。
曹宗主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看向萧问的同时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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