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潘凤道:“俺还要喝酒呢,快走吧,都午时了,你们都饿了吧,回去吃饭多好?”
周遭的兵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将领害怕潘凤,又听他这样说,寻思着,既然这人不是曹操的将领,那么不抓他也应该没事,反正动起手来,也不一定抓得住,于是喝道:“好,既然你不是曹军将领,那...”
“那什么那,快走快走!”
潘凤挥了挥手,再次坐下,理也不理这将领,又与太史慈喝起酒来。
太史慈看的明白,心道自己这表弟,还真会和稀泥,原以为还会打起来呢。
那将领羞恼万分,却不敢放肆,只好带人走了。
兄弟俩继续喝酒,才不一会儿,居然又有人来了。
当先的,是个富态的老头,后面还跟着几个文士和将领。
那富态老头走近前,施了一礼,道:“徐州陶谦,见过两位。”
潘凤见这老头这么有礼貌,于是不好怠慢,也与太史慈站了起来,抱拳拱手。
“老丈,你找俺有啥事?”
潘凤将陶谦引入座位,便道。
陶谦一愣,失笑道:“壮士不认得我?”
“俺干嘛要认得你?”潘凤脸上一脸迷茫:“俺没见过你呀。”
陶谦一噎,道:“我是陶谦,徐州刺史。”
“哦!”潘凤状作恍然大悟:“原来你这老丈,就是孟德大哥所说的那个徐州刺史啊!”
陶谦觉得,与潘凤说话真真很累,于是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壮士高姓大名?老夫听麾下将领说,壮士并非曹操帐下将领?”
“哦,俺叫潘凤。”潘凤说着,似乎是觉得这陶谦都自表身份了,自己却表明身份,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又指着太史慈道:“这是俺表兄,太史慈。”
太史慈在一旁不说话,但心里一直在闷笑。
自己这表弟,实在是太有趣儿了。
“俺真的不是孟德大哥的将领,真的。”潘凤道:“俺去兖州有事,去拜访孟德大哥,正好我接下来要来徐州,他说他也要来徐州,正好顺路嘛,所以就一起了。”
陶谦闻言,微微颔首,道:“那么,壮士兄弟两,接下来要往何处?壮士觉得,老夫这徐州如何?”
“徐州?”潘凤憨憨道:“很好啊。”
陶谦露出了笑容,道:“老夫徐州经历大战,为防曹操再次来袭,正要招兵买马,各有一军主将虚位以待,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啊,哦,俺知道了。原来老丈要俺给你做将军?不行不行。”潘凤脑袋摇的飞快:“俺要和表兄去扬州呢,不能在徐州逗留。再说了,俺与孟德大哥关系很好,他说他还要来打徐州,俺不想跟孟德大哥打。”
陶谦一听,万分失望。
又说了几句,只好败兴而归。
酒足饭饱之后,兄弟俩立刻出了城,一路向南,直接往扬州而去。
...
扬州原本的治所是寿春,但因为被袁术占据,所以新任的扬州刺史刘繇,只好将治所搬到了曲阿。
此时,曲阿为孙策之舅吴景的势力范围。
而吴景与袁术交好,所以便在袁术的指使下,对刘繇用兵,想要赶走刘繇。
但刘繇虽是文人,但军略却也不太差,手下也有几个能人。吴景非但没赶走刘繇,反而被刘繇击败,退守历阳。
于是刘繇便稳固了势力,潜心发展。
这时候,太史慈和潘凤,便到了曲阿。
刘繇一听,是故人太史慈来访,于是便亲切的接待了兄弟二人。
宴会上,刘繇表现出十分的热情,让太史慈十分高兴。潘凤呢,却有些郁闷。
原本想见见刘繇,便与太史慈去凉州。但现在刘繇这般热情,看来一段时间内,是走不了了。
但热情归热情,在最终的任命上,刘繇竟然只让太史慈巡视军情,根本不重用。也有人建议刘繇,任太史慈为大将,抵御来自袁术的威胁。但刘繇却道:“我若用子义,许子将必会笑我不识用人。”
对于这个任命,太史慈感到很失落。
潘凤表面上义愤填膺,心里却在偷笑,怂恿道:“表兄,这刘繇不识人,俺看在他帐下没有什么前途,干脆咱回凉州算了。”
太史慈却不允。
却道:“刘正礼与我十年未见,不明白我的本事,也理所当然。而且刘正礼为人清廉,你看这些百姓,不都过的十分安详吗?”
潘凤无奈,只好道:“这乱世之中,为人清廉,有甚大用?扬州为袁术、孙策虎视,早晚有大战,不能识人用人,就难以长久。”
太史慈只是不允。
“也罢,”潘凤最后只好道:“表兄,如果刘繇被覆灭,俺们再去凉州,行不?”
太史慈这才点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