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袍子落满了外面风卷起的灰尘,心疼的吹了吹。
猛然间,少妇一阵欣喜,从袖中拿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玉片。少妇把神识探入其中,“太好了,等了这么久,夫君终于快回来了”
少妇泪流如注,掩面哭了起来。
“似乎是够了呀”倚辰背着沉甸甸箩筐,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肚子中不时的传来咕咕之声似乎在提醒他真的该回家了。
一切收拾停当,倚辰心中暗道:“还是快些,不然母亲又要责怪自己了。”
倚辰刚迈一步,突然间,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倚辰的耳畔想起。
“好生令人亲近的娃子”
倚辰心中惊悚,“谁在说话。”
一个七八岁孩子,哪里禁得住如此惊吓,居然惊得大喊叫了起来。
倚辰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答。心中想起母亲讲的山精妖怪的故事,连柴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往家去了。
还好鱼筐还在手上,倚辰把斧子插进筐内,双肩一用力,鱼筐便稳稳的背了起来。
来也怪,只有八岁的倚辰居然能够有如此大的力气,就算修炼宗族的内功也让人瞠目,毕竟倚辰还是一个孩子。
回到家中天已经快要黑了。
倚辰用力推了推破旧的柴门,哪料那门居然只是上边晃动,下半部分丝毫不动。
倚辰火大,把肩上的鱼筐卸下,又用力的晃了晃,居然还是只是门的上半部分动。
倚辰看着有些低洼的门槛里面,心中暗道:“想必是白天雪化开,流进那低洼的处,现在又结成冰了。”
倚辰怕再用力这门会坏掉,当下思忖道:“也罢不如翻过去。”倚辰走到土坯墙跟前。如果只是倚辰自己翻过这土坯墙,那是十分的容易的,只是还有一筐鱼,这让他好生为难。
“有了,先把鱼筐放在墙上用手扶住,然后自己跳过去。”说做便做,倚辰一提筐的扶手,双臂夹着筐的底部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动。
他右手扶筐左手支撑着身子的重心,轻盈的骑到了墙上。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倚辰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土坯不是很宽如果自己放手的话,那鱼筐必然会倒下,如果自己不放手,自己又很难的调整重心,只能在这墙上骑着。
“只能趁着自己松开筐的一瞬间,自己翻下墙去,然后再接住鱼筐。难度有些大,但也只能这样做了,总不能叫有病的母亲出来帮自己忙吧。”
倚辰深吸了一口气,重心向墙内移动了一下,左脚正好抬过土坯墙。正要倒下去之时,倚辰突然感觉墙居然在晃动。
“糟糕”
哗啦整个土坯墙带着倚辰鱼筐一起倒了下去。倚辰只是感觉手上一痛,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可是那流出来的鲜血竟然让那鱼叉吸收掉了。
鱼叉黑芒一闪,旋即又恢复了正常,这可把本来已经摔的七荤八素的倚辰吓了一跳。胆战心惊的拿起了那个吸了自己血的鱼叉,居然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倚辰愣了许久,鱼叉本是倚辰从黑水湖边拣回来的一把“破剑”,外表像剑,但又有些圆,黑幽幽的,前面还有些锋利,两边无锋,就像长针一般,用来叉鱼最合适不过。
“这也太过离奇了”七八岁的孩童正是天真烂漫之时,见此异象,居然蹲在地上,研究起那破剑来。
好一会儿,那破剑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倚辰悻悻的收回眼神,准备安抚一下已经闹腾很久的五脏庙。
第一卷九州风云起第二章西门剑宗
看着鱼和土坯混在一起,倚辰心疼不已,毕竟这是自己一天忙碌的成果。倚辰把筐内没有沾到土的鱼收了起来。倚辰自言自语道:“这些就够吃上一顿的了。”
倚辰推开房门,看母亲还在做着针线活,乐滋滋的拿这一条完好的鱼说道:“母亲,你说这鱼能治你的病,你看我又去黑水湖边上捡了一些。”
王冉见儿子一身泥污,白了一眼倚辰道:“瞧你那衣服,还有脸,快去洗一洗。”倚辰这才意识到可能是翻墙的时候没注意把脸弄脏了。呲牙笑道:“遵命”
洗过脸后,脸上还湿漉漉的,倚辰解开的发髻披在肩上。调皮的脸上挂着顽笑,眼神中的神采似乎预示着倚辰今后的不凡。
想到刚刚奇异之事,倚辰开口问道:“老妈你说鱼叉会吸血吗”
王冉一怔,修真法器吸血认主这是常有的事情,但修真的法器何等珍贵,怎会落在这穷乡僻壤之间,再者说,修真法器只有修真者才可认主,倚辰现在连武者都不是,丝毫没有这种可能。
王冉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拍了拍倚辰的头道:“傻孩子别瞎想,快去把鱼给煮了,妈自从吃了这黑水湖的鱼,病情居然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病好了,也就用不着你这个楞头小子烧饭了。”
王冉开心的笑了笑,她知道夫君就是最近这几日归返,王冉并不想让夫君看到她生病的样子。
倚辰顽皮的一笑道:“不用更好,这些天人家都没有时间读书了。”倚辰似乎又想到什么一般,腻腻的趴在王冉大腿上,“对了老妈,今天上山砍柴的时候居然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不会是你给我讲的那些山精妖怪什么的吧”
王冉有些不悦,心中暗想这孩子整天想些什么东西一会儿鱼叉吸血,一会儿又山精妖怪的,不由假怒道:“快去做饭,休要啰嗦。”
看母亲要发怒,急忙的出屋忙活了起来。
倚辰擦了擦落满灰尘的灶台,填上引柴。锅中填满水,把鱼洗干净放了进去。
“家中的佐料又没多少了,还得多砍些柴到祁县去换。”
此时屋中的王冉却想着如何回王村的事情。倚辰的父亲曾经说过,不能让倚辰在别人的白眼下生活。
gu903();可现在自己身上的病,家中的活计都靠着倚辰自己支撑。这样下去对倚辰的成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