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早被李师师所迷越夜越想一亲芳泽,闹至后来,他已肆无禁忌,急欲拥搂美女而后始甘心。
李师师自是逃窜,东躲西闪,且频频劝酒,只要对方醉倒,一切自可摆平,应付得甚是辛苦。
她亦不断向蔡攸表示时辰已晚,应可收场了。
蔡攸见赵佶意兴正浓,私下和高俅商量,随即有了结果,淡笑开来,道:“李姑娘可要担待了,赵公子今夜可能要宿此不归。”
李师师诧愣:“官爷该知妾身卖艺不卖身。”
蔡攸道:“总有例外,且这人你万万得罪不起。”
李师师瞧得赵佶一脸色瞇瞇,敢是登徒子之流,冷道:“他又是谁得罪不起难道是当今皇上”
蔡攸道:“正是。”
李师师如被抽一鞭:“他是当今皇上”
高俅道:“否则怎动得我们作陪”
李师师自嘲一笑:“我原以为是王爷之流,没想到竟是皇上他怎会来此地方”
蔡攸道:“慕名而来,皇上临幸是你的光荣。”
李师师纵使再高贵,又怎敌得上当今天子,暗暗一叹,道:“待要我如何”
蔡攸神秘笑道:“当然是侍候皇上了,全看你了。”
李师师无奈苦笑,放缓脚步,已被赵佶抱个满怀。赵佶呵呵黠笑:“逮到你了朕今晚要让你欲死欲仙”
李师师苦笑不已。
蔡攸、高俅两人立即识相退去。找来李媚娘,说明赵佶身分,吓得她既惊且喜,直唤李师师好好招待。心头却想着这下可好了,皇上都已上门,芙蓉坊日后光芒万丈,终吐气扬眉。
她且找来翠云、迎香两女陪侍蔡攸、高俅,四人双双住进左右厕厢房,明为保护天子,暗则顺便寻欢,一举双得。
芙蓉芳坊春色无边。苏小凤见及此状,气得牙痒痒,双手捏紧:“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宋两利道:“话可别乱说,不是骂了你爹”
苏小凤斥道:“要你管得了”
宋两利闭嘴,不敢再言。
苏小凤喝道:“我是说赵佶这混蛋,只顾吃喝玩乐,迟早会断送江山,可恶可恶”
激动处,手中利刀又杀往宋两利,似将他当成赵佶修理。
宋两利怕她失手划破脸面,赶忙伸手指向腰际,道:“刀子应该在这里,不威胁我
那我走了”
苏小凤但觉失态,呃地一声,利刀赶忙抵往腰际,脸面稍稍窘热,但自动平衡,喝道:“敢走,宰了你”
宋两利指向芙蓉坊,道:“妖精打架,还要看么”
此时赵佶、李师师已裸身纠缠,演得激情火辣。
苏小凤怒瞧几眼,实也看不下去,喝道:“走,教训你这小神棍”
利刀一挥,押着宋两利往暗处遁去。
纵使有护卫暗哨,然那苏小凤武功不低,加上宋两利晃晃走走,护卫皆以为自家人,并未上前阻拦。
苏小凤押得宋两利离开花街柳巷,进入一间古宅院之厢房,这才嘘喘大气,喝着:
“敢乱动,阉了你”
利刀往桌上一砸,砰出响声,尾巴抖颤不已,她方往左侧书桌行去,赶忙拿来毛笔,写下今夜所纪录。
宋两利皱起眉头,此人并无杀己之心,甚至亦无暗算万岁爷之意,干啥要偷摸盗录,难道是忽而呵呵笑起:“你在写色情小说”
苏小凤乍闻,突兀谑极而笑,又觉失态,捺下笑意,斥道:“为你个头”捏得纸团丢来:“毛头小子也敢胡扯八道”
宋两利缩身闪去,暗笑不断。
苏小凤忽觉今夜所录,不是色情章节是什么已自暗嘲怎沦落此种地步。喝道:
“你敢说出去,割你舌头”
宋两利道:“我铁定不会说呵呵,主角是皇上,谁敢说”
苏小凤道:“谅你也不敢”乘机赶忙录写妥毕,小心翼翼装入信封,方始完成大任的嘘气,直道要命。
宋两利道:“你是皇上姨太太,还是姘头”以下“不然怎勤于抓奸”未说出口。
苏小凤登时飙怒:“胡说八道你敢说我是他姨太太加姘头,阉了你”怒气冲冲奔来,拔起利刀便往男人捅去。吓得宋两利赶忙跳开,一时闪躲失着,脑袋撞及墙角,疼得呃呃闷叫。
苏小凤恐吓得手,冷斥道:“下次便要你头破血流”
宋两利苦声道:“事情已了,放我走吧”
苏小凤道:“没那么简单”邪笑逼去,邪眼看人:“你这小骗子也敢四处撞骗,这倒也罢了,竟然连皇上都被你骗得团团转,这才可恶,不过我另有想法,你既然能让赵佶这混蛋相信,就要接受我的控制,也就是我控制你,你控制皇上,一切自可顺利进行。”
宋两利苦笑道:“我哪有办法控制皇上,你还是饶了我吧”
苏小凤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骗子了”
宋两利道:“我承认,你另请高明。”
苏小凤一愣,未想及对方出此答案,然又恼羞成怒:“你在耍我”一把利刀终于杀出,心想未必要他命,但划他几刀也是应该。
宋两利怎知对方反复无常,眼看自己身在墙角,退无去路,那利刀又猛劲刺来,迫得他挣扎反击,虽未幻得老佛陀法相,但江南神丐所传之“天罡掌”自是用上,一掌击出,劲道虽不强却也不弱,正可打偏利刀,一个滚身想逃。
苏小凤诧异:“你会武功”伸手一抓,没抓得人,却扯住宋两利绑在头上那条黄符带。
宋两利喝着再往前滚,符带叭地断裂,久未现形之龟鳖胎记已露。
苏小凤瞧及胎记,诧愣当场:“你的额头那只是乌龟”欺前想瞧清楚。
宋两利但觉不妙,伸手掩去,喝道:“快把符带还我”
苏小凤显得激动:“先让我看,那是天生胎记还是画上去的”
宋两利眼看要不回来,哪顾得再索取,反正带子多的是,不要也罢,趁对方失神之际,猛地穿窗逃去。
苏小凤急忙追赶,然宋两利逃得甚快。她追至屋前,对方已剩背影。她怔然止步,喃喃说道:“当真会是他”
瞧瞧符带,想到什么,立即闪身不见。
宋两利逃出怪女人掌握,直呼要命。
眼看胎记已现形,童年悲情涌现,自卑感使他亟欲掩饰,四下一瞧,还是回神霄宝殿为妥。
他立即取道,暗潜回殿。
急忙找来新符带绑去,又觉不妥,干脆找来狗皮膏药先贴住胎记,再绑上符带,如此纵使被扯下,也只见及膏药,且说长了水痘,亦无伤大雅。
他找来铜镜,将狗皮膏药修成桂元黑子般大小,瞧来顺眼许多,这才安下心情,自得一笑:“不相信连膏药都掉得了”
他找向床铺,舒爽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