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总惹眼些,本尊写道命符交予吾徒小神童,然后请他带你入宫,一切自可解决,当然对于方才练功一事,请勿向任何人提及,免遭天谴。”
李师师当然不敢说,立即颔首。
林灵素这才满意一笑,走向书桌,拿起朱砂笔写下几行字,折入信箴,交予李师师,又在她头上画得几符,笑道:“你本多灾多难,但希望逢凶化吉,去吧把信交予吾徒,且要他带你入宫。”
李师师下跪叩谢拜礼始退下。
林灵素则抓着下体,直道怎那么不争气,最近只顾着显神威,倒忘了补身子,鱼景红不在身边终有差别。
他想着皇上玩她姘头鱼景红,这回互换角色玩回李师师算是扯平。
瞧那李师师虔信如此认真,将来可能仍有机会,林灵素想来全身是劲。
李师师行往前殿,瞧及小神童正盘坐蒲团替人消灾除煞,那副认真模样,倒似老僧入定,形成奇异画面,她不禁暗觉想笑。
宋两利忽意识到对方笑意,转头瞧去,瞄眼道:“本小分身正在除她身上恶鬼煞,你别乱笑,否则跑入你嘴巴,准跟她一样,晚上会偷吃生肉”
李师师瞧那二十上下村姑打扮姑娘,和常人并无异样,顶多脸色苍白些,哪想得是否恶鬼附身。
正疑惑处。
宋两利猛地大喝,一道令符贴其脸部,怒道:“恶鬼出来吧”双手猛抓其脑袋。
那村姑脸色突地大变,怒目獠牙咆哮直若厉鬼,唾沫从嘴角不停渗出,和方才清纯判若两人。
李师师怔骇,莫非当真恶鬼附身,立即闭口不敢说话,免得恶鬼溜了进来。
宋两利再逼法力,恶鬼终于咆哮跳出外头,原是饿死鬼,她厉道:“你敢管闲事”
宋两利喝道:“祸害多年,不知悔改打你魄散魂销”不再多说,三道令符射去,轰轰炸焚开来,恶鬼登时挣扎尖叫,终化成青烟散去。
村姑这才悠悠醒来,其父母赶忙替其拭汗,道谢连连。
宋两利道:“以后少到东山那口深潭,否则仍会有事”
三人立即拜礼谢声不断,直道小神童料事如神,竟知东山有口深潭。献得缘金,这才退去。
李师师怔道:“神童未曾去过那东山即知深潭”
宋两利道:“否则怎知恶鬼出自何处”起身伸手道:“拿来吧。”
李师师道:“什么”
宋两利道:“信啊”
“你已知我来意”李师师不禁窘红,莫要让他猜知和本尊交合之事才好。
宋两利并未反应,只将信件接过手,道:“走吧,皇上也等不及了”
话中似有含义,立即引得对方进入宫廷。
赵佶正在御书房大发牢骚,一方面想写旨令抄捕周邦彦,另又画着李师师肖像,既爱又恨地挣扎着。
忽闻宋两利求见。
赵佶自对神人尊敬,立即宣进。
宋两利道:“皇上不必烦恼,解决麻烦的来了。”
赵佶一愣:“你知朕之烦恼”
宋两利道:“师父无所不知,故派小的来此,送来美女及信箴一封,请详读后,一切便知。”
“美女”赵佶仍想发问,却见门口走出楚楚美人,登时怔喜:“师师你竟然来了”
李师师立即下跪,泪流满面。
赵佶不忍:“别哭别哭,有话慢慢说”
宋两利识相,已溜到外头。
李师师泣声道:“皇上,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周大人,他只是个可怜人,我错了,只要皇上愿意,妾身愿一辈子侍候您,否则妾身只有自杀谢罪。”
赵佶光闻及自杀谢罪,已焦切万分,道:“千万不可千万不可快起来先坐下来慢慢谈”扶她坐于龙椅,且拿出丝巾替她拭泪痕。
李师师仍泣:“皇上,您一定要原谅周大人,妾身以后不会跟他交往了。”
赵佶想及周邦彦,醋劲又来:“这家伙太可恶了”
李师师急道:“那是无心之过皇上请宽宏大量,否则妾身便嚼舌自尽了”说完伸出舌头便咬。
赵佶急道:“千万别闹事,好好好,朕答应你,不再找他算帐”
李师师一时激动,倒于赵佶胸怀悲泣。
赵佶抚其秀发,疼爱之心油然泛生。
李师师哭得百味杂陈,先是为感激而泣,随又为自己命运坎坷而泣,终似乎为找到倚靠胸脯而泣。
泣声终弱,情绪较稳定。
李师师忽想及信箴,见及置于桌上,便要赵佶拿来瞧瞧,里头只写一行字:“冤家宜解不宜结,床头吵来床尾和”署名则为林灵素。
赵佶原仍挣扎是否要放过周邦彦,然经林灵素点明,终已觉悟,暗道:“的确,纵使收拾那家伙而失去美人,岂非下下策,只要自个暗下旨令,自无人敢再侵犯美人,且见得她哭得如此诚恳,必对自己忠心,又何必责怪她以前因工作而必需所做之牺牲”
赵佶终搂紧美人,疼心道:“小冤家朕便原谅你们,但从此不准你和任何男人乱来”
李师师心花转喜:“只要皇上喜欢,师师就是您的人了”
赵佶直道:“那好那好”见得美人破涕为笑那股怜人搔劲终把持不住,便把她剥光,欲火难忍地非礼着。李师师自知恩宠,侍候得特别功夫,赵佶简直享尽欲情,方始过尽高潮。
赵佶不禁更疼怜美人,道:“今后你便侍候朕即可,找个时间把你接入宫中。”
李师师道:“妾身受宠了;却不知有关周太人一事”
赵佶冷道:“重罪可免,不罚却不行眨他不准入京一年,给朕老实待在开封府,省得看了讨厌。”
李师师知此已是最轻之罪,连连道谢。
赵佶素知宫中仍有刘皇后、鱼景红雨只母老虎,怎敢让她停留过久,直唤宋两利进来,尽快将美女送走,并相约芙蓉坊再私会缠绵。
李师师当然一一答应,含情带喜地出宫。随又告别宋两利,这才奔回金银巷报佳音。
宋两利不禁皱眉一叹:“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大概如此了”
想及夜惊容,竟也甜蜜传心头。
相国寺。
后院禅房。
妙佛禅师已接到林灵素神旨,要他明日午时前去神霄宝殿听课。
这无异是对佛门最大挑战与耻辱。
佛门一向以博大精深自居,如今竟然要向林灵素这小丑听课
此侮辱举止远比前次去朝拜神霄长生大帝君更严重,毕竟上次可以遵照皇上圣旨行事,这次则全无借口。
简直要佛教向道教低头。
妙佛禅师想着是否要找蔡京处理,毕竟他和自己有金钱上之挂勾,应该会帮忙。
为此,他已沉思一夜未眠。
外头传来三更夜梆声。
寒露结霜,压断枝头,总传来冰霜落地叭啦声。
相国寺之冬夜,今夜显得特别寒冷。
妙佛禅师突地意识到有人入侵,冷喝:“谁”凝起神功,掠窗而出,飞向屋顶。
夜光下忽见得一留有短髭,腮骨凸高之中年汉子冷森立于十丈远。
妙佛禅师怔诧道:“五雷尊者哼哼,终于找上门了”
来人正是王文丑,竟然一反常态夜探相国寺。他冷道:“照本教评估,你的存在是神霄派最大威胁,所以只有请你消失”
妙佛禅师大骇:“你要消灭本门”
王文丑冷道:“自废武功,搬出京城亦可”
妙佛禅师突地哈哈大笑:“别忘了,与我为敌就是跟整个少林为敌,相国寺仍属少林派”
王文丑冷道:“你不是想脱离少林派怎碰上事情又变得缩头乌龟”
妙佛禅师冷笑:“那是我家务事,你管不着别以为挑了茅山、天师等派就可以动得了少林派,那些派系在武林根本不入流,顶多也只是耍些旁门左道的术士帮派,又怎能跟天下第一佛门派别相提并论你们未免太得意忘形了吧,竟然动到我头上来,可休怪我下手无情也好,趁此黑夜,做个了断,免得让小丑污染整个大好京城”
他轻轻一啸,十八罗汉已掠上屋顶。
妙佛禅师有意改变他们,竟然留了头发,半长不短,显得怪异。
十八人全数手持长棍,气势不凡。
妙佛冷笑:“现在反悔退去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