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理你了。”
宋两利道:“你不理我,便没人理啦来再乾一杯”
夜惊容笑道:“那我只好变成酒鬼再理你啦”
两人相视而笑,浓情蜜意于心。
夜惊容向往如此自由自在生活,那高官显赫贵族之繁复生活,她完全无法习惯,难怪能和宋两利混得如此热情。
再敬几杯,终有醉意。
宋两利脑门忽有感应,怔道:“你师兄在附近”
夜惊容一楞:“他来了”心念一闪笑道:“此处本就是他发现者,当然知道地头。放心,有我在,他不敢进来。”
宋两利道:“来了不只一人,好像千百人之多。”
夜惊容怔道:“到底在玩何花样想保护我们,也不必用此花招”安慰道:“他已知你是圣王要找的人,暂时将不会对你不利。”
宋两利道:“可是他如此招摇,恐怕会引人注意。”
夜惊容道:“这正是我忌讳的,你等等,我去跟他说去”
宋两利忽又见及夜惊容已换衣衫,苦笑道:“你进城时有人跟踪”
夜惊容道:“是有喇嘛跟踪,所以才换得村妇衣服,怎么哪里不对了”
宋两利苦笑道:“你没错,错在你师兄,你是避掉了,但对方却会找上你师兄,毕竟你若失踪,不找他找谁所以说,喇嘛僧必定也在附近了。”
夜惊容道:“真是,他到底要惹得如何才甘心”拉着宋两利:“走此处已不安全,咱换个地方。”
宋两利当然想溜。
两人立即潜行出洞。
情势陡变,几乎千军万马将整座山峰团团围住。
夜惊容诧然不已,师兄如此小题大作,未免太过离谱,正待找人算帐,宋两利却拉住她,往远处揩去。忽见得黄棕色蚂蚁般人潮幌动。
夜惊容诧道:“有敌军攻击”
宋两利苦笑道:“大概不是敌军,而是喇嘛军。”
夜惊容骇道:“烈火教派那可比辽军更可怕,他们个个武艺高强,快躲快躲”
拉着宋两利往北方掠去,准备逃回北国。
宋两利虽左膝受伤,仍自忍痛奔去。
然而绕及北山,状况完全一样,万头钻动,封锁去路,烈火教徒可能出动数万人之多。
宋两利苦笑道:“怎么玩莫要把我抓去当教主才好”摸摸额头胎记,仍绑得甚紧,应无走光之虑。
夜惊容无路可去,只好盘算必要时突围而去。
忽闻马蹄声传来,夜无群已策马而至,目光闪邪落于宋两利,随又转向夜惊容,表现关怀及凛凛将军气息,道:“烈火教徒倾巢而出,足足有数万人之多,开战在即,师妹得好好护佐宋密使,若有状况突围北往而去。”
此言又将私怨掩藏于大义之中,以示其恩怨分明,想挽回形象。
夜惊容末考虑此,只顾点头:“我会尽力师兄挡得了吗”
夜无群道:“大金王朝只有战死没有战败者,放心,我决不让你失望”
夜惊容道:“那小心些”拉着宋两利躲入杯中,等待状况发展,再作定夺。
夜无群再次策马驰向最前端,迎向敌军阵营。
烈火教首领喇嘛原是飞龙行者维摩、金环行者比罗,另有一位壮高之老者,即是班察尊者,乃烈火教目前第二把交椅,仅次于波叶尊者,虽长得粗眉厚唇,却脸相慈祥,不过此时亦蒙上冷俊,毕竟事关重大。
烈火教徒几乎比大金部队多一倍,然却静默无声,直往前逼来,及近夜无群百丈远,方自止步。
夜无群心神凛然,若发动战争,他也没把握。唯有等宗翰将军赶来,或可盖过气势。冷道:“诸位乃修行之人,不在本处修行,如此聚众,难道是想造反还是想入侵大金国”
喇嘛有女真族,则谓造反,蒙人则谓入侵,夜无群故有此言。
班察尊者冷道:“烈火教徒在此被无故谋杀,经查是怒龙军所为,请把凶手交出来:另外小神童乃烈火教欲寻之灵童,本教将接走。否则难免发生动手局面。”
夜无群冷道:“无凭无据,怎说凶手即是怒龙军尊者恐怕有栽赃之赚了。”
班察尊者道:“本门飞龙、金环两行者明确可以肯定凶手是怒龙军,甚至可以肯定是你指使,还要再说下去吗”
飞龙行者、金环行者合十为信。飞龙行者道:“当时在毒骨坑,公子的确出现在那里。”
夜无群冷道:“出现便有嫌疑那两位恐亦难逃千系了。”
班察尊者迫:“出家人不打诳言,公子好自为之,此事务必有个交代,现在尚请将小神童交出,否则难息众怒。”
夜无群冷道:“没办法,他是大金国上宾,已受皇上邀见,本人有义务护送他至京城。”
班察尊者冷道:“据本门调查,你不但伤了他,甚至想置他于死地,本门信徒必须全力保佑他安全”
夜无群冷道:“那只是误会,如今误会已解,本人不会伤害他,甚至将尽全力保护他,诸位大可等他观见皇上后再接驾不迟。”
班察尊者冷道:“公子只顾胡言,烈火弟子却是心知肚明,若不交人,我等恐怕无法善罢干休”
夜无群冷道:“大金怒龙军岂能受威胁”喝向手下:“备战”
现场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班察尊者道:“看是免不了了”转向教徒,道:“怒龙军欺人太甚,且扣住灵童不放,本门将为圣战而战大家努力吧”
一声下令,烈火教徒齐喝“还我灵童,还我灵童”强势冲前。
夜无群毫无惧意,直吼“开战”,一马当先冲向班察尊者,金萧开打,威猛无比。
六大战将攻向飞龙、金环行者,双方交错开打,追成一团。
怒龙军、烈火教徒霎时交锋,杀声震天,刀光剑影,激烈无比。
林中夜惊容、宋两利瞧得惊心动魄,双方竟然开打,且杀得难分难解。
宋两利一阵心疼,为了自己,竟然有人平白牺牲,实想准备走出去解决战争。
夜惊容却扯住他,急道:“别去,你一去,永远都别想还俗何况你也未必是灵童。”
宋两利暗楞,当初即为此而拒绝前去烈火教派,现在难道仍要往火坑跳吗心灵挣扎不断。
情势霎时即变。
烈火教派前锋几乎是一等一高手,而那怒龙军充其量只是善战军旅,碰上如此高手,简直毫无招架馀地,一个照面下来,不是刀断枪折,便是穴道受制,根本反挡无力,眨眼损失三成,若非烈火教徒只伤人不杀人,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至于夜无群亦非班察尊者对手,几个照面下来,功夫全部受制,连最激烈霸劲之“七龙吞天”亦难以施展,被迫得险象环生,这才明白师父极乐圣王对烈火教派之顾忌,其来自有原因。
然已经开战,他又岂肯认输逃走,幸知对方无杀人之意,只好硬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