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钦犯,那条符带我认得”此语一出,全场皆惊。宋两利摸着符带,苦笑不已,一时习惯,倒忘了摘下,然摘下又如何额头那只绿龟更自明显,那村丁已逃开准备告秘,宋两利亦准备闪身开溜。然突有老家伙欺来,喝道:“跟我走”宋两利不解但感应过去,竟是丐帮弟子,这可好了,终有救援,便自跟去。
丐帮弟子带人穿过几落矮房,进入秘室,随叫宋两利躺入箱子,立即被搬上马车,摇摇晃晃行走中,不知穿行多少小径官道,终又抵一处古宅,宋两利方被放出。
眼前突现江南神丐胡天地及数名丐帮弟子,宋两利诧道:“你们还没逃”胡天地笑道:“要逃也得一起走,我们怎会去下侠义天下的小神童”宋两利干笑:“别损我了,我只是一时帮忙,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胡天地道:“此已足够,你已声名大噪”宋两利苦笑:“这是哪里”胡天地道:“汴京城”
宋两利诧骇:“汴京城我又逃回鬼地方”作梦未想着转来转去竟然原地打转。
胡天地道:“放心,这里很安全,米要藏在米堆,人要藏在人群才安全。”
宋两利苦笑:“米长得完全一样,人就不同了,尤其我头上有胎记”
胡天地道:“我明白,只要不走出此宅,一切并无问题。”
宋两利道:“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你们待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胡天地道:“藏它一阵,然后继续收拾奸人”
宋两利道:“算啦有阴阳老怪把守,谁也动不了他们”
胡天地道:“我们已把目标移往阴阳老怪。”
宋两利道:“我不干他已成精,没人动得了他,除了极乐圣王,我看他天下无敌手”
胡天地道:“只要张天师及玉皇仙岛联合,也能斗倒他。”
宋两利道:“那也得他们愿意。”
胡天地道:“此地便是天师西宫后院。”
宋两利更诧:“什么这里是天师派地盘”这还得了。当年神霄派欺得天师派没头没脸,自己却躲在对方地头,若被那张天师发现。不被脱层皮才怪。
胡天地道:“放心,张天师未卜先知。他宽宏大量,早原谅你们啦”
宋两利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目光仍四处瞄窜,深怕张天师突地出现。
胡天地道:“你好好休息,待精神饱满后,再作盘算,任谁也料不着,小神童会躲在仇家住处,妙是不妙”
宋两利直道妙哉,然未来压力仍重,苦笑不已。
胡天地安排他进入厢房休息,便行离去。
宋两利但觉此处虽是天师派地盘,然亦为隐密处,并未见及天师派弟子,看来是借予丐帮所用,既然如此,那张天师应不会闯入,倒也落个安心,他倒床伸懒腰,得好好休息,否则往后日子必定多灾多难,欲享此清福恐将难求了。
一觉醒来,已近午时,胡天地早在等候,且备了午膳,宋两利道谢用之,且频频问及外头状况。胡天地道:“你可风光了,神霄派弟子已造反,童贯一个头两个大,正在斗争中。”
宋两利诧然:“怎会神霄派弟子都是信徒,武功不佳,怎斗得了大内禁军”
胡天地道:“神霄派弟子是很猛的童贯想通缉你,但消息传出,神霄弟子立即反抗,这出戏还有得演了,小神童落难,余威仍在啊”
宋两利干笑:“他们只是发发牢骚,怎能跟官斗,我迟早会被收拾,还是别冒出头为妙”
胡天地道:“情势混沌,我也搞不清,且把张天师找来,向他请教请教,也好落个未卜先知。”
宋两利道:“好么神霄派和天师派有仇”
胡天地道:“张天师乃真正得道高人,凡事以天命而行,不会与你记仇,他马上便来,你且可请他指点迷津。”
宋两利诧道:“马上即来”哪顾得狼藉用餐,赶忙收拾,甚且盥洗干净,免得失礼。神霄派纵使欺过天师派,然对灵界之尊敬,宋仍敬仰第一天师。
果然不久,银髯翩翩之张天师已缓步而来,胡天地、宋两利起身拜见,张天师且恭敬还礼,三人入坐八仙桌。宋两利总觉困窘:“以前争斗之事并非我本意。”张天师道:“乃天意,怪不得任何人。”宋两利干笑:“是天意,我落难于此,亦是天意吧”张天师道:
“正是。”
胡天地道:“愿天师指点迷津,为何无法收拾童贯等人”
张天师轻轻一叹:“也是天意吧,童贯命不该绝。”
胡天地道:“阉官命长,可非百姓之福”
张天师道:“天命如此,任谁亦改变不了,只怪天子昏淫,大宋气数已尽。”
胡天地怔道:“听你如是说,大宋江山不保”
张天师摆摆手,道:“不谈此,既是天注定,早解晚解皆改变不了,倒是该做的乃让百姓快活些,方为正事。”
胡天地道:“愿闻其详。”
张天师道:“朝廷处于极矛盾状态,童贯虽奸私自妄,挟天子以威,然他若不出兵打仗,谁又能打亦即是他东唬西骗,倒也骗得北辽、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如若牛皮拆穿,战事必起。”
胡天地道:“倒是让他唬得功夫了。”
张天师道:“至于阴阳老怪则是抵挡极乐教派第一人选,如若他撤走,大金必定立即南攻,你说这岂非又是进退两难,逼他留他皆不是。”
胡天地道:“逼走老怪,凭我等力量无法与极乐圣王相抗么”
张天师道:“或可行,然欲逼老怪已是两败俱伤,如何再战极乐圣王”
胡天地道:“这倒是了,得斗两派,死伤必定惨重,也未必能见效,如此棘手,却不知天师有何妙法”
张天师道:“无法可解,唯有两害取其轻,如若阴阳老怪危害过巨,唯先除他,至于极乐教派,日后再做处理了。”
胡天地道:“就此办,在下不信,联合中原武林力量会斗不了蛮邦野人。”